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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傷害她!”猝不及防地,何少伯似是反應過來什麼,也拔劍撲到戰團中。
“何少伯!你瘋了!”寂和怒道。
楚錦卻是一愣,此時卻成了二對二的對等陣勢。賬房的火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何少伯額上的汗一滴滴滑落。他知道,走出這一步就無法回頭。
“何少伯,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與塵水樓為敵是什麼下場!”低沉的聲音響起,鬱聽塵身著素衣,負手緩步走來。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年輕男子身上。彷彿他有種震懾人心的力量。
何少伯卻擋在了楚錦身前,“少伯稍後自會向樓主領罪,只是,請放過她。”
“哼,你認為,我會放過夏天無的人麼?”聽塵眼中沒有一絲感情,紅焰灼灼,映在他寒冰似的眸中像是喪失了溫度。
楚錦卻好像瞅到了機會,譏誚的一笑“是啊,大皇子的遺孤怎麼會放過陛下的人!”
此話一出卻像是點燃了引線,一顆埋藏已久的炸彈終於爆發。
沈疏袖不可置信地望著鬱聽塵,卻見寂和他們面無表情的樣子,便知道這件事只瞞了她一人。
疏袖冷冷看向鬱聽塵,聽塵的面色更加蒼白,表情卻依舊陰鬱孤冷。
楚錦又在一旁添油加醋:“其實你也傻,你還不知道吧,你忠心耿耿追隨的樓主。就是當年夏天離的遺孤。他要殺陛下,可不是為你報仇,是為了皇位!”
疏袖心中雖怒,但卻依舊強穩住心神——她心中分明,楚錦選擇此時說出此事,就是為了趁他們自亂陣腳的時候有可趁之機。
她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疏袖收回了怒瞪聽塵的雙眸,轉頭又盯住了楚錦。“無論怎樣,我先殺了你再說。說罷便執起指柔不管不顧地直刺過去,竟是同歸於盡的打法。軟劍緊繃,寂和看得分明,疏袖竟使出了幽竹春水。多少年了,都沒有見她使過這套劍法。
高竹臨水上,幽花在崖陰。以彼貞女姿,當此君子心。
春陽不自媚,久露忽已深。湘妃昔鼓瑟,悵望蒼悟岑。
疏袖一招招地使過,好像是在祭奠過去蒼茫的歲月。楚錦這邊也不甘示弱,此時她是困獸之鬥,也是求個玉石俱焚。眼見楚錦的劍如附骨之蛆,雙劍並用,就要刺到疏袖。寂和忙看準時機衝上去,電光火石間格掉了楚錦劇毒的子劍。
楚錦身形一滯,疏袖一劍刺向她的胸腹。何少伯大呼小心,一劍竟是刺向疏袖的肩背。寂和眼見用劍格擋已是不及,忽一轉身替疏袖擋了一劍。“噗”的一聲,何少伯的長劍貫肩而出,寂和的血噴湧出來。疏袖忽覺背部一涼,急忙轉身,卻驚在當場。指柔墜地,跪下去抱起了寂和。
楚錦看準時機,情知多留無益,立即轉身向樓外逃去。聽塵哪裡肯放過她,墨陽劍如長虹貫日,直直向楚錦刺去。如狂龍出海,摧枯拉朽般的氣勢,讓所有人為之動容。
楚錦情知躲避不過,只是輕輕一笑閉上了雙眸。何少伯大呼一聲,仗著流採劍,拼盡全力地劈向墨陽。正劈在墨陽劍上,把墨陽阻了一瞬。但是這一瞬對於楚錦來說已經足夠了。
兔起鶻落之間楚錦便消失了蹤跡,沒有半刻停留。
鬱聽塵狠狠瞪著何少伯,何少伯自嘲地笑了一聲。“我何少伯一輩子為塵水樓賣命,卻是第一次為自己而活。樓主請下手吧。”
鬱聽塵毫不留情,當場廢去何少伯的武功,交還印鑑,從此與塵水樓再無瓜葛。
陰沉的暮色中他的背影顯得無限蕭索蒼涼。曾經瀟灑風流的燕閒閣主,竟是這樣的慘淡收稍······
疏袖抱著寂和冷眼看著聽塵。聽塵看著她欲說些什麼,但是忍住了。
“你一直瞞著我是不是,你一直利用我是不是!阿塵,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火光對映在她的臉上,眼睛明亮分明。卻是濃濃的怒意。疏袖把懷中的閣主玉牌往聽塵身前一擲。“從今以後,我沈疏袖與塵水樓再無瓜葛。”說罷,扶起寂和頭也不回地走了。
聽塵看著她凜然決絕的背影,忍不住一口膿血咳出,落在地上像是末世殘陽。
黑暗中的樹林恐怖陰森,楚錦靠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下喘息著。嘴中卻是不住的埋怨“你居然見死不救,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死在那個鬼地方!”
這時,另一棵樹下緩緩轉出一道黑影,一身玄衣,和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淡淡的月光下才可辨身形。“蠢女人,你是想讓我暴露麼!”
楚錦聽到此話,咬了咬嘴唇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