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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
街上的人很多,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有擔著擔子賣杏的,給人剃頭的,也有擺著地攤賣草藥柴火的,當然少不了當街吆喝著賣包子餛飩的,街面兩旁更是林立著各色的商鋪門面,做什麼的生意都有。
現在,任飄萍的面前已是擺上了幾種時令小菜和一大盤牛肉,當然少不了酒,在這樣一家並不算太大的酒家能夠吃上一頓安穩可口的飯菜,再飲上幾杯並不算太好的燒刀子,對此刻的任飄萍而言,已是一件極其幸福奢侈的事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件平常人家隨便就能夠享受到的最平常的事,現在看來任飄萍是享受不了了,因為現在他的面前正自站著一個胸前滿是黑鐵一樣胸毛的壯漢,雙手插著腰正凶狠狠地看著他。任飄萍只是斜了壯漢一眼,仍自埋著頭吃飯,可是壯漢不樂意了,壯漢開始說話:“朋友,看著眼生啊。”任飄萍沒有回答,許是太久沒有吃一頓飽飯了,仍舊只顧著眼前的飯菜。那壯漢似乎更不樂意了,一隻遒勁有力青筋暴起的手已是搭在了任飄萍吃飯的桌子上手上發力,嘴裡喝道:“起!”
酒店裡其他的顧客一見這壯漢竟自紛紛躲在一旁看熱鬧,此刻膽小一點的見到眼前的這種情景,竟似不忍地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腦海裡似乎已浮現出那一桌酒菜憑空而起打落在任飄萍的身上落在地上的生動畫面。可是很奇怪,耳朵裡卻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又忍不住睜開了眼。
任飄萍還好好地坐在那裡,還在悠然地喝著酒吃著菜,那壯漢的手仍自發著力,似是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臉已是憋得通紅,就連胸前的黑鐵一般的胸毛此刻竟一根根地豎立了起來,可是任飄萍桌子上的酒杯裡的酒居然連一滴也沒有灑出來。
這時任飄萍開始說話了,他抬起了頭,卻並不看向那壯漢,而是看著坐在東北方向最拐角處的一個白衣書生,道:“朋友,還眼生嗎?”
壯漢瞥了瞥一眼那書生,竟狠狠地答道:“朋友眼生難道有假?”
壯漢話音一落,左右臉頰上已是‘啪啪’兩聲,應聲而起的是紅紅的十道指痕,可是那壯漢居然捂著臉沒敢吭聲,反倒是懼怕地向後退了兩步,嘴裡囁嚅道:“三爺!”
打人的不是任飄萍,竟是那書生,那書生此刻已是笑道:“這位朋友,屬下兄弟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多多包涵,不知朋友如何稱呼?”
任飄萍對這種做戲的情形自是見慣不慣,並不理會那書生,徑直喊了一聲:“小二,再上壺酒。”
小二雖是應了聲,卻是手裡拿著酒躊躇著不敢上前,一雙眼裡滿是畏懼地看著那書生。書生也不看那小二,只是一味地冷笑著,鼻息間全是得意。任飄萍微笑著,腳下咫尺天涯已是展開,但見身形疾如一陣風般閃過,現在任飄萍還坐在那裡,可是不知為何他的手中已多了一壺酒,現在正自斟著酒,再瞧那小二手中的那壺酒竟是不翼而飛了。書生的臉上已是沒有了剛才的得意之色了,代而替之的是一副驚疑的表情。
就在這時那書生陰笑道:“還是讓在下為兄臺斟酒吧!”說時遲那時快,書生的右手已閃電般伸出直奪任飄萍手中的酒壺,使的竟是少林的‘小擒拿手’,任飄萍只是手腕一翻,也沒有什麼精妙的招數,卻已把書生的招數化解了,酒壺依舊還在任飄萍的手裡。書生心裡雖然已是吃驚不已,但仍自不願服輸,左手已是擊出一拳,這一拳雖是不快,卻隱約帶有雷聲陣陣向任飄萍的面門砸去,這一拳眼看就要擊中任飄萍卻又自收回,竟是虛招,而右手掌心暗自吐勁,一道極為強勁之力劈向任飄萍所坐的凳子腿。
任飄萍沒有去擋那聲勢如雷的左拳,也沒有去擋那陰柔暗算的右掌,只是連人帶凳子後移了半尺,既躲過了書生的一擊,又恰好沒有碰到身後的桌凳,酒壺還在他的手裡,仍舊在給自己斟著酒。
書生知道今日遇到了高手,可是周圍的人已是在指指點點了,這讓平日裡威風八面的他喪盡了顏面,這口氣又委實咽不下去,正欲伸手再次出擊,卻聽到一句話:“三弟,休得無禮,還不快向任飄萍任大俠賠禮。”來人這一說一來自是告訴書生任飄萍的身份,讓書生趕快收手以免再次受辱,二來自是想給足任飄萍顏面不想和任飄萍發生任何衝突。
書生當即心中一驚,遂一抱拳赧然笑道:“看來在下真是有眼無珠,給任大俠賠禮了。”
任飄萍適才已看見書生向那壯漢暗使眼色,隨後那壯漢便悄悄地溜了出去,心知怕是去搬救兵,只是未曾想到救兵這麼快就來了,而且更未曾料到的是這救兵竟是在兵器大會上有過一面之緣排名第三的‘別離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