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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在死前司昴掙扎得太厲害?
安閉上眼睛,開始了她的推理。
與其說是推理,不如說是,她直接把自己代入了死者的身份。
時間,在安的思維裡迅速倒轉回了數十個小時前,她感覺到頸間被麻繩勒上,在剛剛感受到被吊起來的一瞬間所產生的窒息和疼痛後,時間定格,並由這個瞬間向後倒推。
我是司昴。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如果我的脖子形成了向後100度的頸骨折斷,肯定不是普通的人力能夠達成的——
她低頭繞過欄杆,伏在欄杆上,朝外望去。
這一看,她就發覺了點不對勁。
在陽臺正下方,有三棵剛栽不久的樹,樹幹還很細,也就一人高,剛好構成一個三角形,應該是小區的綠化設計之一,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區裡出了人命案,沒人願意負責這一片的綠化,所以這些樹的長勢都不大好,像是被外力強行拉扯過,東倒西歪的。
而且,在樓底下,灰白的水泥地上有一圈古怪的痕跡。遠遠看下去,像是……
像是一個心形?
第一個浮現在安腦海中的念頭,就是在學校裡常見的告白的招數,用蠟燭在女生宿舍樓下襬成心形,藉以向女生示愛。
有人在這裡告白嗎?
蠟燭告白……樹木倒伏……而且是三角狀的樹木……偏離原本繩子懸掛位置的灰塵痕跡……前些天司昴向江瓷告白……
這些事情,慢慢地構成了一堆模糊不清的線條,在眼前形成了一個立體的模型,縱橫交錯,安不自覺地抬起手來,雙手無意義做出比比劃劃的動作。
這些模糊的線條,隨著安的比劃,在她的腦海中逐漸構築成一個初具形態的模型。
不行,眼下的線索還是太少,她需要更多的線索,來充實補全這個模型。待到模型成形的時候,就可以解釋這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了。
安從包裡拿出相機,對著樓底下和晾衣杆上殘留的痕跡,拍了幾十張照片,基本上每一個角度都確定照到了後,才折回了屋內,走到了正對著龍熾房間房門的、江瓷的房間。
龍熾的對面就是江瓷的房間,但江瓷的房間和龍熾的房間相比,說是天壤之別,一點也不誇張。
江瓷的房間非常整齊,書架上的書。從高到低,按照字母順序一一排列,大多數都是和人體有關的書籍,以法醫類和殯葬學的書為主,普通高中的教科書輔導書相比之下倒是少得多。整個房間裡,只有攤在床上、沒來得及疊起來的被子顯得凌亂些,其他的地方,都井井有條。
只是,從進入江瓷的房間後,她就感覺出哪個地方不對勁。
好像哪裡缺了什麼。
為了解除自己的疑惑。安四下打量著,把房間裡外裡看了個遍,但江瓷的房間很簡單。也不像龍熾的房間一樣,被警察搜查了個遍,一切都保持著原樣,連那本相簿也還擺在床頭櫃上。
在木梨子發來的簡訊中,對這本相簿只是一筆帶過。沒有過多地提及。僅僅是出於好奇心,安把相簿隨便翻開了一頁,想看看裡面有什麼值得參考的線索,但她才剛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住了注意力。
那是張風景照,照片裡沒有人。只有一個雕著丘位元背弓箭形狀的噴泉水池。
安曾經站在池城山精神病院的長廊裡,看了許久的風景,現在又以照片的形態。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安默默地把照片夾回原位,又翻看起來其他的照片。
關於池城山精神病院裡的照片也只有三張,一張噴水池,一張是一個漂亮的盆景特寫,最後一張。是一個小女孩牽著一個年輕男人的手,站在噴水池邊。像是一對父女的樣子。
安盯著其中的一張照片看了又看,最後,把那張照片抽了出來,悄悄放進貼身的錢包裡,又翻看了一下剩下的幾張照片。
不過,如果她旁邊有人的話,肯定會發覺,她自從看到那張照片後,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了。後來,她乾脆捧著相簿發起呆來。
怎麼……會這樣?
她由於出神太過,連手裡捧著的相簿慢慢滑落也沒有察覺,直到相簿啪地一聲落在床邊,安才從自己的想象世界中醒過來。
但當她俯下身去拾相簿時,她清晰地嗅到了一股香氣。
那像是某種脂粉的香味。
安循著這味道,輕易地找到了發出香氣的源頭——
江瓷的枕巾。
江瓷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