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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入的痕跡、卻還是標著號碼的蘋果……
假如這些什麼都沒有,只標著數字的蘋果,象徵著空格呢?
有門牙,橫著塞入蘋果,構成一道橫。
有稍圓一些的牙齒,把尖的一頭塞入蘋果內,構成一個圓。
橫,圓圓圓,空格……
她的手慢慢離開劇痛不已的腦袋,在桌子上敲出有節奏的聲響,嘴裡也不禁念出了聲:
“摩斯密碼……-…----。。。。。…“
“它所代表的意思,B-O-D-I-E-S;Bodies。含義是,屍體,大量的屍體……”
早上,江瓷從自己房間的桌子上悠悠醒來,面前還擺著那張平面圖。
昨天,不,今天早上凌晨兩點,她回來後,絲毫睡意都沒有,乾脆繼續看簡遇安畫下的那張平面圖打發時間。
但說實話,她根本沒有認真看。
整個夜晚,她腦子中都縈繞著自己為什麼不自己進神學院看一看這件事,內心在對自己進行激烈的討伐,憤怒,不甘,恐懼……再加上王栩的詭異的死亡,在這多樣情緒的混合作用下,她連自己什麼時候在桌子上睡著了都不知道。
一夜噩夢。
她從房間中出來,向會客廳走去,卻發現,一個人坐在會客廳門口,背對著自己,把會客廳的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她走近了,辨認出來那身影是樊青,那個戴金絲眼鏡的公務員,她剛走上去,準備問他怎麼了,結果,他聽到腳步聲,脖子像是久未上過潤滑油的機械齒輪,嘎吱嘎吱幾聲,慢慢挪了過來。
滿是血絲的眼珠子,轉也不轉動一下,好像死在了眼眶裡一樣,連轉動的能力都失去了。
如果要用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睚眥盡裂。
那人看著江瓷,慢慢張開嘴巴,什麼也沒說出,只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絕望的悲鳴。
啊——
江瓷急了,一腳跨過癱軟的樊青,但下一秒她就和樊青一樣,動作被定格在了原地。
那坐在沙發上的,應該是薛盛華吧。
無法確認,是因為他的雙眼已經被縫了起來,眼球可能已經被被刺破,緊閉的眼瞼下流下一串粘稠的混合液,嘴唇也被縫合起來,喉嚨上是一道深近三寸的切口,他的脖子幾乎被切斷,沒有多餘的傷痕,也就是兇手從其背後一刀就割斷了他的喉嚨,喉嚨被同樣被粗線縫起,他的鞋不知道被誰脫掉了扔在了沙發兩側,手指腳趾也被縫在了一起,他手部和腿部的骨頭已經全部斷裂,手腳以一個奇異的姿勢扭曲著堆在沙發裡,他的腦袋向上揚著,不知道他在死前究竟看到了什麼。
他手邊放著一個大眼睛的女性娃娃,綠幽幽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塗著口紅的嬌嫩嘴唇像在準備說出些什麼秘密。
樊青呼呼地喘息著,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剛跑兩步,他就被自己絆倒在地,他口中叨唸著含糊不清的文字,雙眼喪失了焦距:
“孩子……娃娃……娃娃……”
喃喃之後,他的頭往下一沉,昏了過去。
江瓷以近乎野蠻的架勢衝到簡遇安的門前,說到求救,她第一個先想到的,是簡遇安。
“安!簡遇安!開……”
喊出的話說了一半,就被堵回了她的喉嚨裡:
透過根本沒有關閉的房門,可以看見簡遇安躺在地上,她原先坐著的凳子翻倒在地,地上散落著牙齒和蘋果。
“安!”
在某個瞬間,江瓷以為簡遇安也死掉了,但她剛喊了一遍她的名字,她的胳膊就動彈了一下,接著,她像是從一個噩夢裡甦醒一樣,從地上猛然坐起,隨即她按住太陽穴,神情痛苦地低下了頭。
“簡遇安?你怎麼了?”
簡遇安揉著太陽穴,並未作答,一隻手向後撐地,卻被散落在地上的牙齒硌到了手心,她抬起自己的手,眼神略顯茫然地盯著手心被硌出來的印跡,突然,她眼睛一亮,像是終於回想起來什麼一樣,她來不及從地上坐下來,一把把還擺放在桌面上的筆記本抓下來,手忙腳亂地翻了幾頁之後,她猛地仰頭,看著神色驚惶的江瓷,她的眼神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
“bodies?有人死了對嗎?”
江瓷呆呆地道:
“是,薛盛華死了,在會客廳裡……”
“不對!”
簡遇安堅決地打斷了她的話,不顧她的反應,她問:
“其他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