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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轉過身去看郭品驥,沒料到郭品驥貼得離她的臉非常近,安轉過來的時候,臉頰剛好輕輕擦過了郭品驥的嘴唇。
安像是觸了電一樣差點跳起來,一圈人都在認真地看幻燈片,甚至都沒聽到郭品驥的耳語,包括修也沒看見郭品驥到底做了什麼。但坐得離安很近的江瓷目睹了全過程,她比安的反應還大,蹦起來揪著郭品驥的領子狠狠一拖,直接把郭品驥的西服領子給扯裂了,郭品驥也沒穩住重心,整個人都跌在了地上。
不過他居然沒生氣,還嘟嘟囔囔地抱怨:
“幹嘛啊,又不是我自己親上去的,是她自己轉過來撞上的好不好?”
盧警官看到幾個人的爭端,臉色更加鐵青,喝了一聲:
“幹什麼呢!你們以為這是過家家?”
江瓷沒說什麼,坐了下去,而郭品驥卻還是不服氣地爭辯:
“那人和我又沒關係。我是被叫來幫忙的,又不是你手下小弟,吼什麼啊。那人不是說六點打電話來嗎,現在才……三點不到吧,我睡一會兒,一會兒那誰來電話了,記得叫我一聲就行。”
郭品驥說完之後,還真的把被撕爛的西服脫了下來,疊了幾疊,做成枕頭,趴在上面開始打盹。他這麼說這樣做,看起來不大合時宜,甚至顯得冷血,但也是他真實的反應。在座的,除了和寧子還有過短暫接觸的木梨子、江瓷和修之外,其他的幾個甚至連見都沒見過寧子還一面,就這樣連點商量都沒有,就被牽扯進來,心裡自然憋火。
盧警官恐怕也想到這層了,也沒再繼續發難,而是一心一意地繼續研究那串犯人留下的油漆筆字跡。
安把自己的臉又反覆擦了幾把,鬧騰了這一圈後,她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她攤開來隨身的筆記本,把犯人的油漆筆留言照原樣謄寫了一份。
但在抄寫到一半時,她突然感覺到哪裡不大對……
她腦中迅速浮現出一副不甚清楚的畫面:
在她進入女洗手間的時候,一個穿著清潔員衣服的人正背對著她拖地,當時,拖把在那人身體的左側運動,也就是說,那人的施力手和自己一樣,是個左撇子。
但……
安把筆記本舉起來,將自己抄寫的字和幻燈片上的字做了個對比,最終確定:
在手推車裡留言的犯人,絕對是個右撇子!因為那留言字型的整體走向和寫字的施力方向,和作為左撇子的自己,剛好完全相反!
還不止如此……
安站起來,快步走向盧警官,說聲“借用一下”,就把盧警官手裡的滑鼠接了過來,把幻燈片往前調了幾張,最終定格在那條寫著“happybirthday”的、系在斷指上的緞帶照片上。
這個人也是右撇子,但是,從字跡判斷,這和剛才車裡的挑戰宣言,絕絕對對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安開始察覺到這個案件的棘手性了:
參與綁架案的犯人,到底有幾個?
第十一節少了一個人
在和大家做了溝通之後,盧警官同意讓大家先休息一下,但時間很有限,3個小時之後就是早上六點鐘了,也就是綁架犯所說的打電話來的時間。為了方便,大家商量決定就在會議室裡小憩一下,等到5點半的時候,盧警官會派人來接他們到警局中,和綁架犯展開交涉。
在反覆交代了幾遍讓他們不要亂跑亂走後,盧警官才離開了會議室,臨走前還安排了兩個警員守在會議室門口,以防止出現什麼突發狀況。
時間很快推移到了凌晨五點。
會議室裡的燈在三點鐘的時候就熄了。但是安到現在還沒有睡意,她也沒有在想案子的事情,而是不斷地在隨身的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她那間歇性發作的、默寫圓周率的強迫症又犯了。
她拿出筆記本的原本目的,只是想列一下事件發生的線索,但梳理完畢後,她得出一個結論:他們現在完全處於被動狀態,連綁架犯的目的和人數都不知道,劣勢明顯。而綁架犯顯然是對他們很瞭解的,因為安打死也不會相信,把他們這群人再度召集在一起,是個簡單的巧合。
為什麼偏偏是他們?
在陷入了這個怎麼也解不開的謎題後,安的思維和動作就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她近乎是機械性地在筆記本上寫畫著一串串的圓周率,她有意想要停止這個動作,但是腦裡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說:
“寫完這一行就好……寫完這一行就好……”
每次間歇的發作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