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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滑落到地上,慢慢地,慢慢地,合上眼睛,神經質地攥緊著拳,靜靜等待著,那最終還是沒有能夠逃避的宿命……
——睫毛的縫隙中,我看到,頭狼抖了抖毛,騰空而起……
白光閃過。
“喝!”
“啊嗚~~嗷……”
“嗷……”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取而代之的,是身邊蒼狼的號叫……飲泣和……四散奔逃時踩斷木枝的聲音……
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剛剛還盛氣凌人的頭狼,已然像破布一樣堆疊在我面前,如果不是它喉部淌著藍血的新鮮傷口,我幾乎不能相信,就在一秒鐘前,我竟被這麼虛弱的生物逼入了絕境。
“你,沒事吧?”
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男人的聲音。
————那麼就把註解推倒吧!分割線————
注一:僅此向我摯愛的魯迅先生致意。
(七)白馬王子……
駒是什麼駒?
閃電白龍駒。
槍是什麼槍?
五鉤神飛槍。
甲是什麼甲?
寒鐵素銀甲。
袍是什麼袍?
緞面雪羅袍。
人是什麼人?
宇宙超級無敵霹靂大帥哥。
他逆著陽光,勒著馬——我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他那寒冰般的槍尖,在刺眼的陽光下,折射出銳利的光芒。
“女士,您,沒事嗎?”
他跳下馬,走到我面前,右手摁著胸口,微微躬身——標準的西方紳士禮。
若是在平時,這樣東方的裝扮配上這樣西方的禮節,我一定會狂笑不止的吧……
然而,那一刻,我的腦子裡——好吧,如果我頭蓋骨裡的那個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器官還能叫做腦的話——只能勉強地浮現出這樣的念頭:
“我的生命裡,有一個白馬王子,在危難的時刻,他定會,騎著白馬,來救我。”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
撲上去!——落在他懷裡……
號啕大哭。
……
……
……
咳,抱歉。
我知道哭是無能的表現。
我知道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也知道對著一個陌生人哭天搶地實在是失禮之至。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這麼軟弱,這麼莫名其妙,還在帥哥面前丟這麼大個臉啊!
如果可以的話。
如果,可以的話……
——被扔到異次元,在玩家的圍剿下幾赴黃泉,險險逃出,轉眼又落入高階怪物的魔爪……
從吃完早飯開始,到現在不過是兩三個小時,可我已經在鬼門關門口轉了兩個回合——更不用提,在那之前,我還收到“合作多年的親密夥伴”發來的不信任案……
我並不是神仙皇帝,也不是英雄豪傑,甚至不能算是鍛鍊充分的健康人士,對世界認識僅僅停留在“以網速快慢區分地區”的階段,特長不過是寫兩篇小文換點外快,唯一的野望只是能夠吃得飽、穿得暖、還能做自己喜歡的遊戲而已……
觀看戰爭片或是災難片的時候,別人在感慨主角的英勇與好運中熱血沸騰,我卻往往在一邊慶幸自己的好運:還好,我生活在和平的環境中,如果是在片子裡的話,估計我就是剛剛那個鏡頭裡被流彈削掉了半個腦袋只出現了一個鏡頭就掛掉的傢伙——啊,不,說不定只是那堆屍體裡的一具,連一個完整鏡頭的都混不上呢……
這樣的我,實在是沒有承擔突發性危機事件的心理素質。
剛在不斷逃跑的時候,心思全被求生欲佔據,竟無暇害怕——現在,忽然出現了一個……姑且可以算是保護者的存在,積累的壓力和恐懼,猛地像開了閘的洪水,傾瀉而出奔騰直下,怎麼止也止不住……
他大概是驚詫於我的歇斯底里,一時間全無反應,半晌,才有一隻手勉強地落到我肩上:“那個……夫人……女士……小姐你……沒事吧?”
“呃……抱……抱歉……”
我一邊哽咽著道歉,一邊不能避免地把成堆的鼻涕眼淚糊在他潔白的外袍上。
“別哭了……不哭,現在安全了……”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結結巴巴地安慰道。
可惜,在這種情況下,往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