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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說了半天,你們碰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呀?是不是住咱們這個小區裡的?”
這還真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老金頭兒住在這個小區有三十多年,雖說現在小居里的鄰里關係不象以前住四合院時那麼親近,但大部分人即使不認識,不知道姓名,見了面也會覺得眼熟,更何況還有一大幫退休沒事兒,喜歡吃完飯樓底下散步聊天兒的老頭老太太,如果金鈺瑩碰到的真是住在這個小區裡的人,十有**他會有印象。
“這個,應該是吧?您想,我們九點整從棋勝樓出來,到小區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九點十分,這麼大老晚的,誰還往外跑?肯定是往家去的。再說了,下午碰到那個人時是在物美大賣場,如果不是就住在這裡,沒理由在這兒耗五六個小時吧?”陳見雪想了想答道。
分析的很有道理,老金頭兒是連連點頭。
“長得什麼樣子?”他接著問道。
“爺爺,您怎麼回事兒?您還真信了她呀!別這麼八卦好不好,再問下去,我可就生氣啦!”看老金頭兒的神情,聽老金頭的語氣,顯然是把陳見雪的胡言亂語當成了真的,金鈺瑩是急得直跺腳,發出了最後通牒。
老金頭兒不敢問了。自已這個親孫女兒可是說的出,做的到,要是真把她惹得生了氣,說不定三四天不跟自已說一句話,那可不得了。
“好,好,不問啦,不問啦。”老金頭只好鳴金收兵,嘴上說著,底下卻朝陳見雪打了個手勢,示意讓她找機會再說。
“嘻嘻,公主發怒,哪個不服。好啦好啦,八卦時間已過,留待明天繼續,現在刷牙洗臉,準備就寢安眠。”
老金頭兒打了退堂鼓,陳見雪則是見好就收,看剛才金鈺瑩著急的樣子,腦門兒上被彈一下的仇也就算報了。適可而止,得了便宜就要懂得賣乖,難道真想等會兒挨金鈺瑩一通拳頭嗎?
老金頭兒的這套房子是三室一廳,老金頭住一間,金鈺瑩的父母住一間,金鈺瑩住一間,陳見雪到金家借宿,自然是和金鈺瑩住在一起了。
金鈺瑩房間的佈置是典型年輕女孩兒風格,主體的顏色是粉紅,包括牆壁,衣櫥,還有桌椅,窗簾分兩層,外層鵝黃,內層白紗,窗臺下屋角旁擺著一個鏤空的花瓶,裡邊插著幾顆孔雀尾,房間正中擺著一張雙人床,床上鋪著雪白的床單,床頭櫃靠牆擺著,上面是一個小熊維尼的檯燈,還有一個灰太狼的鬧鐘,兩本書放在上面,一本是最新版的《圍棋死活題年鑑》,一本是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靠床右手的牆上是波浪形的兩排書架,上面擺的大多是各種各樣的圍棋書籍和雜誌,間或有幾本言情類的小說,床頭斜對面是化妝臺,化妝臺旁邊空著的牆壁上貼著兩張海報,一張是當紅明星範明明的劇照,另一張則是一位棋手對弈沉思時的特寫,棋手這張海報貼的年頭應該不短,紙張的顏色業已有些發黃變暗。
洗漱完畢,金鈺瑩進到臥室時陳見雪已經上了床,被子蓋了一半,自已則靠坐在床頭捧著手機在那裡正抿著嘴笑。
“又在玩簡訊,早晚得腱鞘炎!”金鈺瑩哼道。
“呵,又咒我。哎,你快過來看我剛剛收到的這條。”招著手,陳見雪催促道。
金鈺瑩上床,也象陳見雪那樣半躺半靠在床頭,陳見雪把手機舉到兩個人中間,只見螢幕上是幾行小字,“每當我用拇指輕輕地給你發去簡訊,我的心都能感受到你看簡訊時“那一低頭的溫柔”!知道嗎?你的溫柔是我一生的守候!。”
“哈,我的媽呀,這是誰發的,肉麻死了。”金鈺瑩也笑了,顯而易見,這是網上那些簡訊寫手寫的煽情作品,瓊瑤電視演員說臺詞時不會覺得怎樣,但生活中收到,實在是別有一種感覺。
“呵,是孫浩呀。”陳見雪答道。兩個人是閨中密友,這種事陳見雪從不向金鈺瑩瞞著。
“孫浩?就是《圍棋天地》新來的那個記者?真行,五大三粗的傢伙,居然發這麼肉麻兮兮的東西,真想不到。”抱著雙肩,金鈺瑩誇張地打了個冷戰說道。
“呵,是呀,他那體格,哪兒象一個當記者的,剛見面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舉重隊下來的呢。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好象蠻厲害的,據說從上小學五年級起就是校報記者,上大學時還是校刊主編,寫的文章普經拿過新概念作文獎呢。”陳見雪答道。
“這就叫秀外慧中吧。不過再怎麼說,那個形象實在是和文人貼不上邊。你不是真的喜歡他吧?”金鈺瑩問道。
“喜歡他?開玩笑。剛見過兩次面就發這種簡訊,他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