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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綿?老夏的兒子?”
魯元憲和夏綿的父親夏源卿是警官學院同屆畢業的,是鐵桿的哥們,因為畢業後分到了不同的單位,兩人的聯絡少了許多,但偶爾也是會出來踢場球喝個小酒什麼的。直到夏源卿因公殉職,魯元憲才第一次見到在老朋友的葬禮上,看到了他聽這個逝去的鐵哥們兒提過無數次、他卻還從未見過的兒子夏綿。
當時,他就對夏綿有很好的印象。他當年只有十一二歲,卻很識大體,沒有哭,而是一心安慰著哭得幾乎要昏厥過去的母親,對於來訪的賓客,他負起了接待的責任,一個個地回禮,一個個地感謝,禮節很周到。那是魯元憲第一次在這個年紀的孩子身上看到那樣堅定和沉實的責任感。
眼前的夏綿比以前那個男孩子要高大得多了,也更沉穩了,他把頭一低,表示對長輩的敬意,也不多說什麼,開始代替宿舍管理老師簡單講述了現場情況。
兩個人都知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經過調查,魯元憲也不禁咋舌,殺害這個女生的人,肯定和她有著深仇大恨。
這麼說,不止是由於殺人手段的狠辣,還在於兇手處理屍體的方式,她的下體被人為地灌進了濃度很強的鹽酸,傷口慘不忍睹。從屍體半裸的狀況來看,加上下身被灌鹽酸,警察初步認定是姦殺。
但是,由於死者的下半身幾乎被腐蝕透了,兇手的精液恐怕也被破壞得差不多了。鹽酸是宿舍裡用來刷馬桶用的,隨手就能取來,只要進入宿舍的人都可以拿來做破壞工具。
因為大三女生宿舍樓是座舊樓,原先配備的攝像頭全部壞掉了,這預示著,調查工作將會非常困難。因為事發時是週六,大部分學生還在睡覺,有部分乾脆徹夜未歸,還沒有人把事情傳開鬧大。校方順利封鎖了訊息,並秘密地和住在這間宿舍的其他女生取得聯絡,要她們立刻回學校。
等她們回來之後,屍體已經被運走,她們只看到了還沒來得及運走的染血的褥子,光是看到這場面,越千凌就嚇得連步子都邁不動了,直接軟倒在地上瑟瑟發抖。還帶著滿身菸酒氣味,化著濃妝的林景遙傻在了原地,和林景遙差不多的祁凰咬著自己食指側面上的肉,整根食指上佈滿了密密的齒印。
最後一個到宿舍的是聶娜娜。
木梨子這是第一次和聶娜娜見面,她是宿舍裡唯一一個非法律系的學生,平時不和她們一起上課,也不住在一起,其實算是半個陌路人了。
她是個圓臉的女孩,長得很可愛,嬌嬌柔柔的。面板尤其白,但眉眼中透出的神情卻絕不單純,一看就是個主意很多的人。她聽說了蘇嬌妮的死訊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的確,聽卓格格說,當初聶娜娜離開宿舍,就是因為忍受不了蘇嬌妮的專橫。和她大吵一架後搬離的,都有小半年了,感情早淡漠了,要是她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反而會顯得可疑。
木梨子作為現場的發現者之一,再加上她主動承認和蘇嬌妮不睦的事實。她受到了嚴格的訊問,然而她的不在場證明十分充足,在蘇嬌妮的死亡時間。即昨晚十點半到十二點之間,木梨子正在用家裡的座機電話和她的導師黎朗通話,電話記錄可以證明她那時確實在家。況且她和蘇嬌妮只剛剛認識兩週,雖有口角和衝突,但要說殺人的話。動機並不充分。
其他的幾個同宿舍的女生也分別接受了問訊,問訊地點就在學校的大會議室裡。木梨子不知道具體問了她們什麼。除了聶娜娜,她們一個個出來的時候,臉上都還是慘白慘白的。
審訊進行了大半天,學校裡已經有些風言風語了,警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這時,夏綿走到魯元憲身邊,問了他一件事:
“魯叔,那個米妮玩具,是怎麼回事?”
魯元憲就知道夏綿要來問這個,但他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用最公式化的話回答他:
“這個還在調查中,不能確認。如果發現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會和你聯絡。”
看夏綿還站在那裡沒動,魯元憲嘆了一口氣,看周圍的同事都在自顧自地收拾東西,沒人注意到他和夏綿的對話,他便湊得離夏綿近了些,小聲說:
“魯叔知道你聯想到什麼了,老夏殉職前,倒在玩具店門口,他為什麼會把那張米妮海報上塗滿血,到現在我都沒猜出他的用意。也許他這個舉動也根本沒什麼用意。”
夏綿站著沒動。
魯元憲看他或許是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乾脆挑明瞭:
“這個米妮玩具,可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