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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遭受全面電磁打擊，人類將成為圍欄裡的斑馬，連跳下懸崖的機會都沒有。
楊方烈沉思了一陣，嘆口氣後，說道：“教授，我們改怎麼辦？”
“如果可能的話，儘量說服其他總參謀長，讓總參謀長會議做出決議，立即採取針對性的防範措施。”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教授，你認為這行得通？”
羅晉勇沒有跟張小剛爭辯，他只是科學顧問，提供科學方面的參考意見，而到底該怎麼做不由他來決定。
“張小剛，你怎麼看？”
“首先，我們拿不出任何證據、哪怕只是科學推測依據來證明教授的觀點，因此就算拿到總參謀長會議上討論，也未必能夠說服其他總參謀長，反而有可能造成誤會，讓斯塔克等人認為我們別有用心。”
楊方烈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張小剛的說法。
審判日即將到來，勇氣行動、末日部隊、還有補天工程，佔用了大量資源，而中國在這幾個專案中佔的比重都不大。楊方烈在這個時候把羅晉勇的推測提出來，不但斯塔克會認為他別有用心，連謝爾蓋耶夫也會持懷疑態度。別忘了，負責補天工程的是俄羅斯首席科學顧問久加諾夫教授。
“其次，就算說服了其他總參謀長，又能怎麼樣？”張小剛嘆了口氣，說道，“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確保勇氣行動能夠取得圓滿結果，然後是出動末日部隊，接下來還得推動補天工程。行星防禦理事會的資源所剩無幾，加上審判日到來之後必然出現的全球動盪，根本沒有資源來推動大規模防禦工程。”
顯然，這也是實話。
關鍵不是資源，而是審判日之後的全球動盪。
再過幾天，張小剛在引導輿論宣傳中編造的謊言將不攻自破，八十多億人將面對殘酷的現實。到時候，各個國家的首要任務是維持國內局勢穩定，而不是在一個毫無根據的專案上耗費資源。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張小剛稍微停頓了一下，對羅晉勇說道，“教授，你能斷定地外文明只會用全球電磁打擊來對付我們，沒有其他的打擊方式嗎？如果不能，又如何進行針對性的防禦部署呢？”
這個問題，真把羅晉勇給難住了。
破壞電力、電氣與電子裝置，除了電磁打擊，還有其他方式，而且肯定有人類科學家想不到的方式。原因就是，即便像羅晉勇這樣的科學家，也未必能夠想像出地外文明的戰爭手段。這就好像冷兵器時代那些精於騎兵衝鋒、步兵戰陣的將軍無法想像出導彈橫飛、戰機轟鳴的現代化戰爭一樣。
“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
“不，要做，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去做。”
張小剛這麼一說，羅晉勇猛然明白過來。
“楊總，我從未懷疑過教授，我們也別無選擇。”張小剛長出口氣，說道，“這是一場豪賭，不過是一場絕對不會輸的豪賭，至少不會輸給同桌的賭友。賭贏了，人類的未來將由我們掌握。賭輸了，大家都是輸家，由莊家通吃。如果讓我做決定，我會把剩下的賭本全部押上。”
楊方烈沉思一陣，說道：“你說得沒錯，要輸全輸，但是贏家只有一個。我會親自負責這件事情……”
“不，讓老袁去辦。”
“這……”
“行星防禦理事會已經浮上水面，你很快就會成為焦點人物，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全世界的關注。”
楊方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張小剛的意思。
“還有，得分輕重、分先後。”
“具體怎麼做，你跟袁德志商量，我讓他跟你聯絡。”
“教授，你別開溜，你得提供技術方面的意見與建議，而且得由你來確定我們提出的方案是否具有可行性。”
楊方烈沒多羅嗦，立即吩咐魏龍徵去聯絡袁德志，讓他參加影片電話會議。
因為羅晉勇只考慮到了電磁打擊，所以接下來的話題就是如何應付電磁打擊。可以採用的辦法只有一個：全頻段電磁遮蔽。
羅晉勇首先提出，除了把重要資料進行實體備份，即印刷成紙質材料之外，還要儘可能的保住電子存檔，盡最大努力保護好在科研工作中必不可少的電子裝置，比如超級計算機與電子顯微鏡。此外，為了讓這些裝置能夠工作，還要準備好備用發電裝置，而且最好是使用礦物燃料的發電裝置。道理非常簡單，水電站與火電站規模龐大，難以做到電磁遮蔽，而核電站在失控後的風險太大。在緊要關頭，真正能夠發揮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