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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傾扯出一絲笑,默默退下了。
林綰舒推開門,屋子中染滿了悲冷的氣息。施雪鳶以手支顧,眉頭間蹙了一縷哀愁。彷彿很疲憊了,微閉了雙眸。
“鳶兒。”林綰舒輕輕走近,輕聲喚了一聲。
施雪鳶彷彿不可置信一般抬了首,見到林綰舒雖仍是悽楚哀容,但是黯淡的眼中卻燃了一絲光亮。站起身,仔細看了看。終於擠出一絲笑。
“果真是你。”說罷緊緊抱住了林綰舒,“綰舒,我好辛苦。”
“我知道,我都知道。”林綰舒也不禁落了淚,輕輕拍著施雪鳶的後背。
哭了一陣,施雪鳶抬了首,拭著眼淚,“你的毒解了?”
林綰舒想到這事,心頭一動,淡淡點頭,“嗯,解了。”卻沒有一絲歡喜。
“這便好。”施雪鳶眼中欣慰,“總算不用受那苦了。”
林綰舒扯了扯嘴角,終是有些興意闌珊地點了點頭。
也好,與那人,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你也要看開些。”林綰舒看著施雪鳶有些擔心。
說到傷心處,施雪鳶面容慘淡,“芙兒她······”話未說完,又止不住哭了起來。
“芙兒是為了你們,所以你更要愛重自己才不枉她的一份孝心啊。”林綰舒面色戚然,幫著施雪鳶順著氣。
這世間多少生死相離,卻又生生不息。這是人逃不過的劫難,太殘忍,卻又必須承受。
第九十四章 不使愁人半夜眠
在少梁待了幾日,林綰舒繼續上路,這一次她要往鄴城去。
弦雪閣中,只有疏袖與聽塵二人。
“你臉色似乎不太好,這幾日可有按時喝藥?”疏袖從卷宗中抬起頭,望著同樣忙碌的聽塵。
“嗯。”聽塵淡淡地敷衍一句,疏袖皺了皺眉,嘆了口氣。
“芍藥山莊那邊情況如何?”聽塵未抬頭,繼續說道。
“冷先生已經把沈家舊部基本結集起來,由於芍藥山莊過於扎眼,我們便把集合的點定到了豐城柳家。柳瑛戈先生會在那邊負責接應。”疏袖淡淡答了。
“墨羽盟呢?”聽塵繼續道。
疏袖一愣,想到了懷中的玉牌,有一瞬的失神,“步光他還在楓都,我也不太清楚。”
聽塵點了點頭,繼續伏案,日光打在他消瘦清鑠的側影上,疏袖忽然感到一陣心疼。
東風已過,暑氣漸生,楊柳愈發蔥鬱,疏袖一人行在水旁,天光映在面上暖暖的。可是心中卻悵然若失一般。
這些年,這些事情紛至沓來。多年的努力就要成真,一時間竟有些恍然。
多年前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哪會有這麼多莫名的煩惱。
走過廊橋,停在水邊,疏袖靠在假山上坐下,細柳垂在碧水之上,風淡淡吹著,柳枝輕搖,難得的靜好。
她很久沒有好好靜一靜了,忽然覺得有輕微的響動傳來,疏袖不用回頭就已經感到了那股明媚溫和的氣息。
“寂和。”疏袖笑著,頭靠到了身後的肩膀上。
“你怎麼知道是我?”寂和溫然一笑,從後環著疏袖。
“我就是知道是你啊。”疏袖調皮一笑。
寂和看著她的側影,眼中卻有了一絲猶豫,“疏袖,你準備好了麼?”
疏袖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嘴角牽起一絲苦笑,“我,不知道。”
寂和的手緊了緊,“丫頭,別怕。”
“嗯,我不怕。”疏袖望著湖光眼神有了一絲的蕭索,她只是不知道,報仇之後該何去何從,忽然她覺得自己是那麼茫然。
黃昏的時候,靈樞向弦雪閣走著,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成了她每天的習慣。五年,這只是最好的預期,若是他再如此勞心費力,不出三年,那病勢也許她就控制不住了。
“沈姑娘。”靈樞抬首遇到正要去弦雪閣和聽塵商量楓都的事情的疏袖。
“靈樞,又要去送藥麼?”疏袖見到她,親切地點了點頭。
“嗯。”靈樞面有憂色地點了點頭。
疏袖見她面色,心知一二,“可是聽塵的病又重了?”
靈樞嘆了口氣,“姑娘你也知道樓主的身子,若在這麼折騰下去,恐怕···”
疏袖皺了皺眉頭,知道;靈樞說的不假可是她又怎麼阻止呢。他有他的野心和抱負,有他的責任和使命,這一切都已經命中註定,無法改變。
“我知道,你放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