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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土坡,直到看不到那燃燒的草叢後,才喘息著,把身體冰涼手腳僵硬的左伊人放在地上。
空氣中的草香裡,攙和進了皮肉燒焦的味道。在鼻腔中停留著,揮之不去。
修不知道那個所謂的“舒子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左伊人僵硬的身體,給了修非常危險的訊號。
他總覺得。左伊人好像非常在意那個舒子伽。
可是,他的理智不允許他們還留在那個地方等死。
要知道,那個地方的火一燒起來,火勢一時間是絕對控制不住的,而且火勢大起來。他們又發出了那麼大的聲音,說不定會吸引來更多的人,他們的目標必然會暴露,他們再留在那兒,等同於等死。
修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望了一眼仍照亮了一方天地的火光,問癱軟在地上的左伊人:
“你認識那個女孩?”
左伊人只顧著喘氣,胸腔一起一伏,倒像是比跑了很遠的路的修還要累,而且,她的面色白得像張紙,叫人總覺得她的胸腔裡翻攪著一場風暴,而且那風暴異常瘋狂,甚至有隱隱衝破她的胸口的趨勢。
修俯下身去,有些憂慮地問:
“你怎麼了?喂?”
說著,他抬手用手背拍了拍左伊人的臉,把她的臉拍得有些發紅了,可是她仍是毫無動靜,像是被拋到岸上瀕死的魚,徒勞地張合著腮,艱難地呼吸著。
突然,毫無預兆地,她爬起半個身子,揮起拳頭一拳砸在了修的臉上!
修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砸得倒翻到一邊去,他捂著被揍的半邊臉,盯著一邊的一叢草,舔了舔口腔裡的傷口,一股血腥味瀰漫開來。
過了半晌,他才轉回視線,用毫無感情的目光直盯著左伊人的臉。
可是,左伊人像是注意不到他已經完全冷下來的視線,咬著牙抬起拳頭朝他肩窩上猛捶,每捶一下,修的身體就輕微地震顫一下,但他並沒有要制止左伊人的意思,任由她用微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力量捶打著自己的肩膀。
但隨後,修就有些愣住了。
滾滾的淚水從左伊人的眼中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她的力氣漸漸被抽離出她的身體,拳頭落下來也愈發軟弱無力,甚至透著一股隱隱的絕望感。
當最後,她的兩手的拳頭齊齊落在修的肩膀上的時候,她反手一把揪住修肩膀兩側的衣服,把身體用力拗起,伏在了修的胸口,輕聲嗚咽起來:
“修……武樂修……”
修沒被她動手捶自己的動作弄得手足無措,卻被此刻自己胸口處傳來的溼潤的溫熱感搞得無所適從起來,他把自己的雙手如投降一般舉高,完全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了。
該安慰她?
修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
該把她推開?
似乎又不大適合。
問問她怎麼了?
對,問問她怎麼了。
修的聲音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聲音也是小心地從胸腔裡擠出來,生怕驚嚇到正在哭泣著的左伊人:
“你怎麼了?”
左伊人聞言,手抓得更緊了,幾乎要把他肩頭的衣服撕裂了,從她的喉嚨裡,模糊地擠出了幾個音節:
“舒子伽……死了……她死了……”
修記得,左伊人之前自稱“舒子伽”,而她本人也是頂著“假的舒子伽”的名號而被自己選中為搭檔的。
那麼,這個舒子伽,究竟和左伊人是什麼關係?
修張著雙手,小心翼翼地問:
“你和那個……舒子伽,是什麼關係?”
左伊人顫抖得越發厲害,身體甚至痙攣了起來:
“朋友……我殺了我最好的朋友……”
修這下終於搞明白左伊人和舒子伽的關係了,可是搞明白之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左伊人才更好,在腦海中搜颳了一番詞彙後,說:
“你也不是有意的,再說,這麼一來,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聽到修這句話,左伊人淚眼朦朧地抬起眼來,仰著臉,注視著修,猛地一把把他推開,近乎歇斯底里地吼叫出了聲:
“你為什麼不救她?我明明叫你救她!”
修對於左伊人的無理取鬧反應冷淡:
“我想救她,是因為她自己撲過來,我不想和她同歸於盡。還有,假如你腦子沒進水的話,我記得剛才她也朝你撲過去了,你腳上的傷還在,所以,別說我沒救她,是她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