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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笑得像個彌勒佛,道:「有勞有勞,好說好說。」
陸海川走近馬車,拍一拍馬車上的黑漆大木箱,問道:「這些箱子裡裝的是?」
劉員外老奸世故,早明其意,忙一面賠笑道:「這裡面裝的是老朽的一些傢什古董、金銀細軟。」一面打手勢,讓護院將二十多口箱子盡數開啟,請陸海川一一驗看。
陸海川一輛一輛馬車看過去,只見那些木箱子裡裝的多半是些瓷器藏品,也有一些金銀財物,與劉巨賈所言完全相符,並無不妥。他又揹著雙手圍繞車隊轉了一圈,忽地指著馬車下面的車輪自言自語道:「這木箱子裡裝的東西看起來並不算重,但車輪碾出的車轍卻如此之深,真是奇怪之至,奇怪之至。」話未說完,抬手一掌,擊在一隻大木箱上。
這一掌力逾千鈞,那口木箱應聲而碎,「嘩啦」一下,裡面的器物滾落下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木箱竟有一個夾層,木箱一碎,竟從夾層裡掉出許多金錠來,黃澄澄地撒了一地,粗粗一數,至少也有數百兩之多。照此推算,這二十多輛馬車裡至少也暗藏著上萬兩黃金。
黃金落地,在場者人人色變。
劉巨賈臉上的笑容也頓時僵住,瞳孔一縮,雙目中閃過一線殺機,咬牙道:「好小子。」他右手微抬,衣袖中閃出一道白光,一柄利劍已如毒蛇般刺出,直指陸海川后心。
陸海川早有提防,劍鋒未到,人已閃到一邊,回身望著對方笑道:「燕三絕,本捕還有話沒有說完,你又何必如此急著動手。」
「燕三絕」三個字一叫出口,眾人更是又驚又疑。
劉巨賈看他一眼,嘆了口氣道:「算你聰明,居然還認得你燕爺爺。」他伸手自臉上揭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另外一張頎長灰白、兇狠可怖的臉來。眼尖的人一眼便瞧了出來,正是今日白天在北門口劫法場之後被莫驚雷一箭射下蒙面黑布的蒙面客——「飛天大盜」燕三絕。
既然他是燕三絕,那麼他的夫人……眾人由此及彼,紛紛將驚疑的目光向那坐在馬車上的「劉夫人」臉上投去。
燕三絕道:「燕妹,事已至此,你也露出廬山真面讓他們瞧瞧罷。」
「劉夫人」聞言,也緩緩從臉上揭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裡面的一張蒼白秀氣的瓜子臉來,正是白天被燕三絕救走的女刺客燕子飛。
陸海川揹負雙手,盯著他問:「燕三絕,你還有什麼話說?」
燕三絕看他一眼,嘆了口氣說:「我還不明白的是,你到底是怎麼知道劉巨賈就是我燕三絕的?」
陸海川道:「有些事情看起來很複雜,其實說穿了十分簡單。今日白天,你現出廬山真面之後,我才知道飛天大盜燕三絕並沒有死,那麼十年前知府大人柳章臺在江陵縣捕殺的那個『燕三絕』,自然就是冒牌貨、替罪羊了。既然柳章臺並未殺你,那你們之間便並無什麼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你們夫妻自然也犯不著如此費力冒險地來找他報仇雪恨,更犯不著把莫驚雷這個並不相干的人也拖下水來,而且還是在事情過去十年之後的今天才找上門來。我想這其中除了報仇,一定還另有原因、另有目的。」
燕三絕瞧他一眼,「哼」了一聲,無話可說,顯然是承認他的分析大有道理。
陸海川道:「這時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燕三絕忍不住問:「什麼事?」
陸海川道:「一月之前,朝廷忽然接到舉報,說青陽知府柳章臺是一個大貪官,為官十年,貪財無數,而且他還有一個嗜好,喜歡把貪贓枉法得來的銀子換成一錠一錠的金子埋藏在自己家裡,天天守著看著,以待日後時機成熟運出城外,遠走高飛,從此過上皇帝般的生活。」
在場眾人,尤其是同知和通判等人聽了此話,面面相覷,大為驚歎。誰也料想不到,平日口碑不錯的柳章臺竟是一個大貪官,而且早已驚動朝廷。
陸海川掃了大家一眼,接著道:「皇上接報自然龍顏大怒,特地傳下密旨,命都察院都御史嶽精忠嶽大人和刑部陸某前往調查。但京城與青陽相去甚遠,若是訊息走露,我等未到湖廣,柳章臺早已鋌而走險,攜贓而逃。恰巧此時,朝廷三年一度的內外官員『大考』將至,於是皇上便明裡下旨命我等以考核百官政績為由,一路南下,前往青陽府偵查此案。既是考核百官,這一路上便不能走得太急,只能一州一府地考核,一地一地走過,這便是嶽大人早已從京城動身,為何此刻尚未到達青陽境內的原因。我等正在半途,驚聞青陽府鬧刺客,知府大人正束手無策,於是欽差大臣嶽大人便藉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