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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兩種情況啊?”仙仙忙問,怕顯得過於急切,又裝作漫不經心地看旁邊看。
“蝕心蠱有雌蠱和雄蠱之分,雌蠱是主蠱被制蠱人保管,中蠱者體內的是雄蠱,它是一種潛伏型蠱蟲,初中蠱時蠱蟲在腹內是睡眠狀態對人體沒有任何傷害,所以中了蝕心蠱除了發作,再高明的郎中術士也看不出來。可一旦發作,或立時斃命,或慢慢被折磨至死。”
仙仙的腳步漸漸變慢,豆大的汗珠從額際滑落。握著劍柄的手,骨節泛白,喃聲問:“怎麼會有兩種死法?有沒有解救的法子,一定要死嗎?”
“這就是我說的兩種情況了。”南君小寶快走兩步跟上仙仙,看到她臉色異常不禁問,“你害怕了,那我不說了。”
“不,你說,你說。”仙仙抓住了他的胳膊,勉強露出笑容。
南君小寶哦了一聲,為了逗她,輕快笑道:“當然有解救的法子了,我又沒說它是無解之蠱。”
仙仙微垂著雙目,用隨意的語氣,喃聲道:“真的?那怎麼個解法兒?”
“我剛才說了,雄蠱在人的腹中是睡眠狀態,雌蠱在外面同樣是睡眠狀態,因為它們是雌雄一對,相互牽制。每到春來,驚蜇時節,雌雄蠱同時醒來,雄蠱因找不著雌蠱會噬性大發,咬破人的血管內臟,中蠱人不出三日就會死亡。”
“這麼快……”仙仙偏過頭,唇角泛著苦澀。現在已是秋末,離明年驚蜇不到半年時間了。
“最快三天,若蠱蟲兇猛不到一日就會沒命。”
“……怎麼解?”
“這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只需找到雌蠱,食下肚去,兩蠱交合之後命數也盡,化為膿水與其他陳謝之物一起排出體外。”
仙仙暗握起拳頭,她該怎麼從決明那裡得到雌蠱呢?
“至於另一種死法嘛……”
“是什麼?”
“這種下蠱之法就是雄蠱放出之後,雌蠱不留也放出去,一般情況下中蠱之人是異性男女。這時雌雄蠱都有了寄生處,噬性不起,但中蠱的雙方不許動情,否則蠱蟲就會分泌出毒液,人痛苦難當,日甚一日,直至蠱毒擴散,經脈俱斷而死……”南君小寶說著,背脊也一陣陣發涼,許是為了調節氣氛,換作嘻皮笑臉的樣子道,“如果我中了第二招,寧願抹脖子死去。”
仙仙腳下無力,恰又碰到一塊頭,沒有防備,一個踉蹌就要跌倒,南君小寶見狀手快將她接到了懷裡。
怔了一下,覺得不妥,慌地把她扶好,也不看她,含糊道:“韋仙仙,你怎麼了?”
仙仙用衣袖擦了擦額際的汗,淡淡道:“沒什麼,只是沒有想到蝕心蠱這麼變態,若不幸中蠱,真真的只有等死了。”
“這個不怕。”南君小寶大大咧咧一笑,“你若中了我就去偷雌蠱,然後吃下肚去,我娶了你,皆大歡喜!”
仙仙一聽佯怒,長劍出鞘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我若中了蠱你應該把雌蠱偷來讓我吃!”
“這麼兇幹什麼?當心嫁不出去!”南君小寶心有餘忌地看著明晃晃的劍。
“哼!”仙仙收起劍來,大步往前走,心卻沉重極了。沒想到她中的竟是這麼厲害的蠱,她一定要想辦法從決明那裡拿到雌蠱,不然明年驚蜇,必死無疑。
南君小寶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著仙仙的背影,大步追上去,放低聲音道:“韋仙仙,我說的是真的,你若中了蠱我去給你偷雌蠱,我不吃,讓你吃下去。”
“誰稀罕你去偷?”仙仙抬手拂袖,運起輕身術直奔落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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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陰沉的早晨,仙仙站在白氏姐妹的藥田前練劍,卻招不成招,式不成式,完全的心不在焉。自從打南君小寶那裡得知蝕心蠱的厲害後,她的心就再也平靜不下來,她不想死。
可她能感覺到,決明沒打算讓她活著。
今日莫戀塵又上雲中涯去了,她就沒去崖口練功,專門等著決明。可是眼看著日升當中,決明竟沒有出現。
她覺得無力,手一鬆,長劍落,不料卻被一雙纖手接住了。
“韋師妹,你這是什麼劍法?我怎麼瞧不出路數?你師父這半年不會淨教了你些旁門左道吧?”白芷笑的嫵媚。
仙仙怔了一下,本要盡點禮數喊聲師姐,一想起自己中了蝕心蠱可能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便有些煩躁,伸手奪過長劍,旋身挽起一個劍花,劍尖直指白芷的喉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