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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辦公室裡,再向他道歉,不料,等她看清來人的臉時,她愣住了,道歉的話停在了嘴邊。
來人也很驚愕,像是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木梨子一樣。
過了一會兒,木梨子先笑了起來。她站起來,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齒的笑容,微微頷首道:
“文煜姐,你好。”
來人,是個木梨子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人,法醫文煜。
文煜在最初看到木梨子時,眼神也有些驚訝,不過文煜的性格,是相當自來熟的,她駕輕就熟地拉過一條凳子坐下,說:
“你是黎醫生的什麼人?”
木梨子看著絲毫不客氣的文煜,講話也變得輕鬆隨意了些:
“我是他的學生。”
文煜“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木梨子:
“你是研究生?可你的年齡不對啊,我記得你跟安差不多大吧?”
木梨子道:
“我沒上大學,直接學的心理學專業。託我父親的介紹,黎朗老師成了我的導師。”
文煜點點頭,木梨子則抓住機會反問她:
“文煜姐。你來找我導師有事嗎?”
文煜閒閒地倚在椅子裡,語氣像是在談論“中午去哪裡吃飯”一樣輕鬆隨意:
“我當然是有心理問題才來找黎老師的。我有戀物癖。”
木梨子一面震驚於文煜吐出那三個字時的淡定與平靜,一面又有點兒疑惑:
“戀物癖?這個好像是指在強烈的性慾望與性興奮的驅使下,反覆收集異性使用的物品吧……”
文煜卻絲毫沒有秘密被撞破時的窘迫,她把自己額前的頭髮在手指上捲了幾卷,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當然不是,我只是喜歡的東西跟正常人不大一樣而已。我是搞法醫的,但對心理學上的東西也不是全無涉獵,戀物癖是我說著玩兒的,黎老師叫我不要隨便對外人這麼講。怕引起專業人士的誤會,但我想,反正現在的世道。你要是沒個心理疾病,比如強迫症啊密集恐懼症啊之類的,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為了趕時髦,我就說自己是戀物癖嘍。”
文煜輕快的語氣把木梨子逗笑了。但文煜絞著自己的頭髮,表情變得有些無奈:
“話是這麼講的啦,但這種毛病發作的時候,我也挺困擾的。我媽最近一個勁兒地催我找物件結婚,我這個毛病就又犯了。”
這麼一說,木梨子的好奇心就起來了:
“你介意告訴我一下你有什麼表現嗎?”
文煜絲毫不介意地聳聳肩。輕鬆無比地答道:
“我喜歡頭髮。”
“頭髮?”
見木梨子的眉輕輕皺起來,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文煜忍不住笑了起來。剛剛才嚴肅起來一點兒的氣氛又被她攪亂了:
“我喜歡假髮,家裡有好幾十頂假髮,都是那種手感特別順滑的,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有的時候工作煩心了。或是哪兒不順了,我摸著那些頭髮就能舒心些。但我現在挺苦惱的。相親物件都不敢帶回家,怕他一看到那成批的假髮,認為我是個變態,到時候我的名聲肯定在七姑姑八大姨那裡臭遍了,誰還願意給我介紹男朋友啊。可那些頭髮我又不捨得扔,我好不容易才收集了那麼多好假髮,花在上面的錢也有小几萬了,要是丟了的話怪可惜的。現在我正愁著這事兒呢,天人交戰啊。”
木梨子越發覺得有趣,她追問得更細了:
“你記不記得你是怎麼喜歡上撫摸頭髮來獲得安慰的呢?”
文煜笑開了,她笑的時候,鼻頭會微微皺起來,別有一種俏皮的味道;
“這個問題黎老師問過我啦。這個我記得。我剛上大學的時候,被我爸帶到他工作的地方去玩,在那裡,我被我那不靠譜的爸不小心鎖在了一個沒有燈的房間裡,我在那個房間的地上撿到了好多頭髮,那些頭髮的髮質真好啊,又直又順滑,我摸著摸著就上癮了,離開了那裡前,我還偷揣了一束在身上,但沒過多久,那些頭髮就枯死了,我這些年一直在找能給我那種感覺的頭髮,可惜了,一直沒找到……”
能在地上撿到頭髮?這是個什麼房間啊。
也許是看出了木梨子在疑惑些什麼,文煜補充了一句:
“哦,我爸是個腦科醫生。我們家是醫生世家,所以呢,雖然我時常開玩笑說我爸把人救活,我則負責讓死人死得更透,但畢竟也算是醫學界同仁啦,我跟我爸是小半個同事呢。”
文煜開完玩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