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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我小心翼翼地問他。
“當然。”真夠簡短,看來真是氣壞了。
“為什麼?是怪楚顏沒有聽從指揮?”我笑著討好他。
他深吸一口氣。
“楚顏,你可知道再近百步,就有性命之憂?”
我吃了一驚,斂神聽他解釋。
“此地叫做‘聽風谷’。”他慢慢地說。
“很風雅的名字。”我說道。
“可是它本來的名字並不風雅,原叫‘葬魂地’。‘聽風谷’是皇阿瑪嫌它本名不吉利,犯忌諱,興建圍場時改的名兒,但是每年圍獵,卻從不至此。只因此地四面沼澤,處處陷阱,大漠裡的牧民誤入其間,往往九死一生,有去難回,千百年來已不知多少冤魂葬身於此。此地已臨界圍場出口,以營地算起,若是普通馬匹,兩三個時辰都未必能到這裡,可是踏雲卻只用了一個時辰。我使勁喊你的名字,你竟然充耳未聞。我嚇得不行,如果你有不測…”他低下頭去,噤聲不語。
有些感動。
我看到了他的心意,而我,不能有絲毫的回應。
(十七)覺來惆悵消魂誤
我和十三爺各乘一馬,往駐地方向而去。一路無言,很是沉默。為了打破尷尬的僵局,我找了一個疑惑良久的話題:“十三爺,有件事情一直很納悶,不知可否冒昧相問?”
“你這丫頭還怕‘冒昧’嗎?說來聽聽。”他笑道。
“四爺不苟言笑,嚴苛冷峻,除了皇上和太子,我看宮裡上下對他都很是懼怕和忌憚,你的性情卻甚是隨和可親,怎麼這麼多兄弟之中,偏偏你們最要好?”我問道。
他略微沉吟,眼光卻看向前方不遠處的草地。忽然躍下馬來,把手伸給我:“下來!”
我扶手而下,隨他來到一處草叢前。他指著一株並不起眼的植物:“這叫荊棘草。渾身是刺,鋒利無比。若是當地牧民不小心碰觸到它,往往被扎得鮮血淋漓,但是…”他蹲在地上,從皂靴裡拔出一把匕首,刃薄如紙,泛著青光。他小心捏住荊棘草的莖部,用鋒刃劃了下去,一排溜尖的小刺被削掉了,竟然滲出白色的汁液。
“那是它唯一的庇護。唯有如此,才可自保。在它心裡,何嘗沒有柔軟的一面呢,你知道嗎,那些汁液,如同我們的血液,流盡而命絕。沒有荊棘,它不僅是被人踐踏的野草,甚至根本無法生存。”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