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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睿這才介紹道。
何香曼趕緊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前道:“丁先生,你好,我是陳睿的媽媽。”
自從家道中落之後,原本門庭若市的陳家變得門可羅雀,陳天宏那些整天一起花天酒地的酒肉朋友們沒有再登門,像避開瘟疫一般避開陳家。
而陳家的親戚們則更加絕情,這幾年幾乎斷絕了和陳家的聯絡,畢竟誰願意和欠了一屁股債的窮親戚走動,躲開還來不及呢。
因此這些年來,陳家幾乎很少來客人,因而何香曼看到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來到家中有些驚訝和惶恐,之前也曾有過,不過是大多是催債的債主罷了。
“不好意思,最近有點忙,家裡沒怎麼收拾。”和丁勇握手時,何香曼歉然道。
她不知道來人的身份,卻依舊保持著禮貌,數年的窘迫生活讓曾為貴婦人的何香曼有些自卑,環顧四周,這個家被稱為“家徒四壁”也不為過。
察覺到丁勇想要掏名片的衝動,陳睿趕緊上前一步,介紹道:“丁先生是我同學的爸爸,他兒子昨天沒回家也沒給他打電話,他過來問一下我看到我那同學沒有。”
說著陳睿趕緊朝丁勇使了一個顏色,丁勇是何其精明的一個人,畢竟是網咖的老闆,平日裡接觸的都是各行各業不同角色的人,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對對我家那兔崽子,高考完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也不知道給家裡打聲招呼,讓我們這些做大人的盡擔心。”丁勇連連點頭。
“你有姓丁的同學麼?我怎麼沒聽說過,難道是年紀大記憶力減退?”何香曼正想開口詢問,在聽聞了丁勇的話之後深有同感,介面道:“是啊,孩子們年輕不懂事,我們做父母的都操碎了心。不過這種事情需要慢慢引導,急不得。”
“媽,丁先生還有事得先走,我去送送。”在給丁勇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之後,陳睿打斷了何香曼想要傳授“育兒”的大談特談。
“啊?怎麼不多坐會兒,我這剛買菜回來,要不晚上就在這吃飯。飯菜雖然簡陋點,都是些尋常家常菜,不過肯定比外面飯館吃的要綠色健康。”何香曼客氣道。
丁勇知道今天在這裡不受歡迎,而且陳睿貌似不想在他母親的面前談論遊戲的事情,只好出言婉拒了何香曼的挽留。
那一年,陳睿迷戀上了ar3,並自掏腰包組建了一個戰隊,和隊友們在遊戲的世界中與敵人廝殺。在一次網咖裡的對抗賽中,幾個輸了比賽的小混混出言不遜,滿口穢語,年輕氣盛的陳睿一怒之下,叫人狠揍了幾個小混混,還將其中一人打的肋骨骨折進了醫院。
陳睿也因此被警察帶走,差點進了少管所,要不是當時他父親財勢還在,他或許真的會成為少年犯。當時何香曼聽聞這個訊息之後暈倒進了醫院,足足躺了一個月才出院。
當時在病床前,為了讓何香曼安心,陳睿當場發誓玩遊戲可以,但絕不攙和戰隊的事情。
如今隨著家庭的劇變,加上長年的勞累,何香曼的身體比之前還要差。陳睿不想看到母親再進醫院的場景,所以不得已在何香曼的面前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飯就不吃了,剛家裡人打電話過來,說打聽到了兒子的下落,我得趕過去教訓教訓一下這小子。”丁勇也是騙起人來不償命,在走到門口時還一副痛心疾首,想要狠揍逆子的模樣。
陳睿忍住了笑,將丁勇送到了樓梯口,他對丁勇並沒有什麼惡感,於是客氣道:“丁老闆,真的對不起,我不想參加戰隊。”
丁勇本來還想用獎金來刺激一下陳睿,但他看到陳睿堅決的神情,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悻然離去。
“唉,可惜了一個好苗子。”頂著午後依然炙熱的烈日,丁勇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準備去下一家。
實際上剛剛丁勇撒謊了,他的戰隊現在不是缺一個人,還是缺兩個人,目前他中意的人選只有三個,這遠遠達不到參賽的標準,其實他手上還有實力強橫的玩家,只是礙於參賽的隊伍必須是來自同一地區這一規則,只得作罷,無奈開啟了尋找選手之旅。
一送走丁勇之後,陳睿便趁著何香曼不注意的時候將丁勇的名片隨意丟進了抽屜中,再也沒有看一眼。
“飯快熟了,你去叫下你妹妹回來吃飯,晚上就不用守店,今天特意犒勞你高考完。”在廚房中忙碌一陣後繫著圍裙的何香曼對在客廳裡懶洋洋看著電視的陳睿道。
“好叻!”陳睿翻身起來。
舉著鍋鏟看著陳睿離去的背影,何香曼欣慰的笑了笑,她太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