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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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引導員的工作就是引導二字。一個客戶走進銀行,引導員不管有多不爽都要滿面笑容,問人家是存錢還是取錢,交電費還是辦卡,之後將客戶引到某櫃檯,或者幫客戶取個號,讓人家稍安勿躁。
當然,引導員是沒有銀行正式編制的,跟臨時工差不多,無論是收入、待遇、還是臉面,都比坐在櫃檯裡的職員要矮上幾頭,一個月2500元,不包吃住。
(順便吐槽一下,這收入完爆網文作者幾條街了,槽畢。)
平常方閒一個月最多見她一次面,只是偶爾回家看老爹老孃的時候能碰著她。
方閒見是與工作無關的人,便接通了電話。
“嗯?”這是方閒標準接電話的問候,意思是請說,省去了前面的喂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了表妹的哭聲,泣不成聲,說不出完整的句子,甚是可憐。
“喂?怎麼了,說話?!!”方閒心下微驚,雖然這妮子不是親妹妹,但好歹是老家過來投靠的,血濃於水啊,委屈成這樣子,不會是受欺負了吧。
電話那頭依然是哭聲,哭著哭著,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罵聲——
“**,賤B,你丫怎麼不得瑟了?!操!”
方閒聽得一陣噁心。
這種罵人的方式,這種毫無邏輯的表述手法,這種無厘頭的破口大罵,都指向了一類特定的中年人形象。
正所謂閻王好過,小鬼難纏,綜合表妹現在的工作職務,怕是遇到可怕的中年罵街男了。方閒對帝都的這類人還有些瞭解,這些傢伙屬於純粹的氣軟怕硬,越是要欺負的就越玩命欺負,碰上橫的則是連粗氣都不敢喘。
表妹身為服務行業的底層從業者,身為老實到骨子裡的山。東丫頭,碰上這種人無解。
電話那頭還在不斷傳來罵聲,那是就連蘑菇都無法用鍵盤敲擊出來的詞彙。
好,真好,大老爺們兒欺負小姑娘是吧。
欺我方家無男兒是吧。
方閒是個冷靜的人,不易激動,但每次看見這種事都有種無名火,更何況受害者還是家裡表妹。
電話那頭依然只有場景音,沒人對著話筒說話,想必是表妹偷偷撥的,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方閒臉一沉,衝二女道:“我出去一下,你們倆老實等我。”
話罷,他繼續聽著電話向外跑去。
遠房親戚也是親戚,表妹也是妹妹,人家無依無靠跑到帝都,咱老方家讓他怎能任人凌辱?
房中的靈兒與月如對視一眼,同時一點頭,抄起鞭子啥的就跟了上去。
方閒一直聽著電話,也沒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話筒裡,一直都是表妹委屈的哭,還有糙貨男人的罵。
方閒越聽越氣,不帶這麼罵人的,這人是神經病麼,沒人管麼。他衝話筒喊了幾聲沒人應,便結束通話電話,撥通了表妹儲蓄所櫃檯裡的座機,同時朝著表妹儲蓄所的方閒跑去,那裡倒是不遠,頂多10分鐘腳程。
儲蓄所的電話接通,那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喂,JS銀行,N街儲蓄所。”
“胡姐麼?”方閒問。
方閒知道表妹人傻實誠,為了表妹去了這裡不被欺負,入職的時候特意過去請那幫人吃了頓飯,因此對這幫職員的聲音還有些印象。
“我是胡玫,你是?”胡玫回話的同時,依然可以聽見那邊男人的罵聲。
“我方閒,方芳他哥。方芳在麼?”
“啊……你……”胡玫語氣甚是猶豫,“她在……”
方閒聽胡玫這語氣,心中已經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事,應該和他預想的一樣,碰到找茬的了,碰到家裡受氣出來找服務員發洩的人渣了。
就像有些人去吃飯,喜歡找茬指著服務員鼻子罵娘一樣,任何服務場所都有這種人,即使是邊緣的引導員也難逃厄運。
總之受氣的都是底層的老實人。
“胡姐,什麼情況你說吧。”方閒喘著粗氣。
胡玫琢磨了一下,還是勸道:“這事你別管了,我們自己處理。”
“我性子急,你那邊罵人的聲我都聽見了,你不說我就殺過去了。”
胡玫無奈,只得簡述情況:“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客戶過來取錢,結果沒帶卡,他還非要取,就開始罵街了,從職員罵道行長,從派出所罵道國。務院。”
“這人是神經病麼?”
胡玫繼續說:“我們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