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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段的話翻譯過來,周易大概看出這位仙人應該是上古時的古仙,也只有那時的修道者,能為悟道枯坐千年,他記得《彼岸》中自商周以後,修道的氣候便完全不同了,由靜坐變成了爭。
同時這位仙人資質並不高,道法修行並不高,至少此時如此,水位的最後一行,通仙假文留下了一句話道:求道長生路漫漫。
水位看完,周易再到其他位上,去檢視手記,木位上所記:
“法寶煉製成功,是取五行相生運演,終成山峰法寶,也是我的資質尚淺,七曜解其五,唯日月不可解。
於法寶中開闢洞府,一時感懷便將前事記下,回報師門,師長言說七曜尚未參悟,賜洞虛上真步章。”
“開壇修法,學上真步章,解七曜之理……”
木位上密密麻麻地記述著參悟和推衍,眾多哲學思考,周易看得一時頭痛不已,好不容易看完,最後一列字還是那七個字:求道長生路漫漫。
“接下來是火位。”
周易微微有些疲憊,到現在還未找到有價值的線索,也是他戒備太重,心道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便不能在此鑄劍。
直到現在記載都是通仙假文,滿篇記載都是師門長輩弟子的修道交流,還有記述者自己的感悟,偶爾言說會有師門同道煉氣士前來探望,蒲團上一坐便是論道,實在有些枯燥。
“九龍島師弟悟道有所得,吾甚悅之。”
“終南山道友悟性奇高,悟道頗多,吾甚悅之。”
每一位前來拜訪的同道或是求道者,都留下了詳細的感悟,周易清楚地看到,每一人的拜訪,似乎都讓這位仙人感到高興。
火位上的記載逐漸已經有了形似象形的文字記錄,一開始仙人的記述,便是說有求道者不遠萬里渡海前來問道,緊接著便有了一段對話,通仙假文乃仙人手筆,而那求道者的文字便是倉頡文。
周易一眼望過,發覺從火位開始,到金位、土位這種對話極多,而且隨著年代靠近,不同上古時代的不同文字都,代表了不同時間的求道者,都在此留下了痕跡。
“看來這位仙人也很和善,竟允許前來拜訪的求道者留下自己的修道感悟……等等,那是?”
周易起身大概看了下,對這位仙人又有了一層莫名的瞭解,正要回頭細看時,忽然在金位上看到了熟悉的字跡,這一瞬間一種難言的震撼難於言表!
“我在雷部呆過,那字跡絕不會錯!”
周易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震動,急忙向金位走去,那字跡雖久經年月有些模糊,但行文章法卻不會錯,也是他清掃時不加註意,否則早就發現那熟悉的字跡,而那字跡的出處,正是他的老上司: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
“凡人!你逆行天數!必遭天譴!”
忽得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隱龍劍身鋪卷出熊熊烈火,首山銅功德光輝再度灑出,一道清光衝出劍身,頂著功德鎮壓向外衝突,清光無端地焚燒起來,顯然是要極盡昇華,做出最後一搏!
周易還未有所有所反應,洞天中忽然一聲驚雷般的巨響,震得周易耳根子發疼,神壇五行光芒大盛,一個巨大的五色巨掌從虛空升出,指縫中狂風呼吼,紫電亂竄,一把向隱龍劍抓來!
當地一聲清脆地響聲,隱龍劍落在地上,歸為沉寂,而那五色巨掌也不見了,一切歸為寧靜,周易呆愣片刻,回頭看那五行位上的文字,不禁苦笑起來,這一番動靜罷了,修道手記也全部毀去了。
“這也是命。”
面對突然起來的變故周易倒是看得挺開的,很多不能掌握的事情便不要強求,單說眼前事就好,修道手記被盡數毀去,倒也省得他費心神去看了。
只些線索全在這些遺留的手記上,如今全被毀掉,留下的時間也完全是他一人的思考。
透過已經閱讀的修道手記,他對那個傳道者有了些瞭解,一個枯坐悟道的仙人,為人和善,願與渡海而來的求道者論道,海納百川,而這位仙人本身也是位孜孜不倦的求道者,枯坐紫崖千年。
細細回想,一種孤獨與落寞盡在其中,仙人清楚地記下每一位師門同道拜訪的情形,以及兩者論道的對話,修道的虛無中有了這些對話,充實了修道手記,大約也充實了一成不變的悟道生涯。
平靜虛無的論調,隱藏著諸多複雜的感情,同門師兄弟也罷,師門同道也罷,還有眾多的求道者,每一人的進步都令他感到喜悅,這種胸懷周易能夠理解,或許枯坐千年,這些事情都顯得有些“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