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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的四周,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血淋淋地釘在了木板上,延伸遠方,成為了軍營所獨有的路標。
這既是一種示威,向大陸諸公國赤裸裸的武力示威,同時也是秦紀自身的宣洩。
和所有的聖龍人一樣,秦紀痛恨著呼蘭人。
和大多數最後主張慈悲仁義的聖龍人不一樣,曾經作過呼蘭人奴隸,飽受這些草原野蠻之徒侮辱折磨,同時又身負國仇家恨的秦紀,一直都決心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因此,在之前呼蘭和聖龍那一場殘酷的、無限制的、針對包括平民在內的國力消耗戰中,秦紀無疑成為了聖龍這一邊,令呼蘭人聞風喪膽的“屠夫”。
在呼蘭那一邊,和他齊名的,是一個名叫胡圖的將領。
後者曾經獲得張仲堅的默許,用手中的刀槍,在血腥的殺戮中,重新徵服了當時差一點倒向風雨的整個西域,並一度迫使秋裡的岳父大人,親聖龍的善鄯王丟棄自己的王位和領土,逃到了聖龍避難。
此刻的善鄯王,自然已經重新擁有了自己的王國,而且作為親聖龍的中堅派,伴隨著聖龍人得勢、呼蘭人戰敗,而風光無限。
直到他踏入秦紀的營地,這才重溫起昔日恐怖的舊夢,差一點以為自己正置身於胡圖,那個掠走了他二十多個美貌嬪妃,殺了他五個兒子,讓他咬牙切齒卻又深深畏懼的兇手的帳營。
以至於有那麼一刻,他差一點就要不顧形象地轉身逃跑。
當然,這也實在不能夠責怪可憐的善鄯王,只因為秦紀的行為,即便是在戰爭之中,也實在屬於異類。
要知道,儘管聖龍和呼蘭之間的戰鬥,往往以極其慘烈的形式進行著,彼此之間的仇恨也是根深蒂固,但是無論聖龍人還是呼蘭人,他們的高層將領卻大多數保持著作為一個軍人的潔身自好,一般都會和這樣的暴行保持一定的距離——雖然他們同時對部下的默許和縱容,已經使得這樣的行為,顯得有些虛偽和可笑。
幸好,善鄯王最終還是想起了自己的身分,以及現在所處的地方,這才幹咳了兩聲,重新故作姿態起來。
不管怎麼說,他是押著呼蘭大可汗而來的。
那個可憐的草原之王,既沒有他父親那麼雄才大略,也不能像聖龍的那些皇帝那樣雖然無能,卻有足夠的好命享受君王的一切,他戰敗了,亡國了,最後被他以前的附庸,現在以為是堅定的盟友霜月王國出賣了——後者交出了呼蘭大可汗,就如同遞上投名狀一般,同時委託中間人善鄯王帶來的,還有霜月王國永遠效忠聖龍帝國的宣言。
如同所有在夾縫中求存的小國一樣,霜月王國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強者,並且以令人臉紅的阿諛奉承,祈求獲取強者的寬恕。
於是,呼蘭大可汗抓到了。
原本以為非常困難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
在聖龍帝國赫赫軍威的震懾下,即便是原先最鐵桿支援呼蘭帝國的勢力,此刻也不由開始為自己的未來盤算。
因此,秦紀、秋十三郎的先鋒大軍,甚至還沒有完全踏上大陸諸公國的國土,呼蘭大可汗和他的一些親信,就已經被綁到了聖龍大軍的陣前。
這對於風雨來說,似乎是一個令人高興,同時也有些措手不及的訊息。
令人高興,是因為呼蘭大可汗的被擒,顯然可以成為聖龍帝國在這場戰爭中獲取勝利的佐證,也將成為這場戰爭拉下帷幕的壓軸戲。
但是另一方面,大陸公路的諸公國如此聽話和順從,卻讓帝國的統帥有些頭疼,無論是繼續出兵,還是勒馬偃然,似乎都不符合帝國的利益。
而且,當呼蘭帝國敗亡已經成為事實之後,呼蘭大可汗似乎只是一個政治上的象徵,而真正讓聖龍頭疼的,那些沒有在戰爭中損失,依舊保持著強大戰鬥力的軍隊,那些隱藏在暗處發動攻擊,並且隨時有可能在他們認為適當時機,捲土重來的呼蘭將領和重臣們,此刻依舊不知所蹤。
草原太大了,而那些身經百戰的呼蘭將軍們,也更相信自己而非所謂的盟友,因此此刻,他們正遊離於聖龍人視線的範圍之外,猶如狼群一般地窺視著聖龍人,並等待著機會。
當然,不管怎樣,呼蘭大可汗的被擒,終究是一件天大的喜訊。
“從今往後,草原將屬於聖龍!”
望著幾經周折終於被擒的呼蘭大可汗,拋開心頭還有些不盡如人意的不快和擔憂,風雨意氣風發地宣告。
他的宣告,引起了將士們的歡呼。
因為,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