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爐

第3部分 (第2/4頁)

廳簡單地吃了一些早點，回來時，發現爺爺早已坐在床邊等自己，病床旁邊的櫃子上放著幾個霧濛濛的塑膠袋，肯定是熱乎乎的早餐，張若愚趕忙走上前，對爺爺說：“爺爺，早上我們倆人一起下去走了走，就在餐廳吃了，您吃了沒有？”

爺爺望著張若愚，慈愛地說：“你們吃了就好，吃飽了沒有？還吃不吃？王海，要不再來點，昨天真是辛苦你了！”

“沒事，我吃飽了，爺爺。您還沒吃吧？您趁熱吃吧！若愚早上吃得不少，恢復階段差不多就行。”王海對爺爺說。

“好吧！你們聊，我先吃點，還真有點餓了。”爺爺肯定是在家沒吃，先想著給自己送飯。張若愚認真地看著爺爺的吃相，心中感覺到親情的溫馨，這是萬金難換的血脈之情。

期間，老八馬少安趁著學校吃早飯的時間，將語數外三科的課本送了過來，隨即又陪著爺爺吃了幾口早飯，一直讚歎奶奶的手藝，聲稱奶奶做得飯菜和學校比，真是天地之別，最後才和王海戀戀不捨地走了，趕去學校上課。

在爺爺吃完早飯，收拾餐具的時候，張若愚已經捧起語文課本看了起來，他翻書的速度特別快，幾乎一目十行，大約10分鐘，整本書就看完了。張若愚放下放文課本，沒有再去拿其它的課本，而是靠在床頭，閉上眼睛，一幅沉思的樣子。其實，此時張若愚已經將心神進入了腦海，腦海中彷彿有一本語文課本在一頁一頁翻動，內容清晰完整，一目瞭然。張若愚震驚了，腦海中湧現出四個字“過目不忘”，隨後嘟囔了一句國罵“真他M的爽！”

接著，張若愚又拿起數學課本看了起來，當醫生來查床時，他已經看完了。醫生的問話，基本上是爺爺對答的，張若愚根本沒有瞅查床醫生，冒似他現在還根本不知道誰給治病的，只是沉浸在高速學習的快樂之中。隨後，在護士扎針輸液的時候，他已經拿起以前最令他頭痛的英語課本，一頁一頁翻起來，原來晦澀難懂的英語單詞和語法，現在豁然開朗，瞬間融會貫通，沒有了任何難度。

禍兮，福所依。張若愚感到一陣酸心的幸福，自己寧願不要這過目不忘的本領，也不願相戀兩年的可人離去，但這一切卻非他能夠改變，原本高興的心情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同時，心中不屈的想著，她棄我如敝履，我為何還如此念念不忘？我是不是太傻了？一股鑽心的痛湧了上來，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慄著。

床前的爺爺發現了張若愚的異常，急忙俯下身子，問道：“小愚，你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我去找醫生。”

“爺爺，沒事，不用去了。”望著焦心的白髮蒼蒼的躬身的爺爺，張若愚心中很是愧疚，為了一個女人值得讓全家人為自己擔憂麼？為何不能像揮去一片雲彩那樣離開呢？不能，起碼目前還不能，只能隱藏下來，固封起來，不要再讓自己的爺爺奶奶擔心。為了不讓爺爺憂心，張若愚決定轉移視線，對爺爺說：“爺爺，我突然想看書了，要不你幫我再拿幾本。”

“還病著，看那麼多書幹什麼？看書最勞神了，你還是好好養著吧！”原本一直鼓勵自己學習上進的爺爺竟然一改常態反對起來。

“我真的好了，沒關係了。”

“那也不行，剛才醫生說了，要再觀察幾天，並要注意休息，沒事你就睡吧！點滴我看著呢，沒事。”爺爺嚴肅地說。

“哦”，張若愚答應了一聲，心中滿是鬱悶，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也不知道這個醫生是怎麼看的，一定好好看看她。

“真是無聊，本來好了麼？還是出奇的好，怎麼不讓出院呀？”張若愚心中吶喊著，“如果硬要出院，爺爺奶奶擔心不說，肯定也不讓。這是什麼事呀？等著吧！自家的家底自己知，家裡可經不住這麼折騰呀！怎麼辦？”一時之間，過目不忘的張若愚卻無任何對策。

“對了，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辦法找到自己的主治醫師不就行了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看來還真是病糊塗了。”張若愚打定主意，等待時機。

閒得極無聊的張若愚再次拿起語文課本翻起來，剛看了一頁都知道下面的內容，只好沒意思的放下，繼續自己的百無聊賴，扭頭東看看西瞅瞅，和爺爺說著以前家裡的事，時間慢慢流逝而過。

今天所有的液體終於點完了，護士來拔針，張若愚很小就害怕扎針，現在也是寧願吃藥也不扎針，現在是沒有辦法，他緊張地盯著自己的手，精神力高度集中，狠狠盯在左手背上，突然他看到了一條紅紅血管中一隻亮晶晶的針，怎麼回事？一走神又看不到了。

張若愚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