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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變得不暢起來。
他並未在意。也沒有聯想到她剛才說的“如果你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這件事上,他靜靜地凝望了一會兒窗外後。又低頭俯視了一下掉落在了窗外的裝著煙盒的塑膠袋,搖了搖頭,把窗戶合上了。
他本想在訓練室多呆一會兒,但是剛上跑步機沒幾分鐘,他就開始冒汗。
不是正常的冒汗,而是冒虛汗,渾身無力。肌肉痠痛,從內到外都感覺到軟弱無力。
不僅是今天,從一週前開始,這樣的症狀就很明顯了,可修以為這僅僅是因為剛入了冬,人體感到疲乏屬於正常現象,不用太擔心,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今天也不例外,修對這種疲乏無力感只是感到煩躁。多訓練了一會兒就堅持不下去了,回到屋裡衝了個澡。
在洗澡的過程中,他覺得自己全身發冷,滾燙的熱水澆到面板上,燙得他胸口的憋悶感更盛,整個胸腔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水澆在胸膛上,發出的聲音也是悶悶的,他甚至感覺體內的內臟都被挖空了。
修煩躁地把熱水模式調節成了冷水,冷水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終於讓他的意識恢復了一點兒清明。
從浴室裡鑽出來之後,修索性直接上了床。
什麼都不想幹,不想訓練,不想看書,不想吃飯,只想睡覺。
在進到屋裡之後,修就注意到,在房間的餐桌上,擺著用保鮮膜裹著的、已經做好的飯菜,這應該是她去圖書室之前就做好的,這表示她會在圖書室裡呆很長時間,甚至晚飯都不會回來吃,所以她提前把食物給他準備好,免得他訓練回來後沒飯吃。如果他餓了的話,拿這些飯菜去微波爐裡熱熱就好。
可是修一點兒食慾都沒有,他躺在床上,仰面望著天花板,覺得眼前似乎又有將要出現幻覺的徵兆了,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才把即將不受控制的思維拉扯了回來。
這些日子,他睡不著,但是精力依舊充沛,他吃不下東西,但是精力依舊充沛。
他想,是不是因為透支得太多了,所以現在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他的想法的確很樂觀。
不知過了多久,他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現在是下午將近6點。
在10點左右,修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夢中,武誠帶血的面目無比清晰,左手提著酒瓶子,右手提著刀,他搖搖晃晃地來到修的床邊,凝視了他一會兒後,揚起雙手,一瓶子砸在了修的腦袋上,接著就是惡狠狠的一刀捅了下來,扎進了修的小腹裡。
這個夢和他小時候的噩夢如出一轍,修感覺不到痛,只感覺到異常的恐懼,看著自己體內猩紅色的碎肉沾滿了武誠的刀刃,還有那張讓他從小時候一直恐懼到現在的臉……父親的臉……
修驚叫一聲,翻身坐起,渾身大汗淋漓,他抱著自己的頭,手指死死地扒住頭皮,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腦袋扒開,把裡面關於武誠的記憶全部消除掉。
可是,他做不到。
那個人還牢固地盤駐在原地,就像一條蛇一樣,牢牢地盤踞在修的腦海中,讓他恐懼而又無能為力。
修從沒體驗過這樣的感覺,從噩夢中醒來,卻仍像是身在噩夢中一樣,那種劇烈的恐懼感,讓他抱著自己的頭,發洩般地瘋狂吼叫出了聲!
但這樣也是無濟於事,那樣的痛苦與恐懼揮之不去,無法驅散!
修覺得自己就要瘋了,因為他居然隱約看到了武誠的身影,朝他一搖一晃地走來,他的身上散發著難聞而又熟悉的酒臭,他的手上提著一件裙子……
他把裙子舉了起來,把手朝自己伸了過來,嘴唇一開一合,似乎在說著些什麼:
“穿上……穿上……”
修一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眼睛死死地恐懼地盯著武誠那虛虛實實捉摸不定的身影,手則伸到了抽屜裡,胡亂地摸索著。
找到了!
水果刀冰涼的柄部,刺激著修的末梢神經,並把他體內冰冷的血激得幾欲沸騰起來!
他把水果刀的鋒刃立了起來,卻把刀背和刀刃弄反了,鋒利的刀刃瞬間割破了他的手指,可他卻像是毫無痛覺一樣,盯著那個酷似武誠、宛若幽靈一般的身影,猛地把刀揮了過去!
此時的修忘卻了一切招式,忘卻了自己所有的能力,他只想自保,就像是在面對一個對自己有著壓倒性優勢的東西,靠人力完全無法戰勝,只能絕望地負隅頑抗。
修毫無目標地把水果刀亂揮亂砍,劈開眼前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