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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烽火大陸上的自然環境可以用原始來形容,但也能用資源豐富來形容,從森林內流出數條大小不一的河流,向北注入夏湖,河流兩側蘆葦叢生,泥沼遍佈,加上人煙稀少,這條蘆葦帶就形成了一條天然的隔離帶,只有在趙家寨的位置,因為地勢較高,光照充足,這才形成一條可以通往外面的道路。
趙家寨的的寨主趙廣體內有半個契丹人的血液,母親是一個漢人女子,被掠去北方成了一個女奴,而他則隨母性趙,至於他那個父親,早就不知道埋到哪一個坑裡了,趙廣有著北方人的高大粗獷,虎背熊腰,勇武過人,馬上步下無一不精,不過唯一遺憾的是,他從母親那裡得到的太少,典型的有勇無謀,練兵倒是有一套,但論起發展卻跟一個小孩有的比,而且好戰成性,不思發展自身,而一味的搶掠,導致趙家寨發展極度緩慢,人口也是有減無增。
“寨主,不好了,有一支軍隊殺過來了。”因為霧色散去,隔了兩裡地,陳慶之的行蹤就都被對方的哨兵發現,然後快速的通報到寨主趙廣那裡。
正在練著石鎖的趙廣一聽有人來打仗,非但沒有怯戰畏敵,反而隱隱有些興奮:“可看到對方有多少人馬?”
“大概兩百來人,而且看樣子是長途跋涉而來。”那哨兵道。
“哈哈,一群疲兵也敢猖狂,集合隊伍,出兵迎戰。”趙廣大喜,赤裸著有無數疤痕的上身,提拉著從北面巾幗鎮買來的鬼頭刀衝了出來。
陳慶之在五百米外就讓士卒停下了腳步,看到對面迎面衝出三百餘士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組織著手下的兵丁迎了上去,不過往日那驍勇善戰,悍不畏死的白衣軍卒此時卻好像在女人身上太過勞累的軟腳蝦一般,一觸即潰,甚至可以說兵器還沒有碰上邊,就轉身就跑,一路上丟盔棄甲,旗幟都丟了,撒丫子就往西面跑,那速度看的身後的趙廣都微微一愣。
“寨主,還追麼?”一個士兵上前對著趙廣問道。
“廢話,到嘴的鴨子能讓它飛了麼?給我追。”趙廣說著撒開大腳丫子就追了上去,剩下的三百來人見寨主這麼勇猛,士氣一陣,也追了上去。
陳慶之帶著散兵折過這片土包樹林,回頭一看,那趙廣的隊伍至少被甩出二里地,已經有不少人都掉了隊,轉過頭,看著眼前漸漸近了的土木結構的圍堡,雖然只是二級,但比起那些沒有多少防禦的村落要堅固的多,冷家堡位於兩片森林結合部的凹處,兩側有著大片的林木遮擋,所以當陳慶之帶著三五一群亂哄哄一片計程車卒出現的時候(手機閱 讀 16 kχ S。 cò m),堡上的人是看不到仍在林木另一側的趙家計程車卒。
堡上計程車兵看到下方跑來一群烏合之眾,快速的飛報堡主,冷家堡的堡主是一個地主大豪,一個身材臃腫,渾身富貴的大胖子,冷胖子膝下還有一子一女,兒子可以說是一個敗家子,長的跟冷堡主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學了兩手武藝,看了兩本兵書就自命不凡,狂妄自大,自認老子天下第一無人能敵,而女兒卻是長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而且此女才高八斗,還有一身不錯的武藝,可惜有一個食古不化的老爹,加上一個敗家子的哥哥,她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從施展,只能唉聲嘆氣的看著冷家堡一日不如一日。
“哥,你不要命了。”看著聚集著一幫士卒想要出堡襲殺那夥潰兵的冷俊,冷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別人不知道自己這位哥哥有幾斤幾兩,她這個做妹妹的可是清楚的很,這戰場上刀槍無眼,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冷家可就絕後了。
“讓開,對方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只要一個衝鋒就能拿下。”
冷晴卻是不撒手的道:“哥,那些可不是烏合之眾,雖然各個披頭散髮,衣甲不全,陣型混亂不堪,但仔細看去,卻暗藏玄機,每個人手中兵器整齊劃一,或是三五成群,或二三人一夥靠攏,看似雜亂,實則攻守兼備,一看就是一夥精兵,貿然衝上前去,可是要吃大虧的。”
冷俊卻是掙開自己的妹妹的手,道:“我自幼熟讀兵書,難道看不出對方是否在做戲,就算對方是做戲,就憑那百餘疲憊不堪計程車卒能耐我何,今天就讓你看看你哥哥的威風,省的你把眼睛長的腦袋頂上。”冷俊說著打馬而出,兩百士卒魚貫而出,殺向數百米外的所謂亂兵。
陳慶之眯縫著眼睛看著對方衝出,自言自語道:“看來比想象的還要簡單。”想起戰前陳慶之與夏羽的一番交談,陳慶之就幾件事中就將三村的村長有了個大概的印象,趙家寨寨主趙廣剛猛如虎,悍勇非常,是一員猛將,不過猛則猛已,卻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