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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把砂子已經漏得差不多了的破沙袋拎了下來,換上了另一個新沙袋,把地上灑落的砂子簡單地清理了一下,就繼續自己的訓練了。
但讓修沒想到的是,這男孩還真的隔一個月就跑來一次,每次都纏著他要和他切磋,還硬說他們早就說好了。修被他纏得沒辦法,索性和他打了一場,手下一點兒都沒留情,把6號打得鼻青臉腫,本來想這麼一來他可能就不會再來第二回了,可一個月後,傷好得差不多了的他又笑嘻嘻地如期而至。
三番兩次的較量之後,修也算是習慣了這個性情古怪又聒噪的男孩的到訪,而這個男孩也沒再做出像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過分的舉動。
一來二去,兩個人居然還算是有了點兒交情。
不過,也幸好這個男孩是一個月來一次,要是每天都來,修恐怕就受不了他那副神神叨叨的樣子了。
轉眼間,半年就過去了。
某天,修經歷了一個下午的高強度訓練,準備回房間洗個澡,沒想到,一推開房間的門,他就看到左伊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坐在她平常睡的那張床上。正在拿昨天他撕破了、還沒來得及補的運動汗衫,默默地縫補著。
半年不見,她的頭髮變得更長了,如瀑的長髮從她的耳邊滑落下來。垂到她的唇際,讓她的臉更添了幾分嬌俏。
修站在門口,她則垂著頭縫補衣服。她似乎並沒察覺到修已經進來了。
修看到這個樣子的她,嗓子突然覺得有些發乾,沒控制住,咳嗽了一聲,她這才像是有所察覺一樣,抬起了頭。
她的視線落在修的身上時,修的心裡沒來由地一突。
修心頭的感觸,倒不是因為她的視線觸發了他的什麼回憶。而是因為。她的眼神變了!
原先。留在修印象中的她的眼神,大多數時候都是溫和的恬淡的,偶爾有點兒憂傷。或是有點兒疲憊,可是,她現在的眼神,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嫵媚感!
對,就是一種古怪的、不應該出現在她這個年紀的女孩眼中的嫵媚感,有些類似於紅衣少女眼底中的那種嫵媚感,卻又不完全相同。
她輕輕緩緩地開了口,聲音一點兒都沒變,可落在修的耳朵裡,卻給人一種異樣的魅惑感:
“你還在啊?太好了。”
修站在門口。輕輕握緊了搭在肩膀上沾滿汗水的毛巾,但因為用力,毛巾上他的汗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下來。
他沒有問她這半年過得怎麼樣,也沒問她被帶去的“北望村”究竟是哪裡,同樣沒問她她究竟接受了什麼樣的“改造”,而是問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感覺到有些奇怪的問題:
“你是誰?”
明明是那張臉,可臉上完全不相似的神情,卻叫修覺得眼前這個人並非是左伊人。
她揚起嘴角笑了起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笑道:
“你怎麼了?我是舒子伽啊。”
……
左伊人究竟遭遇了什麼,修是從紅衣少女那裡知道的。
他不能理解,為什麼僅僅過了半年,她好像整個記憶都出了問題,修問起她過去的經歷時,她的講述和她當初在浴室裡給自己講述的故事,居然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的經歷。
在她的新故事裡,她才是舒子伽,天性黑暗,喜歡畫一些奇怪的東西,她發現自己被人跟蹤時非常興奮激動,後來就被跟蹤她的人綁架到了神學院來,被修選中,和他成為了搭檔。
她似乎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左伊人了,甚至她已經完全不記得“左伊人”這個人。
在她的生命裡,似乎從未出現過這麼一個人。
修實在沒辦法理解,一個人的記憶,居然能夠完全被另外一個人的記憶所佔據。
這樣一來,他不就等於換了一個搭檔了嗎?而且還是那個讓人很不舒服的舒子伽……
為了冷靜一下,修獨自一個人來到了練習室,沒想到,紅衣少女已經在那裡等他了。
修感覺,紅衣少女好像是個x光透視儀一樣,任何人的秘密都無法在她眼中隱匿下去,她還專門負責解決人心頭的疑惑,同時,也給人帶來更多的疑惑。
紅衣少女向修講述了神學院對左伊人的改造過程。
簡而言之,那是一種修無法理解的心理培訓法,紅衣少女稱它為“記憶抹殺”。
經過反覆的洗腦和環境的感染,讓人對自己原本的記憶產生懷疑,進而接受別人為她準備好的新記憶,再經過不斷地固化與強調,人原本的記憶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