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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又輪到劉卷母親出差。
劉卷母親說:“不是北京我不去。我總也不是北京,你們領導總是北京!”
處長一愣,說:“你這個同志。”
處長對劉卷母親的不反抗是比較有把握的,意外的是劉卷母親反抗了。
一個人老是滿足不了要求,哪能不反抗?
群眾一瞅這陣勢,不散會了,推開椅子過來,圍在劉卷母親和處長身邊。
處長應急能力很強,他伸出一根指頭在油漆斑駁的會議桌上一彈又一彈,彈了兩下,笑道:
“說你這個同志呀,我們每次都是戴帽下的會議通知。讓你去,你也不像個所領導嘛——”
領導在他的拖腔後面緊接上一句:“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這麼時髦。”
劉卷母親語塞。
人們並不認為劉卷母親漂亮,領導卻敢當眾肯定劉卷母親,這不能不使劉卷母親感激。
劉卷嘴唇動了動,什麼也沒說出來,只由舌尖推出一個透明的水泡;
劉卷母親輕輕用力,水泡飛了出去,飄落在會議桌上,破了。
群眾明顯失望。
群眾主動說話了。
一個說:小蕭可能不太像黨的領導,至於處長,我看還是蠻像的。”
一個說:“小蕭年輕什麼?三十郎當了。老胡四十多歲,都當**中央政治局常委了。”
這人說了又心虛,連忙問旁邊的人:“我說得對不對?是不是常委?”
旁人說:“怎麼不是?當然是!電視裡看,一頭烏髮,多年輕。我們國家上頭改革開放搞得好,下頭搞得不好。”
近些年來,處裡幹群關係變化很大,群眾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即便話中帶刺,領導一般也裝作聽不出來。
但處長也積累了經驗:任你說什麼我就是不放權。
群眾不說白不說,說了也白說。
處長對群眾微笑,將話題固定在“北京”上。
處長說:“給大家說句真心話吧。北京有什麼好玩的?沒有嘛。長城,磚頭砌的;故宮,磚頭砌的:亞運村,還是磚頭砌的。大街,水泥鋪的;街上的人,人肉做的。五官加四肢,吃喝拉撒;和全國人民沒什麼兩樣。你們看我們這西樓。我住在上場,抬腳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