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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一場仗君無缺一定會贏的。因為他比你們無情。他連傾城姐姐的心都會傷,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可是他竟然會隻身跑到萬花城去搶顧傾城回去,讓我又不解了。他究竟是愛她的?還是不愛?愛的又有多深?多重?愛一個人,不是應該讓對方快樂麼?為什麼要傷害彼此那麼深呢?為什麼?”
她咬著嘴唇,百思不得其解。
顧傾國遙遙看著她嬌憨的女兒態直到此刻還流露無遺,眼中漸漸有了柔和的光芒。與她相識相知時的美好與甜蜜,一點點浮現上心頭。
沒想到,在風景旖麗的萬花城中,他丟失了自己,卻在這狹小擁堵,破爛不堪的船艙中卻重拾起心中那份快被遺忘的柔情。
他很少為她考慮過。她是韃靼的公主,為他做了多少犧牲。他不是沒有看在眼裡,只是不肯深想。怕什麼?怕動搖自己的某些決心,還是怕柔情瓦解了自己堅強的意志?
“阿蘭,對不起。”他情不自禁的低聲懺悔讓木可蘭一顫,兩人凝眸互望,那一刻,彼此之間沒有戰爭的陰影,只有相知相許的一份深情。但這一刻畢竟不是永恆,來得太過短暫。即使是他們自己,都很難抓住。
命運就如同這條小舟,不知道要將他們帶向何方。
武九歌的遺體被一卷白布包裹,由幾個人抬著小心的放入大海之中,
看著那白色的影子孤單而模糊的消失在海水的深處時,文七舞的臉上只有一層淡淡的迷惘。相識十幾春秋,一朝生死離別,原來竟然是這樣的心情,這樣的局面。
轉身時,她突然抑制不住再度噴出一口鮮血,雖然是用袖子遮掩,但還是被在旁邊的天風看到,一驚之下扶住她虛弱的身體,問道:“你怎麼了?”
她一笑,並未向他掩飾:“毒。而且毒已入了心肺。我活不了多久了。”
天風定定地看著她,問道:“你告訴尊主了麼?”
文七舞忙道:“沒,不要告訴尊主。我已經對尊主說了,此次回海閣之後,我會退出。”
天風冰雪般的雙眸中有著關切和不解:“你要讓尊主誤解你,然後這麼獨自去死麼?”
文七舞微笑道:“天風,我知道你並不能理解我,但請你代我保守這個秘密,幫我在尊主面前隱藏這個秘密。我在他面前本已毫無秘密可言了。就讓我自私一回吧。”
天風望定她的眼睛,甲板上已經空蕩蕩的沒有了別人。相識這麼多年,似乎兩人極少有這樣單獨相對的時候。
若談及命運,其實彼此有著太多的相似,都是自幼父母雙亡被天一海閣收留撫養長大,都是身為海閣使者征戰東西,同樣都是所愛非人,註定一生的痛苦。雖然從沒有當面談開,但是,彼此的心情對方都能明晰。再多的感情和言詞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天風握緊她的手,說了一句:“你要保重,好好活著。”
文七舞輕輕閃動著睫毛,有淚晶瑩如玉,一笑而落。
天一海閣已經攻破了萬花城的外城。士兵如潮水一樣湧進城中,戰爭最不可避免的一幕終於來到。
君無缺坐在一匹戰馬之上,如天下的君主高揚著頭,唇角還是那一縷淡淡的,鄙睨的輕諷。
此刻,沒有人們想象中的拼鬥,流血和廝殺。天一海閣的兵士佇列整齊,寂靜無聲的一排排,一列列在城中步步前行。萬花城的守軍也同樣在一步步無聲的後退。他們彼此都在等待,等待自己主人最後的命令。
海月看向君無缺:“尊主,這裡無需纏鬥太久。顧三清已經逃進內城。估計會潛伏在瓊花樓中。”
君無缺輕舞了一下馬鞭,從容的下令:“這裡交給你了。若他們肯投降便無須見血。”
海月一愣,為了他這句突如而來的仁慈有幾分吃驚,待到君無缺絕塵而去時他才驟然發現在海閣大軍的最後一排有一輛輕羅傘蓋的馬車正停在那裡,馬車的幔簾在微風中輕揚,若隱若現地透露出裡面一道纖細優雅的身影。
顧傾城就在那裡。她逃了那麼久,還是沒有逃開這一切。即使不用看了,但流血的聲音依然會響徹心扉。她如何能逃得開內心的魔魘,人世的一切?而她的孩子,更被上天欽定會以這一場血戰作為人生序幕的開始。
她摸索著掀開車簾,知道文七舞就在外面,低聲道:“七舞,跟上去。”
文七舞微怔:“您要做什麼?”
“跟著無缺。”顧傾城薄紗一般的雙眸中向來是看不見底的憂鬱和無邊的悲愴,然而今日,那裡面空空蕩蕩,沒有淚也沒有悲,她只是那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