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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地與大地結合——發出了相當的悶聲。
有點懊惱啊。
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由於還不習慣“擁有身體”…剛才支撐著重量的右腳,忽然向一側歪斜了。
倘若不立刻用左腳穩住身體,那麼恐怕會摔倒也說不定。
【沒有辦法——在習慣之前,先這麼做吧。】
“我”這麼想著,將雙手也放在了地面上。
入手一片黏滑。
難怪剛才會腳下打滑——原來這裡的地面,本身就是這樣的啊。
想來也理所當然——從那樣的池子裡爬出,濺起的液體打溼岸邊也屬正常,不是麼?
為自己那富有邏輯性的思考,稍微感到有點得意了。
手腳並用著,向前爬去——前進了一段距離後,那種黏滑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盛了。
甚至有的時候讓“我”有一種手掌完全無處著力的感覺。
不僅如此,那種刺鼻的鐵鏽味,也沒有隨著離開本來以為的“氣味源”而減弱——反而越來越濃烈。
雖然“我”對那種味道並沒有特殊的看法——不過當那種粘滑感已經開始妨礙到“我”的前進時,名為“厭惡”的情感,卻毫無疑問地針對散發出這種味道的物質產生了。
【有沒有稍微乾淨點的地面…】
用手掌摸索著——雙臂展開,不一會兒就觸碰到了兩端的石壁底端——看起來,“我”一直在一條並非十分寬敞的通道中爬行著…
失望——這種感情該如此稱呼吧…雖然嘗試過尋找不妨礙“我”行動的道路…可是現實卻告知我那不可能…
又一次的向前方伸出左手手臂,儘可能的緊緊地按在地面上——“我”試圖透過這種方法,來增加手與地面的摩擦——
“咯啦咯啦…”
地面的碎裂聲傳來…“我”左手的五根手指——儘管連“我”自己也看不見它們——突破了腥味黏滑物質的屏障,鑽入了地面,死死地摳住了它。
【……】
溼滑的地面,立刻被“我”拋到了腦後。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深深抓入地面的左手上。
大腦裡,有著名為“常識”的資訊——依靠著它們,“我”勉強判斷出了剛才自己做出了什麼樣的事。
於是忽然,想看一看自己的手。
“我”到底,擁有著怎麼樣的一雙手呢?
不對…
不僅僅是那樣——
“我”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想知道…
好想知道…
可是,在這裡的話,我永遠也看不見自己長什麼樣子。
手上地動作,加快了——
不斷用雙手抓入地面,拖動著不知道是何形態的肉身,向前快速的移動著——
不知不覺地——或者是覺得單純使用雙手,太過緩慢了吧——“我”開始用同樣的方法使用起了雙足——
沒錯,“我”的身上,應該沒有那種被稱為“衣物”的物質存在,理所當然的,我的雙足也必定是赤裸。
用腳趾踏入地面,用手指插入地面,“我”在不純的黑暗中,四足並用地狂奔——
直到——
“光”再一次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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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著巨大的火把,它緩緩地轉過身來。
昏暗的火光,照耀著“我”與它,僅僅只有“我”與它存在著的這個小小的空間。
那倒火光,就是我睜開眼睛,第一次看見的“光”嗎?
所以,“它”從岸邊離開之時,“我”眼中的“光”,也就消失了嗎?
是這樣嗎?
總覺得,並不一樣…
“我”所看到的“光”…會存在於這樣的存在手中嗎?
巨大的斧頭上,新鮮的猩紅色液體還在不斷地滴下;
看不見它的長相,因為從頭部到軀幹,它那具人形的肉體,已經被古怪的,偶爾能看見幾處類似“人類”五官的小孔的黃色皮革罩了個嚴嚴實實;
露在外面的四肢上,肉瘤和膿瘡不斷地蠕動和破碎,但那下面堪稱恐怖的肌肉線條,卻讓人不會去注意了那點點的醜陋…
……不是的。
這一點,“我”確信了。
無論如何,我所追求的“光”——我所追求的“答案”,不會在它那裡——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