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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聽說了嗎?有人死了啊!”
“啊?你說的是昨天的事嗎?咱們學校的清潔工。他老婆昨天好像跑到學校來,哭得死去活來的,還一定要學校給個交代,把那些警察也鬧得沒辦法。”
“你看見他怎麼死的了?”
“哪兒啊,昨天鄰班不是有兩個學霸來教室學習嗎,出事的時候他們都跑到死人的行政樓去看熱鬧了,但也沒看著,警察封得很嚴……”
這時,第三人出來插話了:
“不對不對,今天也有人死了,也死在行政樓,不少人都看見了,我也看見啦!”
他完全是炫耀的口吻,剛開始討論的兩個人立即把焦點放在了他身上,他很為這種被矚目感自豪,擺出一副演講的架子:
“你們都不知道吧,學校馬上就把這個訊息封鎖了,讓我們幾個看見的不許往外說,可這哪裡瞞得住?我剛才在門口都看見記者來了,就是學校攔著不讓記者進。我跟你們說啊,我和隔壁班的幾個人,今天早上5點,本來是想去行政樓的7樓把我們過兩天要考的馬義卷子偷出來幾份。你們知道的嘛,教導主任有個單獨的辦公室,夾在儲物間和教員辦公室之間,,這三個房間是彼此聯通的,從教導主任辦公室可以進教員辦公室和儲物間,教咱們馬義的老師正好在那隔壁的教員辦公室裡工作,反正行政樓那邊的監控已經壞了一週了,可等我們找了半天才發現,我靠,監控的攝像頭已經開了,估計是昨天死了人的緣故,學校馬上就把攝像頭修好了,死了人才知道亡羊補牢,真沒意思……”
“啊,扯遠了,本來我們都打算走了,但是隔壁班那幾個人裡有個賤人,非得說卷子有可能藏在教導主任辦公室裡,教導主任不正出差嗎,結果爺爺們找了半天還是找不到,那人不死心,又說到看看儲物間,說搞不好卷子就藏在那裡頭,結果一開門……”
他偏在這裡停了下來,故意賣關子,兩人罵著催促他講吓去,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繼續洋洋得意地講:
“我去啊,房間裡哪個地方都是扎得一捆一捆的電線,那個人死得可不是一般的恐怖詭異,都沒人形了,一大坨……怎麼說……胸口到膝蓋,纏的全是電線,聽好啊,全是電線!手被鋼絲還有電線反綁在身子後面,腳也被鋼絲繩和電線捆了好幾圈,系在牆角一個重得搬不動的舊辦公桌角上,不過那人的臉……那人臉都燒焦了!嚇死爺爺們了!但我膽子可不小啊,我看他手腕上有個東西被綁在電線裡面,鼓鼓囊囊的,就撥開電線看了看,手腕裡面的肉都是黑的……”
“噓,先別插話,警察調查的時候我偷聽到了,一個女法醫,滿正點的,說是電死的,沒指紋,倒有幾枚腳印,但從受力分佈看上去像是什麼大腳穿小鞋,意思就是腳印是偽造的唄,後來就是一大堆專業名詞,我聽都沒聽懂。”
他口沫橫飛地講著:
“不扯這個了,還有還有,我還看見,他嘴裡叼著一根老長的電線,像他正在吃那些玩意兒一樣。我真想看看這個兇手長什麼樣,真是個天才啊……”
正在聽的其中一人打斷了他的講說:
“死的是誰啊?咱們學校的嗎?”
正在演講的人自然很反感有人打斷他的思路,他厭惡地撇著嘴唇,隨口答:
“好像是咱學校的一個助教吧,大一的,教馬義基本原理的那個,叫……王傑?這名字全中國多少人叫,他又一點兒存在感都沒,誰記得他啊?要不是看他穿著咱學校老師穿的制式制服,而且我前面不是說過嘛,我看到他的手腕鼓鼓囊囊的,撥開電線一看,是塊手錶,我倒沒認出來,隔壁班裡有個人認出來了,他說這人平時就愛戴這塊仿冒的歐米伽炫耀生怕別人看不見……要是沒這玩意兒,誰知道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繼續準備他的演講,卻發現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他突然一拍腦門:
“對了,我還聽到警察提夏綿的名字了,他好像在第一個人死的時候在現場,說不定他看到那個楚德是怎麼死的了。”
這三人齊刷刷把目光投向夏綿的座位,但他的座位上只剩下別在筆記本封面上的筆,微風還輕輕掀動著筆記本的封面,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可供交談的材料失蹤,三人都不免有些垂頭喪氣。
“真是的,剛才還在……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簡遇安聽完電話那邊夏綿的講述,低下頭,按著左眉骨,做了個簡單的總結:
“就是說,第二個死者,被電線捆綁,死因是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