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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這樣盲目的找是很不理智的。我們先去問一下你朋友乘坐的飛機有沒有起飛,好嗎?”計程車上的女孩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凌飛揚的身邊。她在猜測著,是誰讓這個帥氣的男孩如此?是他的女朋友嗎?處於花季的女孩心裡有些羨慕那個女孩了。
“好,好。”凌飛揚看著面前的女孩有些眼熟,不過又一時想不起來她是誰。現在凌飛揚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是點頭,然後快步向前跑去。
“我們要到這邊諮詢啦,你跑錯方向了。”女孩又好氣又好笑的提醒著凌飛揚。
凌飛揚此時心裡已經完全空白,他在等待,等待奇蹟的出現……
“您好,飛往紐約的航班已經起飛了……”
話音隨著擴音器傳出,凌飛揚的心瞬間下沉,像一個溺水者,什麼都抓不到,沒有希望、無可挽回的沉了下去……凌飛揚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靠著椅子慢慢的滑了下去。
奇蹟沒有出現……妹妹終究離開了自己……
凌飛揚絕望的心底突然泛出一陣失落,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孤獨在心中瀰漫著……
“離開了就是離開了,你這樣又有什麼用呢?生活還在繼續呀!你說呢?”女孩蹲下身體,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凌飛揚。
是啊,生活還要繼續,這樣又有什麼用?
凌飛揚似乎突然幡然醒悟過來,吸了口氣,凌飛揚抬起頭,定睛看著女孩,過了片刻,凌飛揚支撐起身體站了起來,道了聲‘謝謝’,然後向門口走去。
外面的雨勢似乎小了,凌飛揚站在雨中張開雙臂,仰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
雪兒,我永遠是你的哥哥……
凌飛揚默默的說著,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往回走去,伴隨著細雨。
……
“你好,我叫司徒雪兒,請問你叫什麼?”女孩的臉上仍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與凌飛揚一同在雨中慢慢的行走著。感受著房簷下躲雨的行人的指指點點,司徒雪兒感覺有些怪怪的,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雪兒?”凌飛揚抬起頭,原來是錯覺,凌飛揚又低下頭:“我叫凌飛揚,剛才……謝謝你了。”
“不客氣。”司徒雪兒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一陣沉默……
“剛才你是去找你的女朋友嗎?”司徒雪兒率先開口,道出了埋在心底的好奇,不過隨即意識到自己這樣很冒失,道歉的:“不不起,我……”
“是我妹妹。”凌飛揚停住,平靜的望著面前的司徒雪兒。
司徒雪兒有些驚訝……
兩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只是互相對望著。
過了一會兒,司徒雪兒的臉上微微有些發紅,轉頭繼續走著,道:“你去哪裡?”
凌飛揚的思緒仍然有些凌亂,搖頭道:“不知道。”
“哦。”司徒雪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數著自己的步數。
“我先送你回家吧。”凌飛揚想了想,說道。
“不要。”司徒雪兒立刻拒絕道,見凌飛揚的表情一愣,有些慌亂的解釋道:“我不想回家,我想陪你走一會兒。”司徒雪兒看著凌飛揚有些憂鬱的臉龐,竟然有些痴了,好想他剛剛追的那個女孩就是自己。無論是什麼關係……
司徒雪兒有些發慌,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滿腦子會說這樣的話?這只是第一次認識他,說了幾句話而已。為什麼今天你會這樣?
我變成壞女孩了嗎?往日從來都不與男孩主動接觸的我怎麼了?古井無波的安靜的心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司徒雪兒有些不安,腦中充斥著自責和那些壞男孩的反面教材。
我怎麼了?司徒雪兒閉上了眼睛,完全慌亂起來,臉頰卻像一隻熟透了的桃子。
※※※
雨勢逐漸減小,伴隨著微風細雨,兩人就這樣順著馬路一直走下去。凌飛揚的腦中依舊空白,他在承受著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孤獨和失落。而司徒雪兒,依然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步,一下下的數著。
“恩……你跟妹妹的關係非常好吧?”司徒雪兒非常不習慣這種尷尬的氣氛,想挑起一些話題。
“她對我非常好。”凌飛揚答非所問。
“哦。”司徒雪兒低聲說道。司徒雪兒,那個文才飛揚、在辯論會上口若懸河的你哪去了?今天怎麼……
“你今年多大了?”凌飛揚突然開口問道。
“為什麼要問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