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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如蒙大赦一樣,馬上伸手想把安拽起來。安連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勉強強地站起身來,而且剛站起來,她就好像要暈倒似的,朝後連跌了幾步,直到背部靠上牆,步子才站穩。
她明顯是哭過了,眼睛紅腫得像小兔子的眼睛一樣,她估計也知道自己的窘態,就自嘲地指著自己的眼睛,說:
“所以我不愛哭,一哭就變成這樣啦。”
修看她好了點兒,剛才的緊張勁兒也隨之煙消雲散了,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又出現在他臉上。
他指著安的腹部位置,問她:
“還疼嗎?”
安揉揉自己的肚子,表情有點小痛苦,但馬上恢復了正常:
“好多了,就疼那麼一陣,現在沒大事情了。”
修咳嗽了一聲,問:
“要不要去醫院了?”
安把雙手插兜,回答道:
“不用啦,我要回殯儀館,今天我還有工作呢。”
修點點頭,剛說了一句“我送你”,就好像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一樣,皺起了眉。
看到修這個反應,安笑了,她問:
“不會吧?你不是對酒味很敏感的嗎?剛才一直沒聞到我身上的味道?”
修揉了一下鼻子,問她:
“喝了多少?”
安老老實實地報出了數字,但當她說出口之後,她就後悔了。
她少有地看到修的臉色變了。
為了防止誤會的發生,她忙擺著雙手替自己澄清:
“有好多是兌了水的,還不止我一個人呢,江瓷喝得比我多,她被龍熾帶走了……不過……”
說到這兒,她話鋒一轉,自言自語起來:
“說不定……我肚子疼就是因為喝了太多酒的問題呢,哎,要不然你罵我幾句吧?”
看到安還略顯虛弱的狡黠的笑容,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安老是這樣,在不想讓別人指責她的時候,就會搶著一股腦把別人想說的話都說了,堵得別人沒話說,她還帶著一臉牲畜無害的笑容,讓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向如此,修總拿安沒辦法。
他只能走上去,抓著安的袖子把安扶起來,帶她上車,她上車的時候也很費勁,好像還沒緩過勁兒來一樣。
他把安送回到了殯儀館門口。
安下了車之後,站在車邊,對修說:
“走吧,早點回家,早點睡覺,你不是還有訓練嗎?大晚上的出來,也不怕被人搶。”
修把唯一的頭盔從安的腦袋上解下來後,竟抬手朝安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誰搶我?你晚上在街上晃才更容易被搶,以後10點之前必須回家。”
修的口氣相當不客氣,把話裡面的關懷都沖淡了一大半,可安不介意地笑笑,摸摸被他敲過的地方,說:
“走吧走吧,真囉嗦。”
修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剛才那個動作略親密了一些,立即把手不自然地縮了回去,在衣服上蹭了兩下,發動了車子,臨走前還不放心地提醒一句:
“明天記得去醫院看看,別有什麼病。”
安笑著點頭,目送著修騎著摩托離開,才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用力死死按在肚子上,喘息了好長時間,才忍過那一陣疼。
她攤開手掌,手心裡全都是她自己掐出來的指甲印。她自嘲地笑了笑,喃喃自語道:
“天,可算走了……”
她捱過又一陣疼痛之後,總算有點力氣了。她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上面沒有任何來自江瓷或龍熾的簡訊或電話。
他們平安到家了嗎?
第十九節 滲透的人格!
江瓷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一個公園的臺階上,龍熾坐在她的旁邊,像是在思考什麼嚴重的問題,抱著腦袋,神情困惑。
但在看到她醒來後,他凝重的表情便轉變成滿眼的明朗笑意:
“小瓷,醒啦?”
因為喝了太多了酒,她的胃部有點隱隱作痛。大半夜的,地面上涼得厲害,她想站起來,兩腳卻發起軟來,做了幾次無用功之後,她索性坐在臺階上不動了。
這是她第二次喝醉了。
第一次喝醉,是在初中畢業的時候,龍熾的幾個哥們兒死活要拉著她喝酒,最後大家都喝茫了,那幾個男的也顧不上什麼紳士風度,拉著她的手就往她嘴裡灌,直接把她喝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