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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樣一番罹難景象。
兩人沉默著點了點頭。氣氛又陷入了僵著。
晚上的時候林綰舒來到嶽渙冰的房間。嶽渙冰似乎早料到她要過來,坐在案前,翻著書卷,燈火一名一滅,是骨子裡透出的淡定從容。
看著林綰舒略略抬了頭,“你可想好了?”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
“這亂世要來了,我又豈能錯過?”林綰舒的眼中燃起一股傲然之氣。
“我早知道,解了你的毒這世上便沒有什麼能攔得住你。”
“那,多謝掌門師兄成全。”
第二日,兩騎快馬出了屏山。在他們走後不久,幻煙閣的門被上了重鎖,一騎雪色駿馬也御出了屏山。
猶自風前飄柳絮,隨春且看歸何處。
山河如風中落絮,該是英雄出現的時候了。
楓都的夜,最容易讓人沉醉迷離。
楓都風月堂裡,最安靜的是重疊幔帳的照花櫥。
陌雪睡得安穩,晚香玉放下睡帳,枕在她的身邊。摸著她青瓷般光潔的面龐。
這幾日下來,白日裡都是她和步光帶著陌雪四處遊玩,雖然心中早如死灰,但在表面上依舊是其樂融融的模樣。
想著白日裡的諸般景象竟像是從不敢奢望的夢境,他依舊是溫柔而寵溺的笑,如少年時一般無兩。但看在她的眼中又是那麼刺目,提醒著她心中那被凌遲出的一道道深淺縱橫的傷。
他是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也是最恨的男人。
晚香玉披了外衫,赤足踩上冰涼的磚,鑽心刺骨的涼。走到了門前站住,門外是風情萬種,煙視媚行的風月情場。
她推開房門,滾滾紅塵鋪面而來,又合上門,把陌雪隔離在唯一一片淨土。
她要去找步光。
他房間的燈還在亮著,這時她又變作了沈紫衣,更深露重,夜會情郎,不,那個,只是故人罷了。
她推開了門,步光猛地抬頭,眼中是野獸般的光,那是一個殺手的本能。見到是她,面目緩和下來,眼中竟隱含一絲驚喜。
其實他一早就想去找她了,只是怕惹她生氣。“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你什麼時候走?”沈紫衣面無表情地問,生生把柔情打斷。
步光一愣竟不知如何作答,原來她來,只是為了讓他離開。
“你最好快點走,風月堂留不得你這種白吃白睡的男人。”沈紫衣的話毫不留情。
“是啊,陌雪也不應該在這地方住下去了。明日我就帶她離開。”步光被勾起了怒氣,眼中暗湧,嘴中也變得涼薄。
“哼,帶走陌雪?這地方雖髒,墨羽盟也乾淨不到哪裡去。”沈紫衣反唇相譏,嘴上頭快,可是心卻沒來由地疼。
步光一時找不出什麼語言反駁,只見他眉目緊繃,嘴角咬合處,肌肉繃得青白。
“你為什麼要找到她!為什麼要帶她來見我!”沈紫衣拼命撕扯著步光的衣襟。
步光一把攥住了她的雙手,狠狠看到她的眼中。“真不知道,世上怎會有你這麼狠心的母親,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丟下。”
沈紫衣也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那是因為她同樣有一個殘忍的父親。”她聽到心中有什麼東西在支離破碎,灰飛煙滅。
這世上有那麼多人相愛,也有那麼多人恨由愛生。
第八十五章 芳心寂寞倚寒枝
依舊是楓都,隔了幾條街巷,幾閭民居,便是承平太子的府邸。
此時謝夢芙正坐在院中乘涼,錦繡軟靠放在杏花下,淡緋色的落英翩然,身後是執著茶盞瓜果的侍女。夢芙的身孕已有了四五個月的光景,腰身顯得有些臃腫。滿庭芳馨下顯得溫柔慈愛。
楊柳之風帶來煦然暖意,淡金色的日光灑在臉上,溫然如畫。夏焱這兩日越發忙碌,留下獨自待產的她,春日裡顯得越發寂寥。
他們做的事情她並非不知,雖然刻意瞞了她。她也無從埋怨,誰讓,自己的父親是他們的政敵。
謝夢芙微眯了雙眼在庭中小憩,間或有調皮的花瓣落在衣上。過了不知多久,只覺身上一沉,輕睜雙目,看清眼前人,眼中立起溫柔笑意。
光影自夏焱身後襲來,像是在他周身暈了一圈璀璨光環。侍女們都被遣走,院中只剩下這一雙人。
“怎麼就這麼睡著了,小心著涼。”眉眼間都是那麼的溫柔,幽黑的雙瞳璀璨如鑽,謝夢芙微怔,原來對她,他也可以這樣的溫柔。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