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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桑榆九死一生從舊金山地縫出來,回家還沒安頓下來就被垂涎王大小姐美sè的陳宇陽那王八蛋帶納粹偷襲了一手,後來就是許璇姐把我送到jǐng察局去安置。當時我一個免費長途電話打了足足二十幾分鍾,好像第一句就是叫我別回四川直接上泰山…好像是泰山?
“七小子你是不是忘求了?”師兄嘿嘿一笑,“耶,可以哦,老爺子的話也敢忘,硬是長大了…”“沒得沒得,記得到,是在泰山!”我顧不上師兄的嘲諷連忙打斷,雖然說老爺子面前我一貫的嬉皮笑臉,可師傅只要吩咐了那絕不含糊,師兄居然拿這個黑我,太壞了!
“那你不趕快去?”師兄哼了一聲,“現在已經是十月十六號了,水陸大會會在十一月初召開——這之前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師兄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這種情況好像大師兄以前說過…
師傅和他一些老朋友,比如前面遇見的盧大師,他們都算是中國法門的泰山北斗。這些平均年紀超過了八十歲的老怪物們一般時候頗有長者之風,風度翩翩儒雅無比,深邃無比宛如繁星,但是隻要他們能碰到一起——嘿,那簡直是打翻了醋罈子,什麼成年舊事雞毛蒜皮都能拿出來說,吹毛求疵口誅筆伐主要圍繞兩點:揭傷掀疤和炫耀現在!
什麼兒子孫子兒媳婦,老婆小姨子大舅子,無論抓妖捉鬼找尋法器,或者露臉破古術懲戒外寇,任何成績都是拿出來炫耀和打擊對方的資本,看上去和幼稚園比新衣裳的豆丁小不點差不多!這個過程在聚會之前一般要持續好幾天,最後勝利方得意洋洋失敗方回去大發雷霆——師兄那句話其實很隱晦的提醒了我一件事:你小子趕快去吧,盯著點,萬一老爺子這次被嘲諷了的話…尼瑪,回頭家裡那風暴堪比四凶脫困…
我要是能趕去的話倒是不錯,最近成績說得上還行:克拉瑪依收拾玩意兒橫公魚可算是古獸了,單憑稀有程度就能得到印象加分;我親眼看見了窮奇,而且在丫手下活著回來了。這兩個事情雖然也許比不上什麼抓出舊金山人魔組織、掐死鬼道眾找線索重要,但老爺子和他朋友們就喜歡比這些東西,而且樂馳不疲。當然,很多時候還會有悲劇發生,比如說老爺子和他朋友一時興起也許就會喊我們過幾招之類的…悲劇一般會發生在輸掉的哪一方。
一句話,我們yīn陽家必須有個後輩要早點趕去給師傅作為吹噓的資本,就這麼簡單。
話又說回來,師兄幹嘛不早點去?
聽我這麼一問,師兄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才嘿嘿的笑了起來,那聲音透著曖昧,“其實是這樣的,我和老五都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大師兄在印度一時半會有回來不到,所以……”“所以這風口浪尖就擱我呆?師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也不怕我輸了被老爺子掐死?”我開始刷無賴:“愛誰去誰去,我不去…要不你喊八妹子九小子去吧?”
“都沒出師去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我這麼想的,你這兩年連續發飆給師傅長臉了,又有yīn陽眼,打架雖然比不上我和老五也還算是能,就算輸了也沒多大事,年紀小不是?”他壞笑一聲,“當然,我記得師傅最初可是明明白白喊你先過去的…”
“那不結了嘛!師兄你整這麼半天我差點忘記了,”我一拍腦子,“算了,多的也不說了,我老老實實趕泰山去。”嗨,怎麼把這事忘了嘛,我已經被師傅點明瞭…
我瞅著窩一旁睡覺的小黑有了底,說什麼也沒用,老老實實趕路去吧!
福州外面停船交涉,港口方面很快聯絡了杭州方面的國安局,證實身份後很快來了人把我和小黑接走,“走啊,你不下船?”看她怎麼一點下船的意思沒有呢?
小黑跳到快艇上,那接我們的傢伙一臉不耐煩,“快點吧。”
沒心情折騰,包扔過去馬上別過臉假裝沒看見。
熊姥姥朝我揮揮手,“我不去了。我跟著船回rì本還是去高山市待著——你該做幹嘛幹嘛去,”她的笑顏平靜而淡漠,“等你能力足夠殺死我,我自然會來找你的。”
她眼神中那種冷漠讓我心寒,但我無能為力,從見熊姥姥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的心已經死了,或者就在那個淒雨迷離的夜晚,隨著她愛的那個人,一起消散在了風中…
“行!”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跳上快艇,轉過臉來揮揮手,“那就到時候在再見了!”
“打個電話給你們局裡,就說這艘船不要為難它,讓它回rì本去吧,”我給接我的傢伙交代一聲,“也別弄什麼手續了,就假裝不知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