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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嚴順。
一干人行至鐵門前正要走入,卻聽一聲呼喚,一名番子已擋在門前冷聲喝道:“指揮使有令,只准鏢局當家的一人進入,其餘的都在這兒給我候著。”說罷眯起眼睛將眾人掃視一番道:“當錦衣衛是什麼地方,什麼人都想進?”歐陽蘭聽罷立時大怒,正欲走上前去講理卻被鐵震東一把攔住,只聽他對那番子一笑道:“我自己進去便是,麻煩大人帶路。”那番子看也不看一眼徑自轉身走進門內,鐵震東不語,只默默跟在那番子身後走進門中。
那番子將鐵震東帶到嚴順跟前匆匆跪下身道:“稟指揮使,鐵震東帶到。”鐵震東當即單膝跪倒在地,從懷中掏出錦盒道:“震東鏢局不辱使命,將九龍匕平安送到,請嚴大人驗收。”嚴順輕輕一揚手,一名番子已接過錦盒恭恭敬敬的送上前去。嚴順接過錦盒剛欲開啟,卻聽鐵震東低聲道:“敢問指揮使,為何不見朱、江、錢三位大人。”他口中所說的朱、江、錢正是一路搶奪九龍匕的錦衣衛三大高手,嚴順聽罷臉上頓時失了笑容,狠狠瞪住鐵震東低聲說道:“你想怎樣?”
鐵震東微微一笑已站起身來,伸手抓住右臂的衣袖道:“為了一把九龍匕,我們的損失都已經過於慘重了,請大人高抬貴手。”嚴順一揮手道:“我不答應又能怎樣?你可以看看四周,只要本大人一聲令下,你們一個都活不成。”鐵震東自然知道現在所處的是什麼地方,也知道錦衣衛有多大的實力,卻聽他不屑說道:“但是此事如果驚動了朝廷,恐怕大人的官位也必然保不住。”
嚴順聽罷不由一驚,他雖位高權重,但是如果真有人匿名告他一個欺君犯上,後果他的確無法承擔。想到這裡他頓時笑道:“震東鏢局一路千辛萬苦,由此可見對本朝一片赤誠之心,特賜白銀萬兩,御賜黃馬褂一件。”鐵震東心中大喜,連忙跪下謝恩,嚴順趁機起身扶起鐵震東,低聲說道:“明日一早你便馬上離開京城,從此再不得進京。”鐵震東輕聲道了聲“是”這才起身道:“鐵震東告退。”嚴順一擺手,鐵震東這才轉身朝門口走去。
見鐵震東已走遠,引路那番子立時輕聲問向嚴順:“大人,要不要請人來驗驗這九龍匕的真偽?”說著卻見嚴順已一掌揮來,直打在那番子臉上道:“驗個屁,白白搭上幾十條人命的東西還能有假?你以為那鐵震東有天大的膽子不成?今晚連夜將九龍匕送進宮中,免得再有什麼差池你我都人頭不保。”說罷甩袖而去。
“開…城…門…”日出時分,只聽一聲吆喝,城門終於“吱”一聲漸漸開啟,為了早些出城,鏢隊一行人天不亮便已收拾好行李等在了城門口。“終於結束了。”顧傾城對著歐陽蘭輕聲一笑,玉手已不安分的勾住了歐陽蘭的胳膊。歐陽蘭輕輕點點頭:“是呀,終於都結束了。”說話間一行人已出了京城。
鐵震東一見二人如此親熱不由捏須笑道:“為父斷了右臂已用不得刀,回鏢局之後便從此退隱,過些安生日子。江湖的爭名奪利為父已不看在眼裡,卻只有一個心願尚未實現。”歐陽蘭、顧傾城二人同聲問道:“什麼事?”鐵震東神秘一笑,大聲說道:“不知何時能抱上孫子。”眾鏢師聽罷頓時一陣大笑,直笑得歐陽蘭、顧傾城二人臉上一片滾燙。
“鏢頭,你看。”說笑間只見一個鏢師突然緊張的喊了一聲,鐵震東順著那鏢師所指方向看去,只見一根荊棘條子正擺在大路中間。“餓虎攔路?”鐵震東頓時眉頭一皺,這正是通常強盜劫鏢時所用的暗示。鐵震東輕哼一聲道:“標箱已經送到才來劫貨,想必留記號的定是個傻子。”眾鏢師頓時狂笑不已。
“誰說我要劫鏢?”只見路旁灌木叢中立時閃出一人,擋在了眾人身前,竟是陳小詩。歐陽蘭、顧傾城二人又驚又喜,急忙跑上前去一訴當日離別之苦,誰料陳小詩竟毫不理睬,直愣愣瞪住鐵震東道:“鐵老頭,我是來找你算賬的?”鐵震東聽罷冷笑一聲道:“我與你無冤無仇,有合賬可算?”卻聽陳小詩平靜的說道:“江太沖胸前的傷口可是你砍的。”鐵震東微微點頭道:“是又怎樣?”
“那傷口雖大卻不見一絲血跡,顯然下刀之人出手有快又穩,不知前輩何時練得一手左手刀法?”陳小詩此話一出,眾人不由大驚,十幾雙眼睛頓時望向鐵震東,只見鐵震東頓時面色一黑,登時罵道:“你這是血口噴人!難道憑你片面之詞就能誣陷老夫,說老夫便是殺死三弟的左手刀客不成?”“我當然能!”陳小詩說罷快步向前闖去,卻被歐陽蘭一把攥住:“小詩姑娘,你不要在胡鬧了!”陳小詩狠狠瞪他一眼,一把掙開道:“你也不信我?”只見說話之時,眼中已是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