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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
龍熾低低地開口道:
“他沒有……但他為什麼……”
龍熾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綁了起來。他的手被綁在椅背後,雙腿分別被捆在兩個椅子腿上。
他的四周都是鏡子。這個鏡子陣佈置得很巧妙,像個迷宮,天花板和地板都貼滿了鏡子,鏡子映照對面鏡子裡的影像,經過數次折射後,周圍像是有無數個自己被綁在椅上,睜著迷茫的眼睛,打量著四周。
沒看過一會兒,他就發現,其中有個影像。自己很熟悉。
“弓凌晨!”
起初的錯愕很快轉變成惱怒,他奮力掙扎了一下,喊道:
“凌晨!弓凌晨!你玩過分了!放開我!想幹什麼……”
弓凌晨嘴裡叼著一個小菸斗。滿足地看著龍熾在鏡子上掙扎不停,等看龍熾有些累了,他才樂呵呵地說:
“別鬧了,你掙不開的。把力氣浪費在這方面,不值當。”
龍熾喘著粗氣。看著弓凌晨悠閒地把菸斗從口中取下來,吐出一口煙氣,繼續說道:
“你就在這兒安心待著,沒幾天,你妹妹肯定就能從醫院跑出來,我把她弄過來。你們倆就能團圓了,到時候你再謝謝我,也不遲啊。”
龍熾聞聽此言。額上的青筋頓時暴起,他猛烈掙扎起來,吼道:
“弓凌晨你他媽要是敢動小瓷我就……我就……”
“你就什麼?”
弓凌晨站起身來,把小菸斗夾在手指間,優哉遊哉道:
“你現在什麼都做不成。安心點兒呆在這兒吧。”
龍熾吞嚥了一口口水,喉嚨發出了很響的咕嚕一聲。他漸漸意識到。這並不是兄弟間的玩笑,弓凌晨好像是玩真的了。
“為什麼……”
弓凌晨玩了玩自己的小辮子,嬉皮笑臉地說:
“不為什麼,好玩唄~”
龍熾還記得弓凌晨輕浮的口氣,就像是平日裡提議大家一起逃學似的口氣一樣,沒什麼特殊的,但莫名地就叫人後脊背生寒。
弓凌晨從椅子上站起來,走近了龍熾,走近了椅子,走入了這鏡子迷宮,一個一個的分身從一面面鏡子上跳出來,這一個個分身越走越近,像是一群笑眯眯的野獸,嗅著獵物的痕跡,靠近被捕獸夾夾住,動彈不得的困獸。
龍熾的氣息越來越不穩,大睜著眼睛,看著這個往日的好兄弟一步步走近。他的皮囊還是那副皮囊,只是內裡的骨、肉、魂都完全改換了,改換成了另一個人,另一頭野獸。
“你到底為什麼……”
龍熾重複地問道,而得到的卻還是弓凌晨的那句回答:
“好玩兒唄~”
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於三個字,“好玩唄”。
為了這三個字,司昴丟了性命,龍熾被當做兇手,江瓷身受重傷。
僅僅就是為了他這三個字?
龍熾被弓凌晨囚禁後,他身上的一切都被弓凌晨扒了下來,但龍熾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對自己做什麼,對他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只是不對他說話。
他醒了就吃,吃飽了就睡,完全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他醒過來後,發現弓凌晨不在他身邊,他總算找到了出逃的機會,果斷地用身體撞碎了被囚禁處的一塊玻璃,他倒在了碎玻璃碴中,但也顧不上玻璃刺手了,用一塊碎玻璃磨斷了繩子,跑了出來。
他感覺沒跑多遠,就來到了一個廢棄的籃球場,他路過時,正好看到弓凌晨朝一個倒在地上的女孩走去。
只一眼,他就認出了,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孩是江瓷。
他已來不及去想江瓷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了。
自從割斷綁著自己的繩子後,他就一直把一塊長玻璃抓在手心裡,用來防身。
現在,這塊玻璃也該有用武之地了。
龍熾舉著玻璃,悄悄地靠近了弓凌晨。
而弓凌晨在一心一意地研究暈倒的江瓷,並未留意到身後有人靠近。
在離他還有三四步遠的時候,龍熾蠻橫地撲上去,狠狠地把那塊長玻璃豎直插入了弓凌晨的肩膀!
龍熾身上的血,就是那個時候弄上的。
後來,他丟下弓凌晨,昏昏沉沉地抱起江瓷,就打車到了最近的醫院,連錢也顧不得付,直接闖入了醫院,這才有了前面,他滿身是血地跑入醫院的一幕。
後來的事情,就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