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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眾人心中美好的願望而已。
襄陽城下,蒙古十萬大軍圍城,其後還有十萬鐵騎在四周遊弋,更有十萬鐵騎繞過了襄陽,直撲大陸深處。
襄陽城中,郭靖一臉蕭索,黃蓉一臉擔憂的看著郭靖。他們身旁,林恆端著茶杯靜靜的不說話。
在襄陽城裡,待了五年。五年的攻防大戰真的是非常驚心動魄啊,只是林恆現在已經可以平靜的面對了,然而洪七公的死,卻是讓他愧疚不已。
七公本來就大了,這些年身體也不好,可為了大宋,依舊奮鬥在第一線。幾次大戰後,他雖然沒有受什麼重傷,可依舊消耗了大量元氣。在一年前,因為一次大戰,七公力竭而亡。他死在戰場,死時依舊站著,給人以頂天立地的感覺。
本來,林恆想要把他就回來,可魯有腳去攔住了林恆。他告訴林恆,在前兩天七公就知道自己大限快到了,這一次戰鬥,是他最後一次戰鬥,他希望可以死在戰場上,而不是床榻上。這一句話,打消了林恆施救的念頭,可看著那蒼老而堅挺的背影,林恆心裡悲痛異常。
踏踏踏……外面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廳裡的寂寥,一身鎧甲的郭破虜走了進來,他一臉笑容的對郭靖三人道:“爹、娘,二姐回來了。”
他話剛落,外間就走進一漂亮的姑娘。幾年不見,郭襄也大了,只是她大概真的繼承了黃老邪的基因,臉上時不時的掛著機靈的笑意。
“爹、娘……”郭襄見過父母,又對林恆施了一禮。她道:“爹、娘,樊城已失,襄陽不可守了,你們跟我突圍吧。”
“混蛋!你胡說什麼?”郭靖怒而出掌,一掌擊碎了身前的桌椅,嚇得郭襄不敢再言。一旁,黃蓉沒好氣的白了郭靖一眼,輕聲對襄兒道:“襄兒,你天真爛漫,不該留在這裡。過兩天,你帶著破擄一起離開襄陽。”
聽黃蓉如此說,郭靖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站立的郭破虜,大聲道:“母親,男兒當身死報國,大難臨頭豈可遠走?而且父母不離,身為人子,怎可離去?還請母親不要再說離去的話,破擄已打定主意,不會獨自逃生的。”
“你……”黃蓉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郭破虜說不出話來,反而是一旁郭靖,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表情。
林恆看著這一家子,心頭微微嘆了口氣。他們一家的氣魄讓人感動,可如此死是否值得呢?也許一些人會說,當然值得,因為他們的死會喚醒民族之魂。可身為現代人,林恆卻知道這是很不值得的。因為他們一家的死,不僅沒有喚醒什麼民族之魂,還使得大宋最後一個屏障消失了。顯然,他們不死是更好的。
看著郭破虜,林恆目光微微閃動。這個駑笨的少年就如當年的郭靖一般,學什麼都慢別人半拍,可只要他記住了,就會用心去做。這一次做顯著的就是郭靖教導他的民族大義,他深深的記在心中,一直到他死在襄陽。
讓林恆可惜的就是這個小子了,也許他成不了郭靖,可必定能夠把郭靖的精神傳承下去,若他不死,說不得郭家也不會因此絕後啊。
‘救郭靖、黃蓉難度比較大,不過救這小子就容易多了,看來自己得動一動了啊!’林恆心中暗思。
翌日,郭襄被郭靖、黃蓉勸走了,他們也不想自己郭家都死在這裡,送走郭襄是必然。只是,讓郭靖、黃蓉想不到的是,郭破虜不見了。是的,就是不見了。二人心中奇怪,馬上讓人去找,可尋了半天也沒有人知道郭破虜去哪裡了。
在下一日,突然有丐幫弟子來報,說在城中一小巷中發現一屍體,身形很向郭破虜,可因全身潰爛,讓人無法分辨。
郭靖聞言渾身大震,他馬上讓他把屍體抬上來了。
眼前這個“郭破虜”真的是全身潰爛,可郭靖看得出來,他就死在這兩天,只是因為中了劇毒,才如此。仔細檢查了一下屍身的情況,郭靖發現他真很像郭破虜。
“兒啊……”郭靖神情悲痛,雙眼微紅。
“破擄……”
一旁郭芙看父親確定了是自己弟弟,也是滿臉悲痛之色,若不是耶律齊拉著,恐怕她就要撲在身體之上了。場中,最冷靜的倒是耶律齊。
耶律齊這個人,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從聽到丐幫弟子的彙報就覺得不對了,只是他弄不清情況,一直沒有開口。而黃蓉呢,她本是最聰明的人,可死的畢竟是自己兒子,她心神大亂,自然無法發現其中的蹊蹺。當然了,等她冷靜下來,恐怕也會想到其中的不對了,畢竟林恆做的可不怎麼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