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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黑暗中,修不可能看到她全部的動作,等到她把那紙包悄悄展開,並用沾著血的獨手把衛生紙裡包裹著的小東西捻起來的時候,她壓低了聲音,用溫柔的聲音說:
“修,你靠近一點兒。”
修順從地低下了頭,而安稍稍把身子抬高,毫不含糊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修全身都痙攣了一下,但也很快合上了眼睛,享受著這個含著血腥味的吻。
但是修沒有注意到,她抬起了手,小心地從微微開合著的唇邊往裡塞了點兒什麼東西,然後輕輕地用小舌頭把這個東西送入了修的口腔裡。
木梨子和方寧叔都看到了安的動作,木梨子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只是因為嘴被封著無法出聲,而方寧叔則搖了搖頭,微嘆了一口氣。
三分鐘之後,兩個人才分開,安躺在地上,緩了口氣,才說:
“去吧,把梨子帶出去,我等你回來。”
被這個吻搞得昏昏沉沉的修站起了身,搖搖晃晃地朝門口走去。
而方寧叔一個搶步就搶進了屋裡,把安抱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完成了一場簡單的交接儀式。
眼見著修抱著木梨子,一步一步消失在了雜物室門口,方寧叔才苦笑著低下頭來,仔細地打量著血汙滿身的安,說:
“你何必給他吃那種東西呢?不知道你是害他還是在幫他。”
安睜著朦朧的眼睛,盯緊方寧叔,說:
“那你呢?是要幫我還是害我?”
方寧叔臉上嚴肅的表情幾乎是在瞬間褪去,露出了滿滿的笑意:
“你說呢?”
第五十八節 出去就別再回來
木梨子仍是被綁起來的狀態,就這樣被修架離了雜物室。
看著修側邊臉部堅毅的線條,她在猶豫該不該告訴修剛才安往他的嘴裡塞了些東西。
修似乎是渾然不覺,沉默地抱著她朝外走。
修沒有選擇郭品驥他們被囚禁著的那條走廊,而是選擇了另外一條空走廊。
穿過和藍馬山莊幾乎一模一樣的走廊,兩邊的門基本都開啟著,空蕩蕩的房間就像是一張張噬人的巨口,嗚嗚地朝外吹著帶著泥土腥味的潮溼的風,激得木梨子渾身發涼。
她稍微掙動了兩下發麻的身體,小聲從布條的束縛中擠出一兩個模糊不清的音節。
修這才想起來木梨子還被綁著,他把木梨子放了下來,替她把身上的繩子和嘴上的布條全部解了下來,拍拍她的肩膀,說:
“你自己走吧。我……就不走了。”
木梨子盯著修的臉,她覺得修的樣子有點兒不對勁。
修面上的表情很古怪,面色發白,但好像不是因為激動過度的樣子,倒像是他的身體哪裡不舒服一樣。
聯想起安往他嘴裡塞的那個東西,以及方寧叔和修在做交換她們兩人的交接儀式時,安悄悄地拋給自己的那個眼神……
當時,在修和方寧叔對峙的時候,木梨子一直在盯著安看。
當安主動提出要把這個生存機會留給自己時,木梨子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好麻木地盯著她看。
而安也發現了木梨子的目光,先是有意看了一眼修,然後再看向了木梨子,衝她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
木梨子在心底做了一下猜測。
安的意思……是不是讓修別進來了?
但是光憑自己,怎麼能阻攔修的意志?除非……安對修動了什麼手腳。
木梨子如此猜測著。扶著牆站了起來,試著走了一步,便軟倒在了地上。
修及時地伸手攙住了她。但木梨子很快發現,修的手心裡滿是汗珠。
……果然。安有可能給修下了什麼藥。
那個眼神,怕也是如自己所想的,她不想叫修進來白白送死。
想起安那個眼神,木梨子費了點兒功夫,才忍住了心底的酸楚。
看來,自己得再做一次惡人了。
她裝作無力地伸出手來,對修說:
“你帶我出去行不行……我的腿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再看向修的時候。木梨子發現修的面色更加不對了,身子微微佝僂著,氣息不勻,但他還是咬著牙。儘量用平穩的聲音說:
“行。”
他攙著木梨子再次站起來的時候,木梨子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力氣好像沒那麼大了,要不是木梨子自己暗地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