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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馬緊急地剎住了車。
死嗎?浩然的腦袋一涼,頓時驚醒過來,難道自己潛意識地想以死來逃避眼前這種狀況?
不,自己絕不能輕生。為了供他讀書,年收入不到二千元的父母,可是賣光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不僅如此他們還彎著自己骨瘦如柴的身軀,敲遍了村裡每家的大門,遭了多少白眼,流了多少眼淚才湊足了自己的學費。
小山溝出生的他,本以為考上大學,受過高等教育就會從此登上天堂,哪曾料到大學畢業便是墮入地獄的開始。
父母未老先白的頭髮,過早爬滿額角的皺紋在這一剎那都湧上了他的腦海。路燈下,孫浩然痛苦捂住了頭,抑鬱得幾欲大叫一聲。
頭痛欲裂,如果再不找東西發瀉一下,他會崩潰的。
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衝著,一不小心,被地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袢倒了。
“汪!”一聲怒氣沖天的犬吠,緊跟著他的右後腿一痛。
“該死,”他摸到一絲粘稠的紅色血液從小腿上流了下來。
“給我滾!”他狠狠地一腿踢出,一隻髒兮兮的流浪狗哀號著飛了出去。
“但願不是瘋狗。”看著遠處那隻狗在地上滾了滾,灰溜溜地逃走了,孫浩然喃喃自語道。他口袋裡剩下的那點錢,還不夠打狂犬疫苗的。
“算了,那隻狗狗,雖然邋遢,但眼神還是很清澈,不像是隻瘋狗。”浩然安慰自己道。他順手將手上的血跡在自己的汗衫上擦了擦,一瘸一拐地站起。
“酒店新開,100元暢飲。”馬路對面的一條大字廣告吸引了他。
“老闆娘,給我上酒。”酒吧的門被人猛地推開,那單薄的身形,正是孫浩然。都說一醉解千愁,或許只有酒才能讓他將心底裡埋藏的一切發洩出來。
吧檯上,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人看到他還沾著血跡的汗衫,一句話也不敢說,趕緊將一瓶百花啤酒遞了上去。這種酒孫浩然以前在超市裡見過,兩塊多錢瓶的低檔貨色。
“怕老子不給錢?這麼淡的酒誰喝去!”想到自己一天來的遭遇,孫浩然心中極為不爽。他一反常態地將桌子拍得“砰砰”作響,狠狠地甩出了一張紅色的毛主席票面。
“是,馬上來。”年輕女人哆哆嗦嗦地遞上了一瓶白酒。
沒有看是什麼牌子的,孫浩然連杯子都沒用,直接開啟瓶蓋往嘴裡猛灌。
“先生,您慢點!”沒見過如此不要命的,那可是67度的烈酒啊,年輕女人忍不住勸道。
“慢個啥?店外海報上寫的100元暢飲,你想賴帳?!”強壓下喉吼辛辣的感覺,浩然明顯是誤解了女人的想法。他一邊吼著,一面不滿地用僅餘一半液體的酒瓶狠敲著吧檯。
“沒,酒多得是。先生您請。”年輕女人環視了一下吧內,連忙又取出幾瓶白酒放在桌上。除了眼前這人和自己,酒吧裡就只有一位在陰影處喝酒的女子,這種情況下要是顯然出了事,顯然沒人能夠施加援手。
“這還差不多!”浩然一口喝乾了剩下的半瓶白酒,仰脖又開始狂灌下一瓶酒。那辛辣的液體入喉,果然讓他感覺解脫了不少。
如同拼命似地喝下了三瓶白酒,酒精的力量終於讓他快抬不起頭來了。
第三章 意外
“客人,您醉了,要幫你喊計程車嗎?”年輕女人怕出事,急著想送走這個行為癲狂的傢伙。
“我,我沒醉……自己……會走。”雖然說起話都有些口吃,但他的潛意識裡還是覺得有能力管好自己,於是乎一下子推開了女人伸過來想要扶住他的手。
他感覺自己出手並不重,但那女人卻被一下子揮了出去,背撞在了吧檯上,疼得“唉喲”了一聲。
“跟你……說過……我能走……”浩然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她,又向門口跌跌撞撞地走去。才走了三步路,又是一個沒站穩,摔了。他的額頭不巧撞在了門前的花架上,一陣稀里譁拉之聲後,地面上全是碎花盆裡濺出的泥土和殘枝碎葉。
“怎麼出這麼多的汗?”孫浩然茫然中感覺到一些粘稠的液體從腦門上滑落,順手一抹,手掌上全是紅色。
“啊!血!”身後年輕女人一陣尖叫。
“叫什麼叫,拿塊乾毛巾給我!”血液的刺激讓他稍稍清醒了一些,但卻沒有感覺到多大痛楚,顯然過量的酒精已麻痺了他的感覺神經。 ”“
女人趕緊跑到吧檯後取出一塊雪白的白巾,面露驚恐地遞給浩然。花盆摔碎了是小事,就怕眼前這人因受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