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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任飄萍不見了蹤影,就是木屋前的那兩隻白狐也是不見了。
歐陽紫呼道:“任大哥?任大哥!”
常小雨道:“奇怪了,這老狐狸重傷之身會跑到哪兒去了呢?”
老者卻看向筱矝,筱矝似是會意,欣然一笑,一如那天邊晚霞飄飛的彩雲,說不出的一種令人賞心悅目的一笑,右手纖纖拇指和中指扣在一起,正是蘭花指狀,放於那唇色朱櫻一點中,用力一吹,幽靜如畫的傷情谷中便揚起一聲清亮的哨音,轉眼間,那兩隻雪狐便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筱矝輕聲叱道:“小白、小雪,帶路!”
兩隻白狐頗具靈性,眾人隨著它們沿著寒潭一路行去,左拐便道了谷口,谷口處此刻正矗立著一個男子,披散的發,黑一如夜,迎風四散,衣若白雪,獵獵作響,胸前血紅點點,在這荒蕪雄渾浩瀚的黃沙中,手持風雲日月刀,就這麼長身玉立,似是亙古以來就這麼矗立著,此人可不正是任飄萍嗎?
四人似乎這才認識到了任飄萍,一個全新不同的任飄萍,有時也許需要站在不同的角度去認識一個人,尤其是他獨處時,那個獨處時真實的人,真實的任飄萍。
四人似乎驚於此刻的任飄萍,竟忘記呼喚他,倒是兩隻白狐發出了‘嗚嗚’的邀功承歡聲才使任飄萍回頭,回頭的任飄萍一笑,道:“適才醒來不見諸位,這才……”至此卻是看見那老者,驚道:“前輩也在此?”
與此同時緩過神來了的歐陽紫正要撲向任飄萍的懷裡時,卻是見及此刻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的筱矜,正風姿綽約的走向任飄萍,不禁心裡一愣,腳步放緩,耳邊已聽到:“任公子……”
任飄萍看著筱矝就這麼走來,不禁一驚,道:“前輩……好……”
筱矝這才面上一熱,正欲說什麼,那老者笑道:“任公子,看來老夫和你還是有緣,不想又見面了。”
任飄萍笑道:“晚輩早該想到,前輩必是這傷情谷的常客!”
筱矝才知自己失態,笑立一旁。
老者笑道:“哦!這又是何故?”
任飄萍笑道:“前輩若是此間主人自是不用多說,若不是的話自可憑藉你的貓頭鷹來往於此地吧!”
老何點頭道:“呵呵,好好好!”
歐陽紫幾乎就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心頭幾番思量,猛地跑了過去一頭撲在任飄萍的懷裡嬌聲道:“哼!你亂跑什麼,你的身體不要緊了嗎?適才把人都能嚇死!”
任飄萍似是未料到歐陽紫會這般模樣,有些尷尬道:“適才未見你們攜刀,我是怕這把刀會遺失的,所以醒來後才四處尋找的。”
筱矝的臉上儘管看似淡然,但還是退了回去。
常小雨一拍腦門道:“真是一時給忘了,只顧著讓那兩隻狐狸把我們快一點帶進谷裡的,竟是……該死該死!”
可是此刻那老者的眼神卻死死地盯著任飄萍手的那把長刀,似是有些神遊體外了。
歐陽紫偷眼見筱矝離去,這才鬆開抱著任飄萍的手,關切道:“任大哥,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任飄萍道:“還好!”卻是看向筱矝,問道:“前輩,這……”這話自是問老者的,問的自是白衣女子。
老者看了看白衣女子又看了看任飄萍,道:“你們還不認識?”
筱矝看向任飄萍,展顏笑,道:“認識!當然認識!”
任飄萍一愣,亦笑,道:“哦,認識,認識!”
筱矝與任飄萍對視的一笑的那刻,心中升起的同一條河——秦淮河,念起的同一座橋——文德橋,沒有彼岸。
瞧在眼裡歐陽紫的心中卻是忽然覺得任飄萍不只是像吹進她心中隨時都會飄逝的風,竟是任飄萍站在彼岸,雖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歐陽紫一扭身就往回走,走得很快。
眾人都又回到了木屋前。
天色漸漸地黯淡了下去,滿月,已自西方升起,筱矝點燃了木屋前的兩盞燈,燈不是很亮,卻足以照亮石桌上的誘人的色香俱全的飯菜,還有上好的女兒紅酒。
眾人圍著石桌團團而坐,吃著喝著笑著扯著,倒也是給這就已很少有外人出入的傷情谷平添了幾分生氣。
飯吃到中途,任飄萍也大概從常小雨的口中得知此前的一些事。眾人都稱讚飯菜可口,獨有歐陽紫吃著筱矝做的飯菜卻是如同嚼蠟,鬱郁不歡的,拿起面前的酒杯猛地脖頸一揚,便開始不停地咳嗽。
筱矝笑道:“慢點喝,這酒雖是入口滑潤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