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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腸崖一別後。他的離開、尹家被滅、雙城另娶、再見垂影,她傷到最深時,他從未在她身旁。
他曾向月亮祈求,他不在的日子裡,當她哭泣時,有個人借個肩膀與她,替她擦眼淚;當她受委屈時,有個人將她護於身後,為她擋風遮雨;當她自己逞強時,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禁錮於懷中,直到她嚎啕大哭宣洩舒服。
如今,當這個人真正出現時,簫陌想,自己應該是答償所願的裝作恭喜,從心裡真正的恭喜。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會這麼疼,疼的想拋下一切帶她走。
即使她不愛他。
即使她恨他。
即使在一起,她厭惡、她逃離、他們相看兩相厭。
可是,他不能。
他可以不顧一切,不顧世人的眼光,可以拋下所有的責任,可以承受千古人的謾罵。
他卻不能讓幾年以後,他離世後,她孤身一人來承受這些。
到了那時,他會捨不得死,他會束縛,他會絆住她尋找幸福的腳步,她不幸福,他才更痛。
那還不如,現在斷個乾淨。
所以不解釋,所以讓她誤會。所以,他們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很堅強,她沒有哭,她很強勢,那個人讓她很信任,可以看得出來對她很好。
她會幸福。
他篤定。
所以可以笑的安心,可以看著她,眼中只存在她,真心說:“小姐放心。正如魏曉嬋所言,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簫陌不會多言的。顧少爺不過半月餘便可回來,只盼小姐住的寬心。珂兒身子不好,我便不招待了,夜涼了,小姐還是回去歇息吧。”脫□上的外袍,他下意識地披在她肩頭,如同斷腸崖底竹屋外無數次他做的那樣。
他的手微涼,她的肩頭更是徹骨,流連忘返,頓了許久,簫陌垂下了手。
芷嵐卻反手握住他欲縮回的手,挑眉:“我還是習慣穿紅衣,公子好意,心領了。”
他的心思還存在她細膩的觸感,她卻已然走遠。手上是自己的白袍,依舊沾染著他的體溫和她的香味,簫陌望著她的背影許久,才微微苦笑。
芷嵐走的腳步沉穩,一步一步紮下根,她唇邊還仰著笑意,晶亮的雙眸卻滴下一串淚珠。
她知道自己做的很好,她沒有軟弱,她沒有將自己弱勢地一面示人。
暗自給自己打氣,她咬住下唇對自己說,即使現在顧陵在場,也是會讚揚她的。
十天,她與顧陵相處的十天,他的訓練,她的如今。
十天前,她在茶樓裡聽得顧陵便是花錢買下尹家故宅之人,便決意無論花上多少錢,也要將尹家堡的基業買下來。
他行蹤不定,家丁甚多,排場自然大,她雖然跟尋了幾日,卻久尋不到見面的機會,總是他前腳走她後腳到。
還是一日她在大街上又走丟了,急急尋不著他人,才有一小童走到她跟前,客客氣氣地與她說:“這位公子,我家少爺請您上樓一敘。”
她疑惑,順著這小童所指朝樓上看去,竟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顧少爺正放下茶杯看著她笑得怡然自得。
她有心別去,不願多言,開門見山便言:“顧公子,當著明人不說暗話,鄙人此次尋公子,卻是想公子割愛,買與在下尹家舊宅的地,至於公子一切損失,鄙人都願承擔。”
那白衣男子卻似聽不到她所言,徑自煮著茶,遞與她一杯:“你臉色不好,看來母親非虛,一入秋,你小時候的寒症便要復發,喝點熱茶吧。你家鄉的上好的碧螺春。”
“你是誰?!”茶杯驟然掉地,碎成一片。
“你不會記得我,但我卻記得你。十年前,我隨母親曾來探望過姨媽,西域大漠之鷹,你還記得我麼?”他笑意晏晏,偏過頭捏著她的鼻子,有臉的酒窩浮現,卻是瞧著她壞壞地抿氣嘴。
“金陵顧家……大漠之鷹……”芷嵐只覺這男子越發眼熟,卻辨不出來。
芷嵐低垂著頭不說話,顧陵越發挫敗,終於忍不住提醒。
“哎,哪裡來的金陵顧家啊,是我離家獨創事業,瞎胡謅的。顧陵不過是個化名。死丫頭,難道你真不記得我了?!”
尹芷嵐這才抬起頭來,恨恨地盯著他,卻紅了眼眶:“死顧珉之,你現在來管什麼用,把地契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小四來更文啦~~
我勤奮吧勤奮吧~~
嘻嘻~男配有戲啊有戲啊有戲
稀飯男配啊