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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想準確區別出一個青年人和一箇中年人的年齡,是很困難的。但是,卻可以根據這個人生理上的生澀或成熟氣息來大致作個判斷,這種氣息基本上是無法偽裝的。
現在,按響我別墅門鈴的中年人,中年氣息就透著股生澀味道。何伯也屬中年範疇,不過至少比螢幕上這人大了十歲。
我的寓所是一幢小型別墅,從屬於一片中型別墅區,保安問題統一由別墅區保安隊伍負責,大的清理工作,則由配套的機械裝置負責。作為管家的何伯,每天除了修剪花園裡的花草之外,沒其他事可做。除了附近的一個本地人張媽作為鐘點工按時替我收拾屋子和準備飯菜外,別墅裡幾乎沒有第四個人踏足過,我這兩年的投資和生意,除了偶爾直接去公司外,都是透過影片電話來進行管理的,我的住所,知道的人絕對遠遠數不完十個手指。
所以,看到螢幕投影的這個拜訪者,我不由微微錯愕了一下。
不過,也就微微錯愕了一下而已,接下來,我移開目光,繼續用餐,何伯則放下飯碗,走到螢幕前面一米處的白色光圈中,這樣,何伯處於光圈中的上半身就出現在那中年人身前一米處。
那人用平和的聲音對何伯的半身虛影禮貌而簡單的表達了他的拜訪願望,解說了希望拜訪我的原因。這人是離我不遠處那幢閒置了兩個多月的別墅的新的主人,因為和我的別墅共用一個小湖、共用一條車道,所以前來拜訪,算是知會一聲。
這不過是這種情形下的例行規矩而已,象我和他這種兩幢別墅有共用設施的情形,慣例是後來者向先到者主動知會,不過一般發個電子影像知會就可以了,這人親自登門,就顯得禮重了,按照他的說法,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以後來往朋友、客人比較多,可能會給我帶來不便。
我在何伯身後道:“何伯,按照老規矩處理吧。”我說的話,那人並不能聽到,他只能聽到何伯的聲音。
所謂老規矩,就是若非必要,一律不接見訪客。我現在的形象就是這個年代不算多但也不少的避世厭世的貴族青年之一,這類人表面看來年少孤僻、有點小錢、開了個投資公司做些投機生意、喜歡安靜、討厭被打擾、居所有且只有一個穩重而年長的傭人操持家務。
社會問題永遠是每個時代揮之不去的東西。今天這個時代,人們壽命延長了,青春更是擴充套件了幾倍,科技與古武同時興盛、相輔相成,這一切固然讓人欣慰,但是伴隨而來的社會問題也是嚴重的,比如我扮演的這類形象就代表著一種社會現象。
這個突然出現的拜訪者在何伯婉轉表示一定代為向主人轉達拜訪者修好的善意之後,就識趣地告退了。隨著他走到門前三米範圍外,螢幕消失了,籠罩著何伯上半身的光圈也消失了。
何伯坐回桌邊,拿起碗筷,問道:“少爺看出他的來歷了嗎?”
我搖搖頭,“這人不僅僅是拜訪我那麼簡單。但是也不象是發現了你我身份的樣子。”
何伯微微眯起眼睛,“少爺觀察得不錯。這人的來歷,少爺如果注意一下他說話時的神態,就不難猜出了。”
我心中一動,“‘和平會’?平和有禮、溫文儒雅、十面埋伏、刀出八方的‘和平會’?”
何伯點點頭,仍眯著眼,“不錯。這人大概是‘和平會’內圍的成員,不過地位應該不算高。奇怪了,這片區域少爺和我都細細勘查過,過去也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和平會怎麼會突然派人駐守呢,而且駐守的人員居然是內圍成員?”
我微微皺眉,“會不會象你我一樣,只是看中這裡不惹人注意的環境特點,不過是單純的居住而已?”
何伯搖搖頭,“但願如此。不過,即使他們真有什麼目的,也應該和我們沒有關係,倒是確實不必過分擔心的,不過,必要的監視還是要的。”
“那就勞煩何伯今晚走一趟了。如果真是‘和平會’的人,那麼今晚他就是你的帶路人了。”
我這樣說,是因為“和平會”的人無論我和何伯是否是他們的目標,他們也要來探查一次,這樣何伯就可以在他回去時跟蹤而去了。這種探察,其實不僅是“和平會”的規矩,道上人誰不是如此,只不過各自方式有所區別而已,“和平會”的“平和有禮、溫文儒雅”八個字就是形容其會內人員辦事的風格的,但是這自然只是表象,“十面埋伏”就隱藏在這種風格里,埋伏一旦發作,那麼針對目標的行動就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了,“刀出八方”意思就是身處局中的人享受到的不是一個方向的刀鋒,而是四面八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