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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位師叔很是喜歡。“你們傷都沒好,等你們傷好了我便帶你們去花溪鎮裡玩。”林綰舒笑著送走了他們,又繼續回到了幻煙閣中。
此時山路上又落滿了盈盈白雪,疏袖和寂和輕踏在上面,肅靜的林間響起了他們錯落的腳步聲。
“你和你林師叔很熟?”疏袖不禁問道。
“嗯,我們是一起長大的。說起來其實我比她入門還早,那個時候師祖已經閉關多年,門中大事也皆由師父打理。誰知道有一年忽然來了個小女孩,多年不問世事的師祖竟然把她收做了關門弟子。大家都說,這小女孩的身世一定不簡單。但她在屏山一呆就是十幾年,再也沒有離開過,直到師祖去世,讓她做了幻煙閣主,從此更是與青燈長卷為伴,怕是一輩子都要圈在這裡了。”寂和說到這些的時候竟有些微微的惋惜。
像林綰舒那樣的女子本應笑傲江湖,過著鮮衣怒馬的快活日子,一生的青春年華都獻給了幻煙閣實在是可惜了。疏袖想到這裡也有些微微的傷感。
忽然二人定住了腳步,遠遠的可以看到前方一個打著青竹紙傘的清瘦背影,淡青色的裙角微揚,站在山路上看著遠處蒼茫起伏的山巒。樹梢上的雪被寒風簌簌吹落,落到了紙傘上,噗噗作響。女子看得出神,並沒有在意那些輕微的響動。
疏袖二人不想打擾她觀雪的興致,悄悄的從小路回到了萬仞峰上。疏袖在峰上遙望著屹立雪中的路傾陽。風雪蕭蕭,那抹瘦削的身影巋然不動似要和身邊的景色融為一體。
她在望些什麼呢,是在張望她等待的人麼?疏袖忽然對她的過往很好奇。冷雪霏霏,到底是什麼人讓她顧影成殤。
寂和招呼著疏袖回到屋中,疏袖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峰頂。進了屋子一股暖意襲來,寒氣自散。疏袖解下斗篷,又在爐子裡添了些香料。
“你好好歇著,也走了大半日了。明日再去見師父吧。”寂和扶著疏袖躺下。鬧了這半日竟然把出門的初衷都忘記了。疏袖自己也覺得好笑,輕輕躺下。寂和走出房間,輕輕掩上了房門。
過了不知多久,疏袖聽到輕輕推門的聲音,輕輕睜開了眼睛,看向來人。路傾陽端著藥碗走了過來。“寂和已經睡下了,吃藥吧。”語氣依舊冷淡,卻輕輕扶著疏袖起身,手中的藥不熱不涼溫度剛好,可見是費了心。
疏袖拿起藥碗一飲而盡。“謝謝師叔。”疏袖真誠地說道。
路傾陽輕看她一下,沒有說話,扶著她躺下,兀自端著藥碗出去了。
寒風吹動,髮絲微揚,點點寒星點綴著墨色的蒼穹。路傾陽望著不遠處微弱的燈光立住了身形。他現在在幹些什麼呢,在看那些如山的卷宗,還是提筆寫下一兩行閒詩,亦或是發著呆什麼都沒有幹。
與那個人雖然已相見陌路,但是心中卻始終是放不下的吧。還是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會故意躲開,卻不知道到底在躲避些什麼。到底心中是怨他的。
當年不管她怎麼解釋他都不肯相信,她接受懲罰的時候他也是不作一聲。他們就像是漸行漸遠的河流,一開始親密無間卻最終形同陌路,不再有生還的可能。
歷盡千番之後,再多的曾經,也只是一句奈何。
路傾陽漸漸離開了。寒風獵獵,吹散的,是他們滿目瘡痍的愛情。
第三十八章 只是當時已惘然
花溪鎮是屏山山麓一座小鎮,風景秀麗,民風淳樸。一道小溪從鎮中蜿蜒而過,夏天的時候野花幽香,佳木繁陰,是沙漠中難得一見的景緻。
此時疏袖二人在屏山已呆了半月餘,身上的傷也已經大好。今日正逢花溪鎮的集市開市,附近的村民都會集中到這裡買賣。林綰舒一聽興致甚佳,便領著疏袖二人下了山。
時乎積雪初晴,疏林開爽,山回重重雪色,又有村樹幾家,影寒玉瓦,村酒浮香。此時梅花正濃,幽香嫋嫋,一片清素祥和。
疏袖輕輕一笑看著寂和,“本來說回到鄴城就可以到落梅庭去看梅花了,沒想到咱們卻到了這裡。”
“落梅庭的梅花我沒見過,不過這花溪鎮的梅花可是另有幾分風骨。”林綰舒輕輕抹著幾朵含蕊的梅花,盈盈淺笑。
疏袖看著錯落有致的梅花,若有所思。“這其中莫不是含了什麼陣法。”
“阿袖可真厲害,這都能看出來。”林綰舒的眼中瑩瑩發亮。
“我以前也學過些。”疏袖望著梅花,輕輕走進陣中。
林綰舒嘆了口氣,引著寂和一同進去。“我們也去拜拜無憂師姐吧。”
三人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