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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臨聽了我的話,我一把將他抱起就跟著那個民警走入了靈堂,此時,已經是傍晚四點五十了,接近於吃飯的時間,靈堂裡面的大部分人都已經不在,留下來守靈的。也就只有白天毆打衛臨的大伯,和長相十分兇惡的二伯,他們兩個看上去都不是好惹的主,但還真不好意思,越是不好惹,我越是想要在老虎的頭上拔毛。
“你好,我們送孩子回來了,還請你以後不要再對孩子動手,要不然,警方可以控告你蓄意傷人最,最高刑罰可……”這民警滔滔不絕的說著廢話,而那兩個男人臉上的神色,卻也像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不等這民警說完,孩子的大伯就一把抓著我懷中的衛臨甩在了地上,並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指著地上的衛臨大聲的怒罵道:“丟人現眼的玩意兒,跟你那死鬼老爹一樣,就會給我們家裡帶來災難,你不是一直都想離開這個家麼?你不是說你要跟你爺爺一起死麼?怎麼不見你去死啊……”
看到這場景,不光是我身旁的民警懵了,就連我都直站在原地,詫異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他竟然當著我們的面做出這種事情,而我旁邊的那個民警身上可是穿著警服啊,他媽有這樣無法無天的麼?
我攥緊了拳頭,手上的瑞士軍刀也在頃刻之間彈了出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孩子他大伯的手指竟指向了我們,道:“這是我們的家事?呵,判幾年?判你媽去吧,知道我乾爹是誰麼?浙省會副主席。想來抓我……呃……啊……”
他話剛說到一半,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我身旁的這民警竟然直接抓住了他伸過來的拿一根手指用力的往下一掰,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我估摸著這男人的手指指骨在那一剎那就已經斷了。
不過這丫做事比我還不靠譜啊。他是不是忘記自己是個警察了?
“我們剛剛親眼看到你在我們面前行兇,你還想說什麼?”這民警一直抓著孩子大伯的手指不放,這場面,我看著就疼,更別說那根手指已經斷了的這男人了。
見自己的兄弟被人打了。另外一個壯漢也隨機衝了上來,順手還從旁邊抄起一根木頭棍子就朝我這邊砸來,我白了他一眼,抬起左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一腳將其踹在了旁邊的木桌之上。整個木桌被他順勢擠壓的體重砸成了碎片。
瞬間,整個靈堂都安靜了,旁邊的兩個人正沉木結社的看著我,而我,則是從地上將衛臨抱起。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剛剛襲擊我的那個男人的身旁,張嘴冷冽的道:“我討厭兩種人,一種是毆打婦女老人的人,還有一種,就是欺負孤兒寡母的人,不湊巧,你們兩位,正巧是在這兩種人之內,而我對待這兩種人,慣用的方式……”
“砰……”
我伸出右手將他先前掉落在地的木棍撿了起來,隨後用這棍子猛地拍了一下地面,棍子瞬間變得四分五裂,而這壯漢的眼神,也瞬間從充滿殺意,裡面變得服服帖帖。
我將衛臨放在了地上。然後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摸著他的小臉,疼惜的說道:“怎麼樣,沒事吧你?”
衛臨搖了搖頭,倔強的說道:“不……不疼。叔叔,你剛剛拿著木棍……你手疼了吧?”
這小傢伙,還挺懂事,不光沒有在乎自己身上的傷,反倒關心起我來了,還別說,他長得也算討人喜歡,白白淨淨的,如果要真的是我兒子……
“我……我們錯了,你們別打我們……”衛臨的大伯連聲求饒道。
我瞥了他一眼,隨後拉著衛臨,朝著那民警點了點頭,就走入了靈堂內側,安放冰棺的小房間之內。
走到冰棺旁,我這顆懸起的心也總算落了下來,當即拍了拍小衛臨的肩膀,笑著說道:“衛臨,來,見見你爺爺……”
我一把將衛臨抱到了一旁的長凳之上,心中更是萬分感慨。
按照嘉市的習俗,人們一般會在屍體進入殯儀館之後為亡者請來五個俗家僧侶念大明輪迴咒,有多少孩子,就唸多少堂經文,但我今天來過兩次,愣是一個僧侶都沒有,而且,這靈堂上面的香火是不能斷的,冰棺旁邊也需要不時的守著人才對,以聊表對死者的掛念以及死者對之親之人的掛念,但兩者都沒有,我進來的時候這裡除了一個冰棺和棺材後面那盞已經搖搖欲墜的長明燈,就什麼都沒有了,堂上的香火也早已燃盡,這些做子女的,上不對老,下不對小,他們到底是以什麼活在這個世界上的?難道連一點羞恥心都沒有麼?
突然,衛臨揉了揉自己的小眼睛,張大了嘴巴,拉扯著正準備轉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