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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塵,我欠你一條性命,從此不論有何要求,儘管開口便是。”宋清音鄭重允諾。
看著宋清音漸行漸遠的身影,疏袖幽幽開口道:“不過是要換他一諾,你這樣,值得麼?”
聽塵沒有說話,轉身向弦雪閣走去。疏袖嘆了口氣跟在他後面。不知道聽塵的身體還能撐多久。
弦雪閣中,疏袖靜靜給聽塵切脈,輕聲詢問。
“脈象細弱,好像又重了些。本來前些日子勞累,開始咳血你逞強不說,為了救綺顏又耗了大半的功力。你要是再不好好休養我就不管你了。我可不想讓我孃親辛辛苦苦救活的人,死在我手裡。”疏袖狠狠說道。
聽塵知她動了氣,心中卻是關心他的。不禁心中一動,露出一絲笑意。
“你還笑,從今天起我便天天為你施針,看著你喝藥。你要是垮了,光我的仇沒處報,塵水樓的人可都要找我算賬的。”疏袖沒好氣的,但是心中卻擔心得緊。若是他真因為如此送了性命,她一輩子都會不安。
聽塵眼中的笑意更濃。“放心,沒人敢怪你。我本活不過八歲,若不是你孃親,我怎麼能活到現在,如今能多活一天都是福分,我又敢奢求什麼呢。”
“鬱聽塵,我要你給我好好活著。”疏袖拋下一句話便匆匆上芳芷閣查書去了。
聽塵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如果讓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她還會不會如此對他了。但也瞞不了多久了吧······
忻州商會館。
夏焱此時正斜躺在床榻上,手中擒著一枚雪浪箋;箋上是秀麗娟秀的蠅頭小楷。
“吾夫夏郎,啟信如晤。自君別後,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近日夜涼,勤添衣物。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夏焱嘴角噙著笑意讀完長信。自他離京赴忻州籌措錢款,這家書便天天八百里加急的沒有斷過。夢芙真是有心人,以前真是虧待了她了。
此時,太子府中,謝夢芙坐在繡架前,細細繡一幅孔雀牡丹圖。繁花似錦,奪目閃耀。一不小心針尖嵌入指尖,鑽心的痛。血珠融進了一朵大紅的牡丹中,彷彿被吞噬了一般,不著一絲痕跡。謝夢芙心中總是有種隱隱的不安。她想起了太子府中的那個禁院。
前兩天的時候不經意發現了這個院子,院門緊鎖,銅鎖上長滿了鏽綠的斑痕。裡面好似荒廢很久了,透著門縫向裡看盡是坍圮的牆垣和瘋長的野草。沒有一絲人氣。與整座精心修葺的太子府格格不入。
正要看個究竟,趙管家卻遮遮掩掩。既然是禁院她也不好硬闖。遂如此作罷了。只是心中總惦記著,隱隱的,有些不安。
半夜的時候偷偷潛過去,裡面竟然有一星如豆的燈光。還有女子嗚咽淺唱:長相思,久離別。美人之遠如雨絕。獨延佇心中結,望雲雲去遠,望鳥鳥飛滅。空望終若斯。珠淚不能雪···
聲音竟是說不出了嘶啞哽咽,隨著夜風哭號猶如鬼魅。謝夢芙心下惶然,那裡面的究竟是誰?
白日裡人多眼雜無法偷偷進去,夜裡又太過詭異駭人,不敢獨自前去。就這樣惦記了許久。再過幾日夏焱就會回來了吧。
馬上十月初七了,先皇后的忌日,大家都會忙的不可開交,不如就那天進去看看。謝夢芙打定了主意便一心一意地繡她的孔雀牡丹······
十月初四,素瀲別院。
夏焱和夏天凌在庭中對弈。秋已深了,滿地衰草落葉,平添幾縷蕭索破敗。木芙蓉卻開得正好。
“你自是早知曉他的身份了吧。”夏天凌淡淡的問。憶起了那天看到的年輕男子,塵水樓,鬱聽塵。
“叔叔訊息可真靈通。”夏焱落下一子,漫不經心地笑道。
“沒想到,他竟藏得那麼深。”夏天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天下有人爭著搶著要,自己搶不到也要讓自己的子子孫孫搶到。叔叔卻是個異類呢。”夏焱眼睛盯著棋盤,沒有看到夏天凌眼中的自嘲。
“是麼,你怎知我沒興趣?我原以為以哥哥那冰冷的性情一輩子都不會找女人呢。沒想到不光找到了愛侶,還有個兒子幫他奪回天下。”夏天凌口中的那個哥哥,指的是昔日的大皇子夏天離。夏天離在先皇在世的時候奪嫡失敗,不知什麼原因觸怒先皇,被先皇趕出宮去。從此杳無音訊,傳說亡於十五年前。
“這世間,沒什麼不可能的。”夏焱嘆了口氣,還是故作輕鬆無謂的模樣。
“後日便是你孃親的忌日了吧。”夏天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