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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佈滿了潦草的筆跡,與前面的娟秀整齊全然不同,寫作者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強烈的刺激,就連寫字的時候,心頭都佈滿了不安:
“這裡的人,好奇怪……”
“來這裡的第二天,我就摔斷了右胳膊和右腿,我在樓頂上收晾起來的衣服時,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我沒站穩,從樓頂上直接摔到了地上……可是是誰?他又是怎麼進到我家裡來的?我躺在床上動不了,傷口是那個管事的小夥子帶我到沙石鎮的醫院裡包紮好的。我說要報警,但小夥子說,村裡人有自己墨守的成規,即使確實有人對我下了黑手,也不需要靠警察來幫忙。只要等我稍微好一點兒,就把全北望村的人召集起來,一起找出推我下樓的兇手就好。”
“我……聽了他的話。但是,等到小夥子把村裡的人都叫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
“來參加集會的北望村人,基本全都是老人,而且全都是比我大的人,他們的熱情超乎尋常,我不知道這是他們的村落性格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他們這個群體好像是集體接受過什麼洗腦一樣,超乎尋常地整齊劃一,就連他們走路時,都儘量踏著一個步伐,我坐在村子裡的水泥臺子上。看著他們,一切都是那麼清楚。他們義憤填膺地聲討著那個推我下樓的人,我覺得如果真的揪出了真兇,村裡人絕對會一擁而上,把那個真兇大卸八塊。我相信一定會是這樣的,”
“該怎麼形容他們的眼神呢,如出一轍的狂熱,憤怒,難以想象他們衰老的身體裡會潛藏著這麼恐怖的能量,而且。村裡沒有一個年輕人,沒有一個孩子,所有的人……都是老人……”
這句話。看得木梨子一下子寒意竄滿全身!
的確!
雖然自己自從來到北望村,出來不過兩三次,但除了小陳姐,她確實沒有在村內見過一個年齡在五十歲以下的人!
在沒讀到老太太的日記之前,木梨子只認為村裡面的年輕人大多出去打工了。總還會有一些年齡不大的人留在村裡幫忙打理田地,卻沒料到,這個村裡,從十年前開始,就不存在什麼年輕人了!
只有老人!
被啟發之後,木梨子的思維不受控制地向外延展開來:
怪不得。她這幾天一個年紀稍輕的、甚至連個中年人都沒看見!
怪不得,在田裡看到的耕作的人全都是老人!
怪不得,小陳姐說。當年老太太失蹤的時候,連翻牆上去檢視的都是老人!
……
但是……木梨子再度回憶起了自己和小陳姐的對話。
記得她曾經跟自己講過,村裡的墓地是禁止提起的話題,一旦有小孩子跑去墓地玩,還會被大人打罵。
從她的描述裡至少可以得出一個資訊。就是村裡是有小孩子的,應該是記日記的老太太沒有看見。
按照小陳姐的說辭。她應該是從小呆在村子裡的啊。往前倒退十年,她的父母頂多也就是四十來歲,怎麼會像那個老太太描述的那樣“基本全都是老人”呢?
想到這兒,木梨子的心稍微放下去了一些。
說不定,當時的集會只有賦閒在家的老年人參加,而年輕的人都去下地幹活了。
一定是這樣的,一個村子裡,怎麼會只有老人呢?
但老太太接下來的陳述,把木梨子剛才的推想完全推翻了:
“我看著底下吵吵嚷嚷的老人,有點兒害怕了,就對小夥子講,這些人裡面應該沒有推我下樓的人,村裡面的年輕人呢?”
“小夥子笑了一下,這麼對我說:‘老太太,咱們村裡就只有這些人,一共60口,一口不多,一口不少,加上我和您,就是62個。而且北望村很少有外人來,是外人乾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您快認認,看是哪個推您下樓的?’”
讀到這句話,木梨子後背的汗毛全部倒立起來了:
真的沒有年輕人!
那麼,小陳姐是從哪裡來的……
木梨子不敢想下去了,她一把把日記本合上,可老太太那混亂而潦草的字跡還在她眼前晃悠著,久久不肯散去。
她猛地搖了幾下腦袋,想把那些雜亂的思緒從腦中甩出去。
算了,不能在這裡看日記了。在這樣的環境下,自己的情緒實在太容易被影響到了,如果在閱讀時頭腦不能夠保持百分百的清醒,那還談什麼做出準確的判斷?
木梨子剛剛想到這裡,突然,一陣悶雷從她頭頂上轟隆隆地滾過!
她一驚,抬頭往上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