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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塵閉了閉雙眼,站在這涼薄寒夜中悵然離去。
第二日,寂和轉醒,看到了守在一旁的疏袖。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疏袖也對他溫柔一笑。“你躺好了,等過兩天你傷勢見好,我們就離開塵水樓如何?”
寂和嘆了口氣,情知她還沒有釋懷。“你別怨聽塵。當年夏天離和老樓主有過約定,塵水樓如助他復位,便廟堂江湖各自為王。塵水樓武林第一樓的地位也就坐穩了。這本是塵水樓的秘密。除了幾個閣主其他人並不知曉太多。”
見疏袖面無表情地淡淡聽著,寂和又繼續道:“其實,聽塵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夏天離早死,他那麼小就擔起這樣一個擔子,又生著重病···沒告訴你,只是不想讓你捲入太深。”
“別說這個了,”疏袖別過頭去,想轉移這個話題,“對了,這封信是怎麼回事?你要回屏山?”說罷,拿出了那封屏山來的信。
“你看到啦···”寂和掙扎著坐起來,疏袖忙把他扶好,“本來決定把這邊的事情解決完就上路的。現在耽擱了這麼久,他們該等急了吧。”卻是無可奈何的笑意。
“到底怎麼回事?”疏袖並未看其中的內容。
“師父有要事找我相托,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寂和微皺眉頭。
“你這樣還要上路?”疏袖心中滿是擔憂。
“那有什麼辦法?”寂和苦笑一聲。
“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傷成這樣···”疏袖一臉自責。
“傻丫頭,我怎麼會怨你。難道要我看著你受傷?”寂和看著她溫柔笑笑。
“那我和你一起上路!”疏袖堅定地看著他。
寂和想想,“也好,明天就上路吧。”她還需要些時間靜一靜,藉著這個機會讓她好好放鬆一下吧。
“明天?你的傷···”疏袖驚道。
“這點傷不礙事,不是還有你麼。”寂和無所謂地笑笑。疏袖情知拗他不過只得勉強答應。
第二日,兩匹駿馬載著一雙人影絕塵而去···
此去屏山,山遙水遠,不知何時歸來。
疏袖他們一走,塵水樓人才更顯凋零。
短短一年中四大閣主便走了三位——素女瓔身死,何少伯被逐出樓,不知所蹤,再加上疏袖、寂和。真可謂元氣大傷。他們一走,樓中的很多人都開始蠢蠢欲動,窺伺著懸而未定的閣主之位。
聽塵望著這外戰內亂並起的塵水樓,大有大廈將傾的末世之感。只希望聽風軒不要出什麼事情,他真的輸不起了。靈樞望著那抹倚世而立孤影在重壓下竟也微顯佝僂,不免一陣陣心酸。
眼看著他的病不能再拖,靈樞每日到鎮上產婆處打聽最近生產的孕婦,用高價購買紫河車。忍著濃重的血腥氣,每日埋首藥廬中煉製丸藥。只希望能讓他慢慢好起來——只是他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就算是藥師谷主也恐怕回天乏術了吧。想罷又是一陣心酸。
三日後,塵水樓主令:認命靈樞為芳芷閣主,溟然為水煙閣代閣主,有把何少伯手下的大掌櫃葛玖任命為燕閒閣主。
接到命令的時候靈樞並沒有多大的欣喜,不過是委曲求全的應急政策罷了。
塵水樓一時又似乎恢復了常態,卻不知有多少洶湧暗潮在前方等待著他們······
行走三天,疏袖二人已經到達了涉川原上。
寂和傷在右肩,諸事不便。疏袖事事親為,悉心照料。但是一路上終是顛沛流離,寂和的傷情也是忽好忽壞。
此時已入夜二人下馬走在夜空下的涉川原上。
爛爛星輝灑下遍野光芒,疏袖籠罩在一片光華之中。微閉著雙眸,感受著莽莽大地帶來的無窮生滅之機。
亂世之中,人們往往會不由自主地被捲入其中。天生萬物並非是因為愛,天殺萬物也並非是因為恨,而是自然變化的規律。
天道執行,四時成序,陰陽消長,其中自有生殺之機。
疏袖嘆了口氣。“寂和,你說,聽塵、夏焱明明已經知道了彼此的身份,為什麼還要合作?”
寂和站在疏袖的身後,輕聲說道“因為,現在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敵人,而這個敵人一旦消亡。便又到了他們你死我活的時候了。”寂和輕嘆著。
“現在江湖的水真是越來越渾了。什麼俠之大者,什麼捨生取義如今都抵不過一個欲字!”疏袖冷冷一笑,滿眼嘲諷。說罷又是一嘆,“我又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呢,當初我選擇踏入這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