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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還在往下滲著血,胳膊上有一大塊擦傷,看起觸目驚心的。
可他臉上沒有一絲痛苦之色,坐在原地,眯著眼睛,像是在發呆。
而那個觀賞池,已經完全沒了原先的樣子,池中間原本有一座丘位元雕像,現在,已經被炸塌掉了一半,只剩下一雙胖胖的白玉雕刻的腿豎在池中,他的上半身已經倒栽進了水中,水池的大理石沿上全都是炸裂開的細紋。一幫女人帶著孩子們站得遠遠的,嘁嘁喳喳地小聲議論著爆炸發生時的情況。
兩個警員一看這情況,不敢怠慢,立刻聯絡了公安,公安得知情況後非常重視,派了一支防暴隊和一隊武警,他們抵達現場後,才知道炸彈已經解除了,但為了安全起見,他們調查了整個家屬院,確定沒有人受到類似的炸彈快遞。
那個送快遞的中年大叔也很快被警方控制了起來,據說他被抓起來的時候,嚇得要死,哆哆嗦嗦地交代,自己是負責這片家屬院的快遞投送的,今天他也要來這裡送快遞,一箇中年人在樓下給了他那個包裹。又塞給他一百塊錢,在拿到這個包裹的時候,他就聽見包裹裡有咔噠咔噠鐘錶走動的聲音。
當時他有些懷疑,但那男人見到他面有異色,主動說:
“怎麼?是不是有鐘錶的聲音?像不像炸彈?”
這快遞員心說還真像,但嘴上還是否定了。男人卻湊近他,對他講:
“這個啊,是我送給我朋友的,就是想嚇嚇他,怎麼樣。夠刺激吧?你就像送普通快遞一樣送上去就好,等你下來,我還給你100塊錢。”
快遞員心裡腹誹著這人真是無聊。但畢竟是收了人家的錢, 他也樂得多掙這麼一筆外快,就送到了男人指定的地方去——正是雷彤的家。
但拿著這個東西,快遞員總感覺怪難受的,真跟捧著個炸彈一模一樣。所以在給修包裹的時候,他的語氣也不是很好,收下貨單,下樓拿了男人額外的100元酬勞,就匆匆離去了。
還沒成想,剛出家屬院沒多久。他送的快遞就真的爆炸了。
……
警察盤問了在場的人、男孩、修還有安,男孩並不知道是誰送來的快遞,而那個快遞單上的送貨人資訊也是胡填的。找不到寄件人的真實資訊。
阿姨聽說自己家裡出事了,拋下工作趕了回來,等她看到炸得面目全非的景觀池的時候,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下。
她這回是真真正正地後怕了,並開始相信。可能真的有壞人要針對自己的家,針對自己的兒子。因此她在回到家之後,摟著自己的兒子,不停地安慰他,並主動提出來要搬走的事情。
但或許是他沒有親歷過炸彈爆炸前的緊張的生死一刻,男孩看起來並不是多麼害怕,不僅如此,在這時候,他反而反過來安慰起阿姨來。
安坐在一邊,聽到男孩這樣講:
“媽,你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阿姨聞言,驚喜地抬起頭來,看著男孩的臉龐,嘴唇抖動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像她聽到了這世間最動聽的天籟一樣。
對於男孩的心理問題,安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這次爆炸案,有驚無險,沒有一個人受傷,但警方為了保護男孩,防止再有人對男孩造成傷害,派了大量的警力,來監視著男孩的家。
與方寧叔約定的最後一天,就在警方的監視下安然度過了。
安卻絲毫不敢懈怠,她始終緊繃著神經,男孩倒比安操的心要少得多,因為修還是按照定好的教程來對他進行訓練,身體上的疲憊對他精神的壓力是個很好的紓解途徑,一天的訓練下來,他吃完飯倒頭就睡,偶爾還會打個小鼾。
直到在第七天晚上,零點的鐘聲敲響過後,安才徹底放下心來。
男孩在臥室裡睡得正香,修和安則坐在客廳裡對看著發呆,兩個人都清醒得很,沒有絲毫睡意。
在知道自己失手把安推倒在地導致她腳腕扭傷後,修就一直挺愧疚的,不過安不計較這個,用她的話來講,就是:
“你救了我的命,那推我那一下又算得了什麼?”
安坐在沙發上,活動著她受傷的腳,並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放蛇、放煤氣、送快遞炸彈……
仔細想想,方寧叔的暗殺行動並不怎麼複雜。在他們出行的時候,方寧叔並不對男孩下手,偏偏挑他們在家的時候才動手……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現在,一切危險都已經過去了,這些問題卻還是困擾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