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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如何處置蕭劍秋的問題上,她並沒有和風雨取得完全的一致。
在李氏家族的鐵血女皇看來,事情原本大可不必如此複雜,需要的只是一兩個殺手、一兩杯毒酒,如此而已。
當然,蕭劍秋的愚蠢,確實給了風雨一次很好的機會,這對於維繫風雨的名聲,以及未來風雨王朝的正統,帶來的正面效應是不可估量的。
但是,李中慧卻從心底裡,反對這樣的大張旗鼓。
因為,這種將民眾煽動起來審判君主的行動,固然可以將延續千年的蕭氏王朝打入深淵,從根本上徹底地打擊其正統和權威,然而同時又何嘗不是一柄尖銳的雙刃劍,它對於未來風雨王朝的傷害,是目前所有人都無法想像的。
“不錯,事實上僅僅是退位,遠遠不能夠懲戒賣國本身的罪惡,因此在西大陸,一度有民眾將出賣了國家的君王,推上了斷頭臺!”
緊接著李中慧的話,雲濟的附和顯得更為猙獰和血腥。
“雲大人不會也有這樣的意思吧?”
李中慧皺了皺眉,冷冷地質問。
雲濟的話,讓她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廢帝”和“弒君”,不同的做法帶來的影響,那是全然不同的。手段的溫和與激烈,引起的反彈力度也同樣不同。
面對著突然態度強硬起來的對方,李中慧不由有些後悔,後悔將處置蕭劍秋的大權,交到了雲濟的手上。
儘管這樣的做法,確實有效的轉移了保守派對李氏家族的警惕和排斥,然而同時也將雲濟的聲名,推向了一個頂峰。
尤其是在百姓們,居然會如此激烈地痛恨天子的叛國行為之後,李中慧開始感覺到事態有可能失控,而身為中樞院樞密使的雲濟,權力也似乎太大。
“當然,我說的是西大陸,而這裡是聖龍!不同的王國、不同的情況、不同的民眾、不同的文化,自然會出現不同的結果!”
雲濟依舊淡淡地回答了李中慧的質問。
不過,與其說他是在努力緩和語氣,糾正自己偏激的話語,倒不如說如同一個睿智的哲人,正在發表不容悖繆的宿命預言。
這一刻,雲濟和李中慧的視線,針鋒相對地在半空碰撞,兩個人如同鬥紅了眼的公雞,誰也不肯做出退讓。
“好了,我看今天就談到這裡吧,歐靜有些累了,想先行告退!”
歐靜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由於另一位被帝國的子民們戲稱為“四巨頭”之一的白起,幾乎從不涉足帝國宰相府的書房,而是成天在軍營和兵部之間奔波,要不就是視察各地的防務,因此歐靜一直都很苦命地扮演調解者的角色。
“不錯,該退場的時候,的確就應該退場!”
被歐靜這麼一說,終究是帝國的領袖人物,那一場無聲的對峙,很快在無聲無息中消除。
繼歐靜離去之後,雲濟也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臨走前的話,卻怎麼聽都讓人感覺到似乎若有所指。
“看來,有些人真的有些急不可待了!”
注視著中樞院樞密使大人的離去,李中慧的嘴角也泛起了一絲冷笑。
她纖長潔白的玉手,有意無意地玩弄著案几上的一個木匣子。
木匣子裡,正擺放著弟弟李逸如送來的密函。
第七章西征伊始
“聖城是什麼好地方,為什麼那些金毛鬼,和纏著頭巾的大食人都想要?”
騎在戰馬上,百無聊賴的洛信,開始向他新任的副官詢問起來。
“宗教的狂熱,財富的貪婪,權力的追求,戰功的渴望,還有女人、榮譽、冒險……諸如此類,一切一切人類慾望的堆積,讓那座城市,成為了今日人們爭奪的聖城!”
蘇杜冷笑著,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倒出了一大堆高深的話語。
他的話,別說四肢發達的洛信聽了一頭霧水,連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清,自己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此刻的蘇杜,純粹是一個失戀後自我放逐的詩人。
至少,他這麼認為。
自從金岑返回之後,狂放的年輕人自然不能夠再佔據隨軍長使的位置了。
當然,風雨其實並不準備虧待這個頗有些見地和才學的年輕書生,儘管風雨有些不喜歡這個傢伙的狂放和自以為是。
所以,按照帝國宰相的安排,蘇杜原本可以擔任大草原的民政官,這個僅次於代理總督李逸如的高位,在遼闊的新佔領地上,大展自己的平生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