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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灼的洞口,青煙嫋嫋。魔蠍吃疼,狂性大發,蠍尾陡然伸長,甩向舒默。
舒默體內練氣期的真氣不夠凝練,居然無法洞穿魔蠍的甲殼。舒默暗道:“這招果然還是隻能用來暗殺和突襲,敵人若有防禦法術,便起不到突然的效果。”
一邊想,舒默一邊將妖龍臂食指光束解散,重新化為真氣。他身子一矮,避開魔蠍的尾巴,趁機從懷中掏出黑色手套,戴在右手上。真氣流入手套中的陣法,引動靈石中的靈氣,一枚風刃立刻旋轉出現,依附在舒默的右手上。
做好準備,舒默左手一揮,妖龍臂抓住魔蠍的尾巴。一陣青煙從左手冒出來,併發出炒肉般的“吱吱”聲。“這魔蠍身體表面果然有毒。”舒默想罷,右手風刃高速旋轉,對準魔蠍尾巴上的關節連結處,狠狠切了下去。
魔蠍慘叫一聲,丟下尾巴,鑽入沙土逃跑了。地上留下一串毒血,在烈日下發出惡臭。
舒默扔掉蠍尾,檢視左手。只見被灼傷的龍鱗,在真氣的滋養下快速恢復。舒默笑道:“這隻手居然不怕毒,又是一個新發現。”
舒默走到胡德才的屍體旁邊,從他懷裡摸出一個布包。開啟布包,裡面有幾兩碎銀,一本黑皮書籍,和一枚六角形水晶。水晶中間鑲嵌著一枚紅色的果子,鮮豔欲滴。
“這就是紅珊果嗎?”舒默看了一眼,丟在一邊。拿起那本黑皮書籍,卻是一本魔道的入門功法,《魔蠍練氣訣》。舒默掃了一眼,將書籍和紅珊果一起放進錦囊。
舒默看了看那幾兩碎銀子,想了想,隨手撿了起來。他又在其他三具屍體上摸了遍,摸出十幾兩銀子。湊在一起,也有三十多兩。舒默將銀子放進懷裡,自言自語道:“想不到我堂堂出雲山莊少莊主,也有摸屍體的時候。”
說罷一笑,走到屋後開啟荒城光罩,走了進去。
剛走進光罩,一陣涼爽的清風撲面而來。荒城高大的城牆矗立在遠方,城牆下面流淌著碧綠的河水。護城河堤壩上綠柳如茵,堤壩下面一片金黃的麥田,農人正在收割小麥。
荒城四周郊外,都是農舍,一派田園風光。這裡出產的食物,剛好能夠讓荒城居民自給自足。
舒默拉上斗篷的帽子,沿著鄉間小道,向荒城北門走去。
趙熊功力深厚,傍晚的時候醒來,不見了白天那夥人,連懷中的銀兩都不見了。那枚妖蛇內丹,倒是還在。趙熊看到地上的屍體和打鬥的痕跡,驚疑不定。
他想了想,在屍體上砍了幾刀。然後叫醒士兵,通知城內的守備,說他趙熊殺了四個土匪,要去邀功。那時候,舒默早就用“荒城令”進城了。
荒城街道筆直,三橫三豎,將城市分為十幾個區域,宛如棋盤。街邊碧水流淌,載著鮮花美樹。兩邊的房屋古色古香,飛簷高翹。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不過大多是些懷揣刀兵的兇惡之人。
舒默走在街上,碰到幾隊巡視的護城官兵,也是面貌醜惡。荒城街道風格蒼涼大氣,街上行人的服飾稀奇百怪,充滿異域風情。舒默一路走過,看到兩三起黑幫仇殺。路人卻視若無睹,護城官兵趕來,也是吆喝幾聲,喝散眾人,沒有做任何處罰。
這座沙漠中的荒城,被幾大黑幫和門派瓜分,各自佔據一條街道,作為勢力範圍,經營各種買賣。賭場、妓院、黑拳,在這裡隨處可見。而荒城中軸線上的官府,在荒城中勢力最大,雄霸一方,號令群雄。
荒城官府的主要責任,就是壓制這裡的勢力,避免一方坐大,成為朝廷隱患。因此他們對黑幫睜隻眼閉隻眼,形成了官府與黑幫並存的奇怪局面。
當然,這些都跟舒默無關。他一邊走一邊調出荒城中出雲山莊分號的資料:“出雲樓,經營各種法術道具的出售和收購。樓主方圓,經營有方,佔據了西域道具流通領域的三成份額。去年收入白銀兩百二十三萬兩,毛利七十八萬九千兩。”
舒默曾經在年會上見過方圓,電腦裡有他的照片,是個富態的胖子。舒默記得,這胖子脾氣溫和,說話不緊不慢,總是眯著一雙小眼睛,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而實際上卻頗為精明,是錢不得的得力助手。
出雲樓在荒城的街道位置,資料中自有記載。舒默看明路標,慢慢向出雲樓走去。
荒城極大,走了半日,舒默才來到一棟三層高的木樓前。
這座樓彩簷高飛,富麗堂皇。樓身刷了一層特殊的釉質,可以防火、防腐、防蟲,價值數千白銀。樓前牌匾之上,一條出雲龍飛舞盤旋,口銜寶珠。牌匾上寫著三個鎏金大字——“問天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