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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樓主請放心。”寂和對著疏袖淺笑。
“那···我們先走了。”疏袖在一旁一直不敢正眼看聽塵。那日她見到寂和才知曉聽塵派她出來的用意,看來,她真的是錯怪他了。只是那天他著實可氣啊。
“嗯”聽塵點了點頭,又回到桌案前繼續閱卷去了。
二人退出弦雪閣向水煙閣走去。聽塵抬起頭,透過窗,看著相互依偎的兩個人,滿眼的蕭索冷清。寂和回來了,她再也不會屬於他了。
走到一半,疏袖突然對寂和說“你先回去,我忽然想起一些事情。”
“嗯,你去吧,我在水煙閣等你。”寂和微笑著看向她,如春日暖陽一般溫暖。
疏袖又跑回弦雪閣。
“吱呀”一聲推開了門,聽塵心中一喜,又強裝鎮定。“怎麼又回來了。”
“那一日,你著實可氣,怎麼不直接告訴我寂和在豐城?”疏袖實在忍不住。
“他原本不讓我和你說,我這麼做,顧全了他也成全了你,不是麼?”聽塵嘴角牽出一絲苦笑。
“聽塵,謝謝你。”疏袖宛然一笑。“藥要記得喝,莫要再這麼勞碌了。”
“好。”聽塵眼中這才有了笑意。早就知道她不應屬於他,但總是免不了自欺欺人。
第十九章 十載波瀾唱楚些
落葉打著轉從樹上飄落,楚錦倦倚斜欄。細細地修著指甲,她雖是個殺手,卻很注意保養。女子的美貌是資本。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男人麼,不過都是見色起意罷了。哪有那麼多的好男人讓你遇到!男人就是賤,看年輕貌美的,就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生怕化了,碎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他死他也甘願。一旦你老了,醜了,他們就一溜煙跑了。
女人也是這般賤,總是把男人的話信以為真。海誓山盟,至死不渝,哼,都是狗屁!
這麼多年,無論在什麼地方,她的身份都沒有變過。人前她是俊美妖嬈的歌女,在人後便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在勾欄中待了多年,楚錦自以為看透了這世間的男女。她更相信以色侍人的道理。所以她對自己的容顏苛刻得很。
楚錦和安如寄不一樣,安如寄喜歡樸素清淡的衣裙。她素有潔癖,也追求殺人藝術。決不會讓自己的身上濺上一星半點的血。濺到敵人的血,安如寄會認為是一種恥辱。在這一點上,安如寄和疏袖倒有些相似,這樣的人太追求完美了,卻都太脆弱。尤其是安如寄那般的女人——一個殺手一旦動了凡心,那她就是死了。
楚錦卻和她們不一樣,她喜歡華麗奪目的東西,也喜歡殺人的快感。她是個自私又嗜血的薄情女人。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能置人於死地。她就像那帶刺的玫瑰,卻總要違心地裝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模樣。
所以那個人才會放心她到這汙穢奢靡的地方來,往來迎送,虛情假意她總是做得很好。只是每個能得到她的恩客到最後都會死的很慘。她是魘,是最奢華的噩夢。
此時快至黃昏,何少伯與寂和在得月樓上對飲。二人六年未見,大有要痛飲三萬場的感覺。兩人皆是樓中老一輩的人物,從上一代閣主辭世便一直輔佐著聽塵到現在。
“陶朱,聽說你花了大價錢從嫣歌庭買來一個女人。”寂和有些微醺,又是一壺羅浮春見了底。
一杯羅浮春,遠餉采薇客。九釀葡萄春,朱門金叵羅。月照芳春酒,無忘酒共持。一尊春酒甘若飴,丈人此樂無人知。這是得月樓鎮館的好酒,就被二人這般牛飲。
何少伯臉上有些微紅,不知是醉了還是怎麼。“楚錦她是個好姑娘,身世也很可憐。”
“你查過她了?”寂和挑了挑眉。
“還沒有。”何少伯看著酒杯,低低說道。
寂和一聽,面部有些僵硬。“少伯啊少伯,你竟也會有如此糊塗的時候。”
“寂和,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何少伯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
“也好,你好自為之吧。來咱們今日不談其他,只圖個快活!”寂和拍著何少伯的肩膀,痛快的笑道。卻暗自留了心。
“好!今晚不醉不歸!”何少伯也露出了少有的豪氣。
寂和和他暢飲到深夜。何少伯過幾日又要出門了,下次見面就不知何時了。
何少伯醉醺醺地回到別院中,楚錦並沒有睡,正在燈下閒閒閱卷。
看著何少伯歸來,她放下手中的書,迎了上去。“怎麼喝成這個樣子。近日天寒,小心灌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