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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進來形容。
只不過,兩個人,一個是心照不宣,一個則是懵懵懂懂。
修訓練的時候是把好手。但是照顧人的時候卻笨手笨腳得要死,可他也有好處,很細心,因為她的腿受了重傷,不能亂動,修告誡她,拖鞋必須擺在床邊。去上廁所的時候一定把鞋穿上,絕絕對對不能光腳,免得受涼。
不僅如此,他還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大堆防滑墊,並草擬了一個協定,“規定”了她在這段行動不便的日子裡能去的地方以及不能去的地方,把“能去的地方”的地板上全部鋪上防滑墊,為了怕墊子亂了,他還把防滑墊用502膠水粘住,結果弄得房間裡亂七八糟。
此外,他常常三令五申,讓她離6號遠點,在她問他原因的時候,他總能搬出一大堆生硬得要死的藉口,比如說“他毛手毛腳的”,比如說“他這人腦子有問題,跟他在一塊兒你的智商會被他拉到同一水平,要是計劃有紕漏怎麼辦?”
每到最後,他的總結陳詞都會是“你煩不煩啊,離他遠點你能死啊”。
她比修對於感情的事情要敏感得多,有幾次她都調侃他是不是吃醋了,可他死活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修其實本人的內心也挺矛盾,既想對她好,可是,對於自己連訓練的時候也總惦記她的身體的心理狀況感到微微的惶恐。
他覺得自己變了。
於是,在6號的教導下,他開始靠吸菸來排解心裡的疑惑,以及隱約的對於“愛”的畏懼。
但這並不影響他關心她,因為這似乎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了,每當半夜裡她起床上廁所的時候,他都會像有心靈感應一樣甦醒過來,在床上默默地凝視她,直到她平安無事地從廁所裡回來,他才能再次安然入睡。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魔怔了。
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
有天他半夜甦醒,一偏頭,發現原本好好地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歪到了一邊去,就爬了起來,給她把被子拉好,沒料到她睡得淺,他剛把被子朝上拽了兩下,她就睜開了眼睛,睡眼朦朧地望著他,問:
“幹嘛呢……”
修無比尷尬,可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生硬地教訓了她一句:
“大晚上不睡覺幹什麼呢?眼睛閉上!”
說完,他自知理虧地訕訕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拿背背對著她,心跳卻快得驚人。
因為她有自從被學院執行了“記憶抹殺”後,她似乎得了偏頭疼,一疼起來就難受得不行,為此他特意去圖書室找書,學了一套完整的按摩指法,學著給她按摩,儘管動作依舊笨拙,但好歹能緩解她的部分痛苦。
在他的心裡作祟的東西,最近好像越來越活躍了,弄得修無比困擾。可又無可奈何。
小半個月眼見著又要過去,她的生日快要來了,可是修又被一件事困住了:
做蛋糕。
修看她做的時候明明很簡單,把該混在一起的東西混在一起,攪拌起來,然後送進烤箱,再把奶油裝飾在上面。就完成了,可是他做出的東西,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都是很客氣的了,那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黑暗料理。
他第一次做出來的東西,讓廚房裡整整兩天都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焦糊味。
不過修的韌勁可以說是無人能及。即使她反覆說過不用他做蛋糕,大不了就當他當初買回來的那個蛋糕是她的生日蛋糕好了,修還是鍥而不捨地非要把蛋糕做成不可,到後來,就完全是為了賭氣了。
但是有韌勁不代表他有能力把蛋糕做好,他明明都是按照食譜上的指示一步一步執行的。可把混合好的麵糊送入烤箱後,出來之後的東西,都讓人不忍直視。那詭異的味道也叫人歎為觀止。
她撐著柺杖站在廚房的門口,看修無比認真地對照著書,把各種原料攪拌均勻混合在一起,用無奈的口氣說:
“修。不弄了吧?我已經吃過蛋糕了,你別再折騰了,怪浪費的。”
可修自己絕對不認同自己是在折騰,他埋著頭認真地鑽研著食譜,絮絮叨叨地嘀咕著:
“奇怪……你不是就是按照食譜做的嗎?一樣的原料,沒有錯啊,為什麼做出來的東西不一樣呢……加麵粉……雞蛋……加多了?不會。雞蛋就是那麼大,多一點少一點也沒什麼的吧。嗯。應該沒什麼。”
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頂著一張面癱臉碎碎念時候的樣子有多可愛,他一心都在琢磨眼下這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問題,源源不斷地糟蹋著各類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