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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任何法律問題。
你們想一想,如果你們是旁邊的病患或者病患家屬,眼看著一群特勤隊員上去二話不說的就抽出電擊棍威脅那些醫鬧,你們會怎麼想?這年頭連警察都這樣,更別說醫生了,但當這件事情擺到我自己面前的時候,我當然又會是另外一個處理方法,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問題都可以用暴力來解決的,我們警察在處理這類案件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保護人身安全和公眾財務,這一點,我想任何警察都不會反駁。
周語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面如土灰的對著我說道:“你以為我想麼,現在這個醫院裡面有什麼好的醫生?為了一些回扣,甚至於不惜用最為昂貴的藥,毫不避諱的告訴你,那個老人之前是在我們病區的,經過專家會診之後,才轉入的呼吸科。如果當時他死在了我的病區,那他們今天來找的,可就是我了。”
我眉目一挑,玩味的回道:“你是個醫生,說出這種話,不怕你的病患寒心麼?”
他看了我一眼,搖頭道:“如果在讓我選擇一條路,我這輩子都不要當醫生,的確,每一次我成功的將他們從死神手上拉回來的時候,那一種成就感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但當我看見他們躺在冰冷的太平間裡面,這種痛苦的滋味,你更加無法想象,但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某個患者明明是自然死亡,病人家屬卻一直纏著不放,甚至於還用一些極端的手段來要挾醫院嚴懲我們這些醫生,你覺得……”
不等他話說完,我冷著一張臉,張開嘴巴輕聲插話道:“所以,你是說,那個叫做吳濤的主治醫生是按照正常流程治療患者,一點點瑕疵都沒有?”
周語格聽罷,馬上閉上了嘴巴。點了點頭。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一個貪汙鉅款的人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他貪汙了鉅款,而有些,你眼見都不一定是真相,真相是什麼?是一個你知道他明明白白的擺在你面前,你卻一直在找尋跟他有關的東西來證明他是真實存在或者真實發生過的,而不是你道聽途說的,吳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到底有沒有因為某些回扣而讓病患在一天之內掛水十三瓶還有待查證。所以你不用急著在我面前說好話,我也不是主辦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有什麼話,你可以去跟李銘雨討論,現在呢,我要休息了,我也是你的病患,麻煩你多考慮考慮你病患的休息。”我看了一眼手錶,隨後抬頭百般無奈的對著他說道。
我不傻,也不蠢。和他聊了這麼久,從他的字裡行間裡面我自然能聽得出來,他這是在想為吳濤開脫,很顯然的,他跟我說沒用,因為鍾蠡給我下達的命令是在一定時間疏散那些死者家屬而已,並不是讓我們部門去主辦這些案子。
但既然我剛剛的話也已經放出來了,不管鍾蠡會把這個案子分配給誰,我都會毛遂自薦的的去協助他們。
但,誰也不知道事情才剛剛開始。這不過就只是一個開端,更加可怕的,還在後面,而在這個時候,我竟然沾沾自喜的以為,李天笑死了,那個旁觀者不過真的就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我還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睡覺的時候,突然,手機在我枕頭底下響起。我身後從枕頭底下掏出了手機,然後再將手機放在耳邊,閉著眼睛,一頓皺眉的問道:“哪位……”
“最熟悉你的人……”
這個人用的是變音器,聲音聽上去十分沙啞。但又和我之前聽李天笑變音的聲音不一樣,總而言之,是一種讓我特別恐慌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我自然而然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猛地坐起,沉聲問道:“你是誰……”
“我說過,我是最熟悉你的人,你很聰明,竟然能夠直接搗毀李天笑的研究所,命運締造者……李天笑不是真正的命運締造者,但他卻真的是殺死你父母的兇手,怎麼?找到了仇人,親手殺死仇人的感覺是不是特別爽?”那人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道。
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我總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這個人我很熟悉。熟悉到,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元,我都好想似曾相識。
我咬了咬嘴唇,說道:“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命運締造者?”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輕輕地敲打著自己的話筒。過了半響之後,那人才開口輕道:“不,命運締造者不過就是他們自娛自樂的稱號而已,命運不能締造,只能遵循。這是人類生存的法則,葉澤,你是警察,可法律真的能嚴懲違法者麼?有多少人鑽了法律的漏洞來逃避法律的制裁?跟我在一起吧,我們一起懲戒那些窮兇極惡的人,那樣,你會快樂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